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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正疯狂地朝她扑来。“我觉得……我没得罪什么人,想要我命的人,应该不是想要梁见空命的人,如果想要梁见空的命,没必要抓了我直接开杀,倒不如绑了我换点好处更好。所以,要我命的人,是真想要我命。所以,你应该不是程然的人。”猎人没反应,许轻言不敢停顿太久,继续道:“你不给点提示?比如如果我说对了,就嗯一声?”“嗯。”“你说我很聪明,你又是从何得知的呢,那肯定是听过我的传闻,我有什么传闻呢,不外乎是梁见空的医生,救过他,我大多数时候行事很低调,只有两次万众瞩目,一次是我被日本人绑架,后来却摆了日本人一道,还有一次是帮着梁见空脱险,逃离警察追捕,要说这两次吧,很巧,都碰到了一个人。”许轻言顿了顿。后面的猎人:“嗯,继续说。”许轻言吸了口气,身体已经开始僵硬,但她还是得飞快地运转大脑,说:“如果是那个人的话,就很有可能觉得我聪明了。那个人说来也很有意思,我听说她很喜欢梁见空,今天正好也是梁见空的生日,说是要跟她求婚。那么,我正好被大家说是唯一能近梁见空身的女人,她估计是把我当做了情敌。那么这就说得通了,想要我的命,觉得我聪明,这两个特点相重合,只有一个人选。王党大小姐,王玦。”“嗯。太精彩了。只可惜,你这聪明的脑袋,今天就要永远睡在这里了。”是王玦!许轻言听到后面扣动扳机的声响,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一般,眼前的一切都扭曲了起来。原以为她死的那一刻就是去见月初的一刻,却不曾想,造化弄人,她和他终是错过。就在这一瞬间,突然一声怒吼传来:“你他妈给我住手!”毫厘之间,擦枪走火,那人猛地扑到猎人,子弹擦过许轻言的胳膊,燃起一阵灼热的疼痛。许轻言跌跌撞撞地转过身,心中巨震,李槐和那个男人扭打在一起,雨夜中,一切都像是虚影,发生得太快,许轻言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两人是个什么情况。她的心脏跳得快要炸了,慌忙在地上找趁手的武器,但她还没找到,猛然那头发出一声枪响,紧接着又是一声!许轻言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冲到头顶,手脚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怔怔地朝那边看去。地上的两个人都没有动静,雨哗啦啦地打在他们身上。半晌,底下的人动了动,猛地把趴在上面的人推开。许轻言的四肢也在这一瞬间恢复了知觉,她朝李槐跑去,跪下:“你没事吧?”她心中的欣喜还未消散,便突然被黑色的恐惧笼罩。“jiejie……”李槐的手压在胸口下,那里源源不断地冒出红色的液体。许轻言失神片刻,马上恢复冷静,她必须冷静:“听我说,不要怕,我是医生,我可以救你。”鲜血染透了他整件白衬衣,许轻言疯了一般用手按住出血口,但无济于事,温热的红色液体依然迅速地从这具身体里流出,她的掌心全是黏腻湿滑,血腥气直冲鼻腔。李槐苍白的脸痛苦地扯出一个极浅的微笑,雨水无情地划过他的脸庞,仿若一道道泪痕。他慢慢摇了摇头。“不会有事的!”许轻言不准他摇头,严厉地叱道。血还是在往外冒,他用力地咳嗽,大口大口地开始吐血:“听我说……”“不要说话!”可许轻言脑中一片空白,眼前全是一片红色,红色沾满了她的手,她的裙子,她的心。“让我把话说完,jiejie,求你,求你了……”他冰凉的手抓住她的手腕,口中哀求,许轻言痛苦地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蔓延在口中,她慢慢地低下头,看着他那双总是对她笑的眼睛。他抓着她的手很用力,像是要用劲最后一丝气力,不断地把她往下拉。许轻言狠狠闭上眼,耳朵贴近他的嘴唇,他轻柔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入她的耳中:“jiejie,我没时间了,我……本不打算告诉你,但是……你有权力知道……二哥……二哥是……”“月初,沈月初。”许轻言心中钝痛,替他说道。“你知道了,不愧是jiejie……”“如果是这件事,不要说了,我知道了。”“不是……不是这个,”李槐的呼吸快要跟不上,他说得又急又快,“jiejie,我老爱叫你jiejie,因为我喜欢你啊,我好想真的叫你一声jiejie,你是我的,亲jiejie啊。”许轻言的双眼慢慢睁大,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要不然李槐说的每个字她都听得懂,可为何却听不懂他整句话的意思。“小时候,mama带我偷偷去看过你……我知道我有个二姐,她叫许轻言。但她也叫……梁见空。”许轻言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雨夜,掌心的血还热着,但碰触到的身体却越来越冷。恐惧、困顿、悲伤,都化入雨水,砸在她身上,透过皮肤,刺入心脏。李槐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她在他眼里看到满脸木讷的自己。“二姐,生日快乐,你才是梁见空啊……”作者有话要说: 点题。文还未成型时,这章就在我脑海里反复反复反复想了无数遍。憋了很久,终于放出来了。原本是两章,但为了体验,合成一章。今天没有小剧场,明天没有更新,为李槐小天使默哀,也给许医生一点缓冲。正文Chapter61梁见空应付完一帮借着酒疯跟他耍赖的人,累得懒得再动,一个人坐在位置上拿出手机,没电了?他连忙找来电源线充电。“你一晚上兴致不太高啊。”王玦端着酒杯走过来,她今天打扮得明艳动人,专门穿了一身深蓝色的连衣裙,完美勾勒出她的好身材,一堆男人里,没几个女人,她更是如稀世蓝宝石一般璀璨夺目。李栀也陪在她身边,开始帮腔:“是啊,哥,美女在旁,你都不多陪人家聊聊。”梁见空避重就轻,礼貌地对王玦笑了笑:“今晚很愉快,多谢你能来。”他的酒量其实并不好,今晚用尽了办法躲过去许多劝酒,但还是脑袋里晕成一片,能保持清醒就不错了。王玦的微笑一直是恒温的,你很难从她脸上看到失态,但她今天确实竭力克制住失落的心情,她等了这许多年,一直以为配得上梁见空的只有自己,任何接近他,靠近他的女人,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简直厚颜无耻,她们都得付出代价。可梁见空总是与她保持着友好的关系,也仅此而已,甚至连她奢望的一点点暧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