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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曦知一顿,才道:“十三叔看着已经痊愈了,至于乔养真,十三叔已经带了她去了。”最后一句,却是淡淡的语气。赵能听了却笑道:“看得出十三叔对那丫头不同,不过这小丫头也是个有情有义的,居然不辞辛苦不顾危险的也要去探望十三叔,也是王叔没有白养她一场。”赵曦知想起赵芳敬在千人之中谁也不理、飞马直奔养真的情形,心中总觉着有些不受用。他不由默默地叹道:“话虽如此,可是、到底是有些太过宠溺了吧……”“你说什么?”赵曦知声音有些低,赵能一时没听清。正此刻程晋臣走了进来,赵曦知便趁机转身,同程晋臣说别的去了。****那边赵芳敬思来想去,却也不放心养真再这么回去。且养真也不过是赌气说要回去,实则也是舍不得离开他的。于是少不得带着她一同先回倕州。路上,赵芳敬听部属说了养真提刀杀贼之事,震惊之余,又无奈地叹了数次。赵芳敬倒是很想再狠狠地教训她一顿,好让她以后不敢在这样轻举妄动了,但是想到她是一片赤子之心,所有的起因不过是为了自己,却又实在舍不得苛责了。养真又问他生病之事,赵芳敬道:“只是才来的那段日子太过忙碌,失了调养才偶感风寒,那些人只当做大事回去乱说,你偏又耳朵长会打听。”说着又白了她一眼。养真哼着笑道:“十三叔是大男人,有本事一点儿病也不生啊,那样我耳朵再长也听不到,也不担心了。”赵芳敬笑斥道:“放肆!”然而看着她烂漫的笑脸,那脸面数月阴霾的心情才仿佛见到了一丝阳光。车驾将到倕州之时,路边上明显地多了些倒地而死的流民。养真人在车内,虽然赵芳敬不许她四处乱看,但是那股死寂压抑的氛围,隔着车厢也能感受到。将到倕州的时候,赵芳敬从随身的香袋里掏了一颗药丸,给了养真命她服下。养真乖乖地吃了,赵芳敬才说道:“你一路劳累,身子正虚,恐有不妥,这药丸有些预防之功。好歹提防些。”终于入了城,赵芳敬叫手下带了养真跟薛典仲春等自去了知府衙门安置,自己却马不停蹄地到了司药署。这些日子赵芳敬命人四处调配数种草药,加上朝廷这次派送的,总算兑齐了,将配好的草药分发下去,命熬好之后,如同分发米粮一般分给城中百姓,每个人必须要喝一碗。百姓们半信半疑的来领了喝了,起初并不如何,但连喝了两次,身体便隐隐地有些轻快之意!赵芳敬一直在外,亲自四处督查情形,这日竟直到子时才回到府衙。先回房用草药通身沐浴过,换了一套衣裳,这才来见养真。到了养真房中,却见她已经睡着了。原来养真虽然想等赵芳敬回来,可是毕竟她连日在路上车马颠簸十分劳累,竟支撑不过,到底睡着了。赵芳敬打量着她有些清减的小脸,又爱又怜,默默地叹了口气。此刻已经入冬了,南边的冬天跟京城不同,潮湿而阴冷,加上疫病的缘故,更多几分阴森。赵芳敬替养真将被子掖好,又吩咐丫鬟们看好炉子,不许离开左右,这才出了房门。往外走时,却见薛典立在廊下,见了他便拱手行礼。赵芳敬站住脚,看他一眼,又转头看向庭外天空中的一抹弯月。片刻的沉默过后,赵芳敬道:“记得上次一起看月,还是在塞外。”薛典嘴角一动,隐隐地是个冷峭的笑:“王爷真是好记性,我却也记得,上次看月的时候,还是三个人。”赵芳敬眼中浮起一抹黯然,他垂了眼皮道:“你还在怪本王。”薛典淡淡道:“王爷多虑了,草民怎么敢怪罪王爷呢。”赵芳敬缓缓地吁了口气:“没想到再次重逢,你竟然在养真身边。”薛典本想走开了,听了这句便又站住,道:“养真很像是乔大哥,有胆有识,重情重义,大概,王爷也看出来了吧。”赵芳敬看着那轮月亮,面上的笑容也似月光般柔和:“是。她是个很懂事难得的孩子。”薛典道:“离京之前,我隐隐听说皇上想给她赐婚了,不知王爷可听说了消息?皇上想把养真许配给哪个皇子?”赵芳敬抱着双臂,转头看向薛典:“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薛典道:“养真是乔大哥唯一的血脉,我自然想她嫁的妥帖,许配良人。”赵芳敬似笑非笑地问道:“薛兄言下之意,仿佛有看好的人吗?”薛典说道:“本来我对皇族中人自然一无所知,不过这一路走来,却觉着那位三殿下,倒像是个可造之材。”赵芳敬挑了挑眉:“你说曦儿?曦儿……他很好,只不过,他不配养真。”薛典诧异:“不配?那、那还有谁能配?”赵芳敬却含笑地瞥了他一眼,道:“现在不便说,横竖到时候薛兄就知道了。”薛典皱眉,眼睁睁地看他大袖一挥,飘然地回房去了。***又过了四日,赵曦知一行钦差才抵达了倕州。但是相比较上回赵芳敬等人路上所见,倒死街头的流民已经大大减少了。倕州城内的百姓们,秩序井然地排着长队,都在领一碗黑漆漆的汤药。程晋臣翻身下马,上前问一名百姓这是在领什么。那老者道:“你们是才进城的?你们是有福了,倕州城里来了凤凰,送了神药给我们祛除疫病,你们也快领一碗喝吧!”程晋臣诧异:“老人家,你说的是什么凤凰?”那老头笑道:“你们难道没有听说吗,当然就是那个有凤凰命的姑娘,你们说怪不怪,她来的那天,楚王殿下命人布药,但凡喝过的人都觉着身体舒畅!到底是将来的皇后娘娘,有大福气的,咱们倕州城总算有救了!”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第44章程晋臣打听了一番,回头对赵曦知笑道:“殿下你听,原来是在说meimei。”赵曦知哼了声,不置可否。程晋臣本觉着这件事很是有趣,见他不言语,便也不做声了。大家往前又走了一段,赵曦知冷不丁冒出了一句,道:“这跟她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十三叔做的事而已,倒成了她的功劳了,这些百姓真真愚昧不堪。”程晋臣笑道:“话虽如此,可是看这些百姓很高兴meimei来这里呢。”赵曦知又悻悻地说道:“什么注定为皇后的……十三叔,我跟七弟才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