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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个弹琴的,今晚,我恐怕真的只能带着他的尸体来了。”“嘘。”他将她转过身,面朝自己,“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没有接到你的电话,我明明保证你做我的医生,就会保护你,是我没有做到。还有小槐,我应该料到他会暗地里想办法把你带到生日宴。”她的气息很不稳,每说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力:“可是我算什么呢,要这么多人为我牺牲。”他轻轻撩开她垂落的碎发,望着她失去光辉的双眸,沉声道:“因为你值得。”作者有话要说: 许医生:哪怕人这一生有很多苦难,但有那么一瞬的美好,便值得走这一趟。被责编提醒,题材小心,注意用词,小心被锁;被出版编辑告知,这个题材难出版,可能不符合目前市场口味。可我还是任性地写了。所以,写这篇文不希望带给大家很多戾气,也不希望被道德绑架,人性复杂,善未必善终,恶未必恶报。我们都希望能够透过黑暗,看到曙光,好不会被坏淹没,这当然是最好的结果。可实际上,哪怕真的遭受不可承受之痛,也还是要微笑面对,接受新的生活,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借用春春新歌:人间一趟,看看太阳。后会有期,向阳出发,老话一句,开心看文,谢谢~正文Chapter64他的这句话让许轻言久久无法言语,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特别,但这个世上就是有个人,在他眼里,你就是最好的。“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她不曾流露脆弱,却在他面前不加掩饰。梁见空把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不断轻声道歉:“对不起。”她死死抱住他,他身上的味道奇异地令她跳得乱七八糟的心慢慢平复下来。“赖冰已经悄悄把小槐带走了,他精神状态还稳定,是你救了他。但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哪怕小槐的命保住了,王家也要为此付出代价。还有,让李栀吃个教训,她也该长大了。”许轻言仰起脸,追问道:“我什么时候能去看他?”“不急,小槐现在不能露面,既然已经放话他死了,我们就要把戏做足,大哥怕是有自己的计较。”许轻言说出李槐死了的那一刻,梁见空的心脏也差点停跳,李槐就像他的亲弟弟,在这个世界,他是难得的一抹阳光。更可贵的是,这个少年十分敏锐,性格通透,过去要不是有这个小弟,他未必能在李家立足。现在,要不是李槐,他可能就再也见不到许轻言。想到今晚很有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他心里就慌得不行。如果她死了,他所有的努力,就失去了最初的意义。万幸,这是许轻言和李槐联手布的局,李槐无法饶恕有人敢对许轻言下手,而许轻言无法容竟要用这种残忍的手段来满足一个女人的嫉恨之心。梁见空捧起她的脸,用热毛巾一点点擦去她脸上的血污。她呆呆地站着,看他看得有点发懵,为什么她没有早点发现呢,明明他看她的眼里,全是喜爱的星光。梁见空垂下眼,愣了愣:“为什么这么看我?”她很想说,因为你是月初啊。但她不能够,在来的路上,她想了很多种可能,李槐的话就像打开了的潘多拉盒子,真相颠覆了她所有的认知,她几乎无法思考,只要一想到“你才是梁见空”,她脑子就要炸了,她从来没想过所有的一切都可能是因她而起。她的家呢,她的父母呢?可如果她真的是李家第二个孩子,那么,月初当初毅然决然地离开,便有了一种合理的解释——他是为了保护她普通人的生活,代替她成为了梁见空,承受所有的好与坏。只要一想到这,她整个人像是坠入冰河,难受得快要窒息。虽然李槐说的基本可信,可她还不确定这件事的真实性,也不确定还有谁知道这个秘密,一旦这个秘密曝光,沈月初将成为众矢之的,连李桐都有可能调转枪头。她不能让他暴露在危险之中,所以她不能说。她假装一本正经道:“因为你好看。”看她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梁见空反问:“你以前不觉得我好看吗?”许轻言继续一本正经道:“你在我眼里,总是好看的。”梁见空愣了愣,神色淡了些,他的心情有点复杂,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最终只是说:“时间不多,一会到了曹劲那里小心点,他现在在气头上,我担心他不会轻易放过你,实在答不上来,你只要往我身上推就行,或者就说不知道。”“他会查出小槐的事。”“以曹劲的能耐,肯定查得到,能瞒多久是多久。而且,王玦会为了摆脱我们的控制,故意向警方投诚,甚至有可能会加些料。”“其实,如果让警方介入也是好事,可以正大光明的去制裁王玦。”梁见空没作声,许轻言立马就明了,有些事,李家不会遂了王家的意,但她还是不希望用这样残暴的手段,哪怕她拿着枪对着王玦的瞬间,她也明白,她只是想要震慑,实际上她不可能扣下扳机,她不允许自己成为杀人凶手,正如梁见空所说,她的手哪怕沾上鲜血,也应该是救人的血。梁见空其实对今晚发生的事也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他也说不准,事情到了现在这一步,是好还是坏。他慢慢说道:“我真的不希望你卷入这么深。你不应该经受这些危险,也不应该看到这些黑暗。”许轻言很想问问,那么,你就能经受吗,你就可以被黑暗浸染吗?本来就是她的命运,却因为他,她又偷来了十年的安然无恙。她清楚地记得,那个时候,她不明白他为何要自贱,不走正道,她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伤人的。现在想来,全都是懊悔。“带你去医院吧。”她摇头:“我自己去就行,再说,曹劲肯定会跟着的,我不会有事。你在这里处理李槐的事,他不能白死。”“不行,我陪你去。”梁见空很坚决。许轻言有点理解他的心情,他大概是怕自己再出什么意外,便没再坚持。可身上的清洗和换衣服有点难到她了。左手臂无法完全用力,单手又够不着后背的拉链。“那个……你帮我拉下拉链。”许轻言背朝梁见空。梁见空的脸色不自然,许轻言从镜子里看到他先是找准了拉链的位置,然后乖乖闭上眼,他的手温暖干燥,她的肩膀单薄,肌肤冰凉,刚碰到的时候,她忍不住缩了一下。他感觉到了,所以停了会,试探道:“还要左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