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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合适吗?会不会给人说什么?”好歹当初也是托了人家的福才能得了太后夸赞,后面还作为一个队的队友打了球,若是过节不表示一番,总觉得有点儿忘恩负义似的。可毕竟对方身份太过敏感,不似等闲亲友,随便一个举动都有可能被外头的人拿来说道,因此杜瑕十分踟蹰。牧清寒倒是没犹豫,听完之后立即就点头,道:“送吧,该送。”顿了下又道:“不光要送九公主,还要送太后和皇后娘娘,她们赏不赏脸是一回事,可你好歹一直进献书稿,恰逢佳节,若是没一点表示,也说不过去。”杜瑕有些忐忑的问道:“会不会叫人说是在巴结?会影响到你么?”“这怕什么?”牧清寒笑了下,笑容中却有些复杂的东西,漫不经心道:“怕他们说甚?说到巴结,谁不是巴结?谁又不是绞尽脑汁的想要巴结皇城里头那些人?咱们还算好的,算是有的放矢,有法可使,那些人若想巴结,还没个路子呢!”杜瑕顺着他说的话一想,也就释然了,点点头:“太后那边不难,成,我这就去准备。”说完,也不再啰嗦,麻溜儿的吃完饭就去自己的小书房工作去了,倒把想挤时间同她温存一番的牧清寒闪的苦。说来也是得天独厚,就像牧清寒说的,她每回的样书都要先送到宫中请太后过目,这不正好过节了么,自己就赶两篇大和尚大显神威的番外出来,亲手细细的画了,跟月饼一同送入宫中,既应景而又讨喜,且必然合乎太后娘娘口味。至于书海那边究竟能不能按时赶出来,还真不是那么要紧了。第七十四章跟牧清寒商量过后,杜瑕果然赶制了几篇番外,亲手用心描绘了,连同一共二十四个花样的八种口味月饼装了三个精巧的木匣子,一同托人送往宫中。原本只有皇亲国戚和一品、二品的命妇才有脸面递牌子面见太后,尽尽孝心,如她这个品级的命妇,是没有资格直接向太后进献礼品的,更何况是吃食这种容易招惹祸事的物件,故而一开始宫中负责接应的姑姑看了,二话不说就叫她将月饼拿回去。好容易做的,就是为了在太后跟前刷脸,杜瑕如何肯轻易放弃?好歹她素日对这些人极其和气,也时常用银钱打点,每到年节必有孝敬,因此苦苦哀求一番,道:“原知道不大和规矩,可好歹是对太后老人家的一片孝心和诚心,也不叫姑姑难做,且在送递书稿的时候顺带着提一嘴,若实在不成,我也死心了。”见她一片真心,当然,不排除是塞的荷包里头厚厚一叠银票说不尽的真心实意,那位姑姑终于动容,飞快的收了荷包,又故意当着旁人的面板着脸点点头,勉为其难道:“也罢,你也来过许多回,又是八月节,我且试探着提一回。只丑话说在头里,此事非同小可,我与你走这一遭,便是担了天大的干系,冒了杀头的风险,若稍微有个什么闪失,咱们就都不必活了!”杜瑕点头称是,又赌咒发誓道:“姑姑且放心,我是最惜命不过的了。”见她上道,那姑姑这才点了点头,去了。杜瑕在外头侯了将近一个时辰,一双腿都站麻了,身上也慢慢渗出汗来,想活动一下却也不敢,只得借着宽大的礼服略抬抬腿儿,又趁着没人的时候飞快的擦汗。等姑姑再次出现,杜瑕看她的眼神不亚于看亲人。跟方才进去的时候相比,姑姑的眼神和气了不是一星半点,语气也和软了许多,老远就冲她招手,竟然还笑道:“真是你的运气,可巧太后正觉得乏味,说年年过节,年年一个样儿,听说你又进献了新书,倒十分欢喜。我见太后兴致好,趁机提了一嘴,她老人家竟特许你进宫,亲自过去呢。”杜瑕一听也是有些喜出望外,连忙抬手将自己从上到下滤了一遍,又不大放心的问姑姑:“姑姑,我瞧着还成吧?可别在太后娘娘跟前失了仪态。”姑姑跟着看了一遍,笑道:“夫人年轻,人也俊俏精神,自然是好的。”听一个人的遣词用句就能判断出她的态度。杜瑕虽不知太后具体怎么说的,可看这位姑姑前后几乎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和表现,想也知道太后必然情绪不错,不然恐怕她都不会亲自出来回自己。而这会儿她不仅亲自来了,就连称呼也成了正经的“夫人”,只怕也是特地出来结个善缘。她装着没瞧出来的,规规矩矩的跟着进了宫。都说一回生,两回熟,这寿康宫她也是第二回来了,放眼整个大禄朝,如此待遇的五品夫人怕是没有第二位,也确实值得骄傲。进去之后,杜瑕照例不敢乱瞧,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就老老实实拎着匣子站在一旁。若是太后不开口,在一旁站一天都不稀罕。好在太后的情绪似乎真的不错,杜瑕刚行完礼不久,她老人家就温和道:“赐座。”杜瑕的眼睛都快瞪出来,忙道不敢。太后轻笑几声,不以为意,继续道:“不必拘束,坐吧。”说一遍可能是客气,你可以推辞;可若是说了第二遍,那就是真想叫你这么做,若还是一味不肯,那就是不识抬举了。于是杜瑕立即从善如流的谢了恩,只挨了个屁股边儿坐下,真要说起来,比站着也舒服不到哪儿去。好在她进来苦练骑射,身体素质提升不少,不然还真不一定熬得住。看来前人总结的对,进宫请安这种事听着面上有光,可着实是对身心的双重考验,但凡一方面略差一点的,基本上就没有下一回了。杜瑕刚坐下,就听太后对身边人道:“也是个没眼力见儿的,可怜她小小孩儿的,还拎着那么老大的篮子,还不快去接过来?”因为一共三个匣子,杜瑕统一都装了一个三层食盒,既方便保持口味口感,也好拿。被吩咐的大约是太后身边得脸的宫女,就听她笑着回道:“瞧太后说的,奴婢方才还想呢,您还不叫拿过来,难不成再叫夫人拎回去不成?”话音刚落,太后就哈哈大笑起来,笑骂道:“都是我惯得你,听听,成什么样子了,连我也敢打趣。”那大宫女先来拿了食盒,又俏皮道:“可不就是太后惯的?偏您这样慈善可亲,奴婢不自觉的亲近,哪里还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太后越发笑个不住,杜瑕听得也暗自叫好,心道这才是拍马屁的绝顶高手,我可还差得远呢。那宫女先开了匣子看了,又捧给太后过目。太后面上尤带着笑意,见状赞了句:“果然好巧的心思,年年过节,年年都是差不多的模样,这个倒有些趣儿。却有什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