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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在吗?”那男生愣神片刻,看了她好一会,这才回过身往班里吼了一句:“沈老大在不在,有人找。”过了会,只听里面有人回道:“谁啊,送情书的吗,不用了啊,抽屉里塞不下了。”回话的应该不是沈月初,里头一阵哄闹,门口的男生也跟着笑:“人就在门口了。”男生回头问道,“你找他干嘛?”许轻言只吐出两个字:“面包。”男生一脸莫名其妙,但也照实回话:“不是情书,是送面包的。”里面先是一阵哄笑,后来突然安静下来,再后来,许轻言看到一个身影从里面走出来。沈月初单肩背着书包,这包瘪得很,估计里头没放什么书。他很高,瘦,短发干净利落,至于脸,民间有很中肯的评价“肤白貌美”,许轻言觉得倒也没差太多。校服白衬衣领口微开,衣摆没有像那些不修边幅的男生耷拉在外面,而是系在校裤里,往下就是两条大长腿,一双刷白的板鞋。刚才在树丛里没看清楚,现在这么一看,倒是出人意料的干净整洁。许轻言自上而下扫了一眼,重新看回他的脸。对方正好跟她的视线对上,似笑非笑,像是把她刚才一瞬间的小动作都看在了眼里。许轻言略感尴尬,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他不也在打量她么。“找我?”还是沈月初先开了口,“边走边说。”许轻言反应过来,他们俩杵在教室门口,实在是太惹眼了,围观人数急剧攀升。他走在前头,她跟在后面,其实她找他的事很简单,交完钱,走人,可偏偏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没那个机会。“老大,你不等我啦!”许轻言回头,看到“麻辣烫”从后面追了上来,沈月初都没转身,抬手挥了挥:“有事,先走了。”“什么时候重色轻友了,啧啧啧。”这“麻辣烫”倒也不难看,但这表情实在猥琐,他还冲许轻言眨眼……许轻言目不斜视地朝前走。许轻言这天才知道沈月初在学校里人气那么高,走哪都自带光芒,不管是不是自己学校的,或多或少都喜欢朝他多看两眼,然后在顺带看她一眼,再然后,那眼神仿佛在说“呵呵,这女的谁啊。”好在许轻言一向来内心强大,全部无视。两人谁都没说话,许轻言一会还要去上钢琴课,所以等离学校远一点的时候,立刻快步走到跟他并肩的位置,说:“稍等一下,我把钱还你。”沈月初停下脚步,有些迷茫:“什么钱?”“面包。”沈月初恍然大悟,随即神色一转,漠不关心地勾了勾唇角:“不用了。”许轻言已经把准备好的零钱拿出来,递给他:“给。”3块和5角的硬币,正好,不用找。“不用了。”沈月初再说了一遍,然后绕过她,继续走。许轻言追到他前面,一边倒着走,一边坚持道:“要的,我没理由白拿你的面包。”沈月初垂眼看她,齐耳短碎发,小小的脸,皮肤白净得像是会发光,鼻梁秀挺,架着一副框架眼镜,有点心疼这鼻梁骨受不受得住,镜片后是一双很认真很认真的眼睛,微微内双,眼神清澈坚定。她很执着,执着得好像他不收这钱,就是犯了天大的罪似的,不就几块钱么,这女生怎么这么一根筋。但现在的许轻言就像刚才的他,对方不收,她的手就这么举着,不嫌累似的。就在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她脚下一崴,一个后仰,眼看就要往后倒去,沈月初眼疾手快,迅速拉住她的手腕,朝自己怀里一带,许轻言的额头“砰”地撞上他的胸口。“没事吧?”许轻言反应很快,连忙推开他,托住眼镜,摸了摸鼻子。刚才那一瞬,她似乎闻到了一股好闻的,蓬松的,干燥的,阳光的味道,她出神地想了会,回过神的时候,沈月初正盯着她看,忙掩饰性地摇头道:“没事。”沈月初把脱落的书包重新背上,慢声道:“好了,这样吧,我也饿了,你也给我买个面包。”听起来倒也是公平的方法,许轻言面色一松,总算是能把钱还出去了。沈月初把她这表情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失笑,至于这么如释重负么……两人找到一家面包坊,许轻言在里面找到同款红豆面包,立即眼前一亮,拿起一袋起身就走,谁知身后的人慢悠悠地说:“我不喜欢这么甜的。”许轻言捏紧包装袋,盯着他瞧了会,默默把面包放回去:“你喜欢什么口味?”“唔……海苔味的不错。”许轻言正要下手拿海苔面包,谁知那人又说:“rou松的也挺好吃的样子。”许轻言的手停在半空。沈月初又说:“我看那个可颂也可以,不过那个只要3块,不够3块5啊。”“……”许轻言放下手,看向他,“到底要哪一个?”沈月初一脸真诚地纠结着:“没想好。”她原本的计划是速战速决,没想到还个钱还能还出这么个花样,眼看钢琴课就要迟到了,连晚饭都来不及吃了……许轻言突然回身,抬手一二三,一股脑把三款面包全部堆在收营台上。“麻烦结账。”“等等。”沈月初没料到她来这么一下,“我还没选好。”“没关系,都买了,你可以慢慢选。”许轻言淡淡道。沈月初打量了她的神色,这女生明明是一气之下的举动,但脸上看不出任何气恼,也是厉害。“你买这么多,我可没钱还。”许轻言已经利落地把钱付清,把三款面包打包在一起,塞到沈月初手里,依旧一副随你便的冷淡脸:“不用还。”说完,她转身就走,连再见都没说。沈月初愣了一秒,抬步追上去:“许轻言。”许轻言没停下脚步,继续朝前走。脾气还挺大,沈月初微微诧异,赶上她,解释道:“我开玩笑。”许轻言自顾自看了看表,随意地点点头:“没关系,但我真的赶时间。”沈月初怔住,忽然道:“去上钢琴课?”许轻言终于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嗯,要迟到了。”“你早说呀。”他一副你早说我就不为难你的表情,许轻言一千万个无语,忍了半天,还是决定有这个时间吐槽,还不如继续赶路。“打辆车吧。”“这个时间点很难打到。”他以为她傻吗,这么简单的方法都没想到。“你这是要走过去?”“前面有公交站,原本我是在校门口坐的。”这女生轻描淡写一句话,已经把控诉说明白了,我,原本是在校门口坐车的,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