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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是想要虞文洛伸手来接。可虞文洛在呆呆地看了他几秒后,竟直接倾过身来,张开了嘴。柔软的嘴唇擦过严言的手指尖,那温热又短暂的触感令严言掌心一阵缩瑟。他飞快地收回了手,接着偷偷在背后用力搓了两下,开口时音量打得很不自然:“还、还不错吧?”虞文洛没回答。他垂着视线,安静地嚼着那小半块曲奇,原本白皙的面颊微微泛起些许暖色。片刻后,他才终于小声应道:“好甜呀。”第31章直到几个小时以后,严言依旧觉得自己的指尖在微微发着烫。那一瞬即逝的柔软触感在他的皮肤上刻下了绵长的回响,就和舌尖带着砂糖颗粒粗糙质感的甜味一样,久久不散。那带来了很多副作用。严言无法自控地再次激活了脑中某些无比想要彻底忘却的片段。那个夜晚所留存下的记忆,远不止是画面。这不是他第一次碰触虞文洛的嘴唇。他早就感受过那份温热柔软,用身体的其他部位。严言趴在床上,把脑袋埋在枕头底下,假装自己是一只鸵鸟。他觉得自己有点变态。不过是那样一点浅尝辄止的接触,就让他完全克制不住大脑中那些糟糕内容的疯狂发酵膨胀。这莫非是一种欲求不满的表现。他的身体食髓知味,正在叫嚣着一些他的意志不愿意承认的隐秘渴望。不幸中的万幸,在这过程中虞文洛一直很安静的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悄无声息。若是他此时跑来找严言说些什么,严言觉得自己一定绷不住,会表现得极其不自然。胡思乱想终止于一通电话。打电话过来的是严言他妈,问严言为什么没有定期去医院找大伯做检查。严言懵了。他完全把这件事给忘记了。.按照他大伯的说法,Beta早期孕检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比起Omega,Beta在这个阶段更不稳定许多,需要时时关注。严言知道,他父母其实心底里期望他能休息几个月,等过了这阵稳定下来,又或者干脆把孩子生下来以后再开始工作。他们之所以没提,大概是知道严言肯定不会答应。严言这个人,在大多数时候与其说是没主见,不如说是懒得计较。他凡事都容易多想,总要犹豫,拖着拖着就错过了能发挥主观能动性的机会,之后又擅长安慰自己随遇而安不往心里去。大多数时候,他都习惯被人推着走。但有极少数事,他特别坚持。比如当初坚定的要考去外省市的心仪大学,毕业后坚定地留在了当地,被无数人说过不靠谱依旧坚定选择了如今这份职业。他的父母了解他,知道让他为了孩子放下工作并不现实,于是干脆不提。但他们终归还是担心的。答应过的产检都不去,难免生气着急。严言也心虚。他内心深处暗暗期望过,最好能出些意外。接着就有理由恳求大伯和父母帮他一起瞒着姥爷。这孩子他本就不打算生,早点解决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但这次不去产检,确实是因为忘记了。这些天来,工作也好私事也好,纷纷扰扰塞满了他的大脑,让他无暇他顾。“这个不能马虎,一定要去,”他妈在电话里用十分严厉的语气对他说道,“你这两天赶紧抽时间跑一趟吧。”.很快连虞文洛也跟着一起被批评教育了。他在电话里对着岳母大人又是认错又是表决心,对天发誓以后一定会押着严言严格按照医生建议进行定期检查。挂了电话后,他小心翼翼向严言打申请。“你能向团里请个假么?半天应该就够了吧。我陪你去做检查。”严言无奈地叹气。有个在产科做大夫的亲戚,原来是一件如此麻烦的事。若非因为一定会被大伯看出端倪,他早就偷偷把这小麻烦处理掉了。那就请假吧。但理由是个大问题。严言实在不愿意告诉领导自己要假是为了去医院做产检。他不想被同事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不仅是因为这是一个迟早会被修正的错误。更重要的是,他担心工作会被迫受到影响。到时候,可能就更上不了台了。.“我爱人突然发烧到四十二度,我得立刻陪他去医院,”严言在第二天早晨给领导打电话,“再拖恐怕就要烧坏脑子了。”他的法定伴侣虞文洛坐在一边安静地看着他,偷偷对手指,不吭声。他们团的领导很有人情味,也知道他新婚的消息,听过理由后立刻批了假,还不忘叮嘱他自己也要小心身体。挂了电话后,虞文洛突然说道:“我小时候真的有发过四十度的高烧。”严言心中立刻有了很不礼貌的想法。但他没说。“大概四五岁的时候,”虞文洛继续说道,“听说当时还挺危险的。”严言谨慎地问道:“有没有留下后遗症?”“应该没有吧,”虞文洛说,“我现在都挺好呀。自从分化成Alpha以后这类小毛病几乎就再没得过了,身体特别健康。”严言又有了另一种很不礼貌的想法。他再次忍住。等到两人整理完毕一起出了门,严言忍不住又问道:“烧到四十度是什么感觉啊?”虞文洛摇了摇头:“不记得了。其实我自己没印象,都是我哥哥告诉我的。”“你们感情很不错吧?”严言随口感慨了一句。“是啊,”虞文洛点头,“我小的时候我爸妈事业刚起步,特别特别忙,经常不在家。我有一半是我哥带大的。”他说着,突然笑了起来。“怎么了?”严言好奇。“我那时候会发烧,其实是因为他的锅,”虞文洛说,“他给我洗澡,洗完打算擦干的时候去接了个电话,然后聊着聊着把我给忘记了。”“……”“我就傻乎乎在原地等到自然风干,当天晚上立刻烧得一塌糊涂,不停说胡话,”虞文洛边说边笑,“那天我爸妈都出差了,把我哥给吓坏了。他那时候也才上高中吧,半夜里手忙脚乱带着我去挂的急诊。”“他居然还把自己的黑历史那么详细的告诉你呀?”严言说。虞文洛摊开手叹了口气:“他其实就是想说,我可能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脑子不太好使。”这个不礼貌的想法,严言只是想一想,他哥居然说出来了。“其实没影响啊,我又不傻。”虞文洛说。严言侧过头,努力忍笑:“就是。你成绩那么好,还是研究生呢。”他说完后虞文洛没接话。严言偷偷瞄了一眼,发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