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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1

    还亮着呢,就成这般模样,鬼知道她们白天在家里做了什么!

牧清寒和卢昭都觉得面上无光,双颊有些火辣辣的,纷纷快步往后走去,想赶紧结束这出闹剧。

等他们一进去就被眼前这副混乱场景震的目瞪口呆:庞秀玉和杜瑕一个两个都已经站不稳,踉踉跄跄满院乱晃,嘴里还嚷嚷着什么骑马打球,又抓着假山大树叫jiejiemeimei的,满院子的丫头婆子跟着她们到处乱跑,好不容易抓住,又被轻松甩开……

两个男人仿佛见识了新世界,都没脸去看那些下人,忙不迭的去抓自家老婆。

因为庞秀玉实在醉的厉害,若这么拖回家去补眠,被人瞧见,要是外面传出什么话来就不美了,是以牧清寒直接留他们夫妻二人住了一夜。

因为前一晚两位夫人闹得太凶,把牧清寒和卢昭也给累的够呛,是以睡得分外香甜……

结果这还没完呢。

第二日牧清寒和卢昭踩着点儿去上衙门牙门的时候,两位夫人还因为宿醉未醒,然而等他们从衙门回家,却见牧家仆人面色复杂的说道。

“两位夫人头晌就去城郊庄子了,说要打球,顺便玩耍,钓钓鱼打打猎什么的,这两日就不回来住了……”

话说庞秀玉在开封这几年早已经憋的不行,这里不比他们老家地势开阔,人口稀少,每日只能憋在这四四方方的小院子,嘴都淡出鸟来,也时常往城外去。

可惜她家要保持低调,也没那一份财力去城外置办庄园,因此每日都是早去晚归,当日就回。

可这回不一样啦,她的结拜义妹家里有好大一座依山而建的庄子,听说风景如画,里面竟然还有马场,哪里还坐的住?

牧清寒和卢昭:“……”

了不得了,老婆结伴跑了!

杜瑕也觉得自己真的爱上了那种在马背上风驰电掣的感觉,至于无数次冒出许多可怕的念头,比如说:不如趁着现在我还年轻,就专心当马球运动员好了,等以后年纪大一些了,身体素质下降,打不动了,再专心做漫画师。

这个念头只是不时闪过并未宣之于口,可是却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她的实际生活,最明确的体现就是九公主直接打发人来,非常客气的问下一卷的新书稿怎的还没送到宫里去,太后也已经问过几回了。

因为太后的关注,如今印出来之后,杜瑕都是先从李掌柜送来的精美样书中挑选最精致的几本送入宫中,请她老人家过目。

说白了就是因为粉丝身份太过特殊,她必须得给予特殊对待,抢在新书正式上市之前先给对方送过去过瘾,好彰显出这一份与众不同和自己的重视来。

最近沉醉于马球之中无法自拔的杜瑕听了这话才如梦方醒,突然意识到自己真的疏忽了新书的进度,这一卷确实已经比上一卷晚了两天!

居然还在跟李掌柜约定的前后三日内浮动,然而确实晚了。

前不久才刚刚下决心把自己的身份透出去的指尖舞先生瞬间惭愧起来,不过还是厚着脸皮扯了个谎。

“劳太后和公主惦记,已经收尾了,只是这几日我又重新检查了几回,发现两个细节不大好,觉得还是精益求精才好,不免又改了两回,这才略迟了两日。”

看着这位大宫女投来的敬佩的眼神,杜瑕平静的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拖稿理由千千万,她这个又算的了什么?

不过终究指尖舞先生的名声也来之不易,她不能再给亲手毁了,在跟庞秀玉在城郊庄子上一待三天后,两人终于意犹未尽的打道回府。

庞秀玉还十分恋恋不舍,一步一回头,末了实在忍不住问道:“好妹子,咱们在这里耍的好好地,回去作甚?”

杜瑕深深的叹了口气,懊恼的锤了一把空气,幽幽道:“被催更的感觉,你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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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中秋已到,之前被牧清寒派去送韩凤的张铎张京叔侄总算赶着回来了,也算没违背承诺。

两人风尘仆仆,瞧着都瘦了一圈,也黑了许多,只是仿佛却更精神了。

牧清寒问了他们的情况,又道辛苦。

张铎笑着拱手,谦虚道:“本分而已,不当人子。”

张京到底年轻,也是头一次走这样远的差,这会儿还意犹未尽,瞧着很是兴奋,直道:“且是份美差!小人原先只在北地打转,做着给人压货的买卖,见识短浅不说,也为人所瞧不起,哪里有这回来的痛快?南方景致风俗当真与咱们北地不同,也与江南一带甚是迥异,多彪民,十分勇猛!韩大人还亲自出来道谢,小人这辈子还是头一回见这么大的官儿,且这般客套,当真是托老爷的福,也叫小的开了眼界。”

见侄子这般,张铎颇有些无奈,也有点丢脸,听到最后,见侄子不忘本才罢了,只是又对牧清寒和正抿嘴儿笑的杜瑕致歉道:“小子无状,也没见识,叫老爷夫人见笑了。”

“张大哥还是这般客套,”杜瑕笑道:“令侄年纪尚轻,又无伤大雅,也没什么,不必挂怀。”

她知道张铎这类人是被世道艰难蹉跎得狠了,小心已经成为本能,强扭也是无用,便不再就这个问题继续,只是转头看向张京笑道:“我还记着你的话哩,叫人包了酱rou的酥皮月饼,快去吃个解解馋,莫叫阿唐抢了去,还有个于猛也是能吃的。”

她跟张京年岁相近,差不多大,又脾气相投,因此不像主仆倒像姐弟,也时常想着照顾一下这个幼年丧父丧母,跟着叔叔到处讨生活的苦命小子。

张京一听,果然耐不住,吞了下口水才告辞去了,一出门就步履飞快,最后几乎要飞起来,看的杜瑕等人忍俊不禁,纷纷摇头。

等张京走了,牧清寒才问张铎:“你了见了韩大人?瞧他气色如何?”

张铎摇摇头,道:“果然病得狠了,小人去时,说是已经大好,可是瞧着也脸色蜡黄、眼圈发黑,皮包骨一般的纸片人,说不多久的话就要气喘吁吁,只是瞧着双目灼灼,应该于性命无碍。”

牧清寒听后一阵唏嘘。

原先他也曾远远见过韩凤几回,虽没细看,可想着对方也是身长七尺,身材健硕,气质超然,跟张铎口中所述简直判若两人。

杜瑕幽幽叹道:“水土不服是一个方面,想必比起身体上的病,心病才是最要命的。”

官场起伏乃是常事,就好比后世课本上所学的诗词中,十首能有八首是诗人被贬谪之后有感而发。而在这其中,抑郁而亡的也不在少数。

韩凤几乎可以算是牧清寒步入官场以来头一个主动示好的高级官员,而且据牧清辉评价,此人颇有城府,也很有才干,又算得上年青。若能熬过此劫,来日前途不可限量,若能搞好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