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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里头传消息出来,说是太太上吊了!”“什么?”养真的耳畔嗡地响了起来。乔安也是脸色大变。养真跟乔安来到了谢氏的院中之时,却意外地看见薛典正站在屋门口。养真倒还罢了,乔安一看他就皱紧眉头。“薛叔叔!”原先面对乔安的诘责还应对自若的养真如今已经慌了神:“太太怎么样?”薛典不回答,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往外走去。这会儿里头珍姐听见动静忙迎了出来,却见她双眼含泪,神色悲戚。养真一见,心头猛然震动,几乎站不稳。却见珍姐擦了擦泪道:“姑娘快看看我们太太,幸而薛爷救的及时,不然、不然就……”原来先前薛典才从外头回来,因听闻乔安在,他便不想照面。正要回自己房中,就见里头小丫头乱跑,隐隐地听说什么太太上吊之类的话。薛典听闻后,不顾其他,忙向内宅急奔,到了谢氏房中,见两个丫鬟珍姐跟小红正慌里慌张地抱着谢氏的腿,却无法将她从梁上抱下来。薛典见状上前,踩着凳子飞身一跃,一手抱住谢氏,一手把她套在脖子上的那衣带往旁边一撩。谢氏给他救下,却已经没了气息,两个丫鬟当即大哭。薛典毕竟是久经沙场,死人堆里混过的,虽然心慌窒息,面上却还稳得住,忙用军中所学的顺气舒血之法给谢氏推血过宫。如此反复几回,谢氏喉咙里发出“咯”地一声响动,果然幽幽地醒了过来。薛典见她睁开眼睛,才忙起身后退,一直退出了房中。且不说养真进里屋去探望谢氏,只说在外间,乔安跟薛典面面相觑。隐隐听到里头养真哭道:“太太怎么这么傻?!”乔安深深呼吸:“这些事都是因你而起……”薛典不等他说完,上前挥拳打出去,乔安虽然也会几招功夫,却哪里比得上薛典,当下给打的往旁边跌了出去。薛典克制地握住拳,道:“要不是你们咄咄逼人,胡说八道,怎么会逼得嫂子走上绝路。”乔安擦了擦嘴角,发现流血了,又惊又怕:“你还知道是嫂子?你、你也有脸……”薛典怒道:“我看在你是乔白弟弟的份上才不肯动手,你再说一句试试看!”这会儿跟随乔安的小厮们冲进来,七手八脚叫人扶起来,乔安恨恨地看了薛典一眼,虽不敢跟他动手,却仍是说道:“不要提我哥哥的名字,你没有资格!”***是日入夜,养真守着谢氏,亲自喂她喝了安神药看她睡着了。珍姐跟小红百般劝她自去休息,齐嬷嬷也来看了几次,养真才终于起身。她出了门,回自己房中去,且走且恍惚地想着今日这番惊魂。本来养真就曾怀疑过自己梦中谢氏的死很蹊跷,经过今日之事几乎已经肯定了,梦中的经过跟今日,多半是阴差阳错,八/九不离十。齐嬷嬷跟在身后,道:“我先前说什么来着?到底是闹出事来了。幸而太太还算是命大的,不然的话可怎么说呢。”养真不言语。齐嬷嬷瞅了会儿,小声道:“姑娘,要不要听我的,给薛爷尽快地找一房好妻室?”养真道:“除非是薛叔叔自己有看中的人,不然我绝不会去勉强他。”齐嬷嬷无奈,陪着她来到房门口,正欲入内,却见杏儿在向着她暗中摆手。此刻杏儿已经推开了门,养真无精打采地迈步进入,齐嬷嬷灵机一动,便停了脚步。养真并未发现嬷嬷没有跟上,只是魂不守舍地进门,径直到了卧房自己床前,她长长地吁了口气,往前扑倒在榻上。把脸埋在缎子被面里,养真心想:要是谢氏这次没有给薛典及时地救回来,那岂不是自己先前种种努力都白费了。又想起赵能南行差点儿死了的事,养真喃喃道:“真的是半点也不能大意啊。”“什么不能大意?”有声音从背后响起。养真大吃一惊,扭头往后看去,却见赵芳敬宛如从天而降般地站在身后,此刻正将袍子一撩,在她旁边的榻上坐了。养真手忙脚乱地爬起身来,无法置信:“十三叔你怎么在这里?我为何没听见人传?”赵芳敬笑道:“那是因为我在这里等了你一刻钟了。”“你、你早来了?”“本想过去,又怕反而惊到谢夫人,就只在这里等了。”养真呆看他片刻:“你知道了太太的事?”赵芳敬道:“嗯。”养真心中滋味难明,低声道:“幸而今日薛叔叔救的及时。不然我一辈子也不能安生。”赵芳敬却神色平静,毫无波澜一般。养真看着他的表情,心中略有些异样。可也正因为如此,突然就想起了今日赵曦知跟自己说过的那件事。“十三叔……”她的心今日连受惊吓,第一是在荣国公府里被赵曦知,然后又给谢氏。如今竟无法安稳心神,只觉得魂魄飘荡,惶惶然的。“怎么?”相比较,赵芳敬却依旧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养真深深呼吸:“十三叔,那位要跟你定亲的姑娘……我想,也见一见她。”赵芳敬仍是面不改色,淡淡道:“不是跟你说过吗,该见的时候就见到了。”之前在听赵曦知说完后,养真经过深思熟虑,终于决定,要用旁敲侧击的法子慢慢地探知真相。但是大概是因为谢氏之事刺激到她,养真竟忘了自己原先打算好的,她不依不饶地叫道:“我不管!现在就要见!”赵芳敬诧异地看着她。养真道:“你只回答我,成不成?”“如果、你真的就这么想见她,十三叔自然不会舍得让你失望。”赵芳敬终于回答。养真见他答应,忙从榻上跳下地:“那好,你现在就带我去见她!”赵芳敬一笑:“怎么变成了这样的急性子,你这会儿见她做什么,急吼吼的莫非要找她吵架?”“谁吵架了!”养真心里烦躁,“我就是想看看十三叔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子!你总是藏着不许我见又怎么样?”“谁又藏着了,”赵芳敬含笑看着她道:“只不过时候未到罢了。”养真抬手在发端掠了掠,不知自己的头发是否因为方才而弄乱了,又想让齐嬷嬷进来给自己梳理一番,可想了想……又何必呢,又不是要去跟谁争奇斗妍,倒也不用怕什么失礼丢人。“那我们走吧。”养真下定决心,双手在腰间握拳。这幅架势倒的确像是要去跟人打架的。赵芳敬笑走到她身边:“你看看你,就这么想见她?天都黑了,一刻也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