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言情小说 - 我为表叔画新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挺勾人的姑娘,偏她眉目怯懦,一副很怕被人吃了的样子,便让徐潜明明有那个心,却不好踏出那一步。

收回视线,徐潜颔首道:“叨扰了。”

阿渔实在是慌,徐潜一落座,她便吩咐宝蝉摆饭。

一道道菜肴依次摆上来,足有八道,最后一道酒香扑鼻,正是酒酿丸子。

徐潜意外地扫了旁边的阿渔一眼。

据他所知,阿渔沾不得半点酒,否则一滴便醉,难道这菜是专门为他准备的?

菜齐了,宝蝉领着两个小丫鬟退了下去。

阿渔默默地夹着眼前的三样菜,不知是今晚的计划让人心慌意乱,还是那淡淡的酒香影响了她,阿渔双颊明显地发烫,手中筷子都快拿不稳了。

徐潜注意到了她的异样。

察觉他的目光,阿渔一咬牙,用勺子舀了个酒酿丸子,细嚼慢咽地吃完了。

徐潜慢慢停下了手中竹筷。

酒酿用的是米酒,饶是如此,阿渔也醉了,目光迷离地看向徐潜,只觉得那里竟坐了两个他。

眨眨眼睛,阿渔软倒在了桌子上。

徐潜下意识地站了起来,才要扶她,想起她对他的惧怕,徐潜迅速收回手,朝外喊人:“宝蝉!”

宝蝉就在耳房门后躲着,手攥着门板,假装没听见。

阿渔被徐潜清冷的声音唤醒了几分意识,宝蝉的窃窃私语再次响在耳边,阿渔脑海里一下子着了火,那火烧得她难受,也烧毁了她最后的顾虑。

宝蝉说得对,徐潜年纪不小了,如果成了,她就好好地跟他过日子,如果不成,她便带着宝蝉离开,免得将来新妇进门,她留在这里碍事。

“五爷……”阿渔软绵绵地唤道。

顾不得去找宝蝉,徐潜立即来到她身边,关切地问:“阿渔,你怎样了?”

他凤眸幽深,犀利得似能看穿她的心事,阿渔闭上眼睛,无力地道:“我头晕,烦请五爷扶我回房。”

她气若游丝,仿佛随时要睡着的样子,着实惹人怜爱。

徐潜再看眼空荡荡的院子,忽然冒出一个猜测。

她不能沾酒,却故意沾了,她素来守礼,今日却主动请他扶她,宝蝉那丫头更是不见踪影。

难道,她终于明白了?

念头一起,徐潜喉头滚动,一把抱起了醉倒在桌子上的小女人。

他的肩膀宽阔结实,他的手像是会喷火,只是那么抱着阿渔,阿渔就受不了了。

还要继续演吗?

罢了,都到这个地步了,索性豁出去了。

靠在徐潜肩头,阿渔偷偷睁开眼睛,对上男人俊美冷峻的侧脸。

她手心冒汗,笨拙地亲他的耳垂。

徐潜浑身一僵,停了下来。

他缓缓扭头。

几乎同一时刻,阿渔慌得用手挡住了眼睛。

徐潜声音又潮又哑:“阿渔,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阿渔知道,她在勾引他。

但她说不出口。

徐潜太了解她的性子,能做到这一步,已经用掉了她所有的勇气。

他只需要确认一件事。

大步流星地跨进内室,徐潜毫不怜惜地将阿渔放在床上,攥住她想掩面的小手,徐潜喘着粗气问:“阿渔,我是谁?”

阿渔杏眼湿漉漉的,里面水淋淋的,快被他吓哭了,颤着音回答道:“你,你是五爷。”

没醉就好,没把他当老六就好。

徐潜指指自己的耳朵,盯着她的眼睛问:“为何亲我?喜欢我?”

阿渔都要羞死了,他居然还要问!

手动不了,阿渔闭上眼睛,樱唇也闭紧,一副打死也不说的样子,只有脸蛋红得像醉酒海棠。

徐潜目光变深,随手扯下帷帐,整个人便扑了过去。

……

这一晚徐潜都没让阿渔睡上多久。

直到外面天亮了,徐潜必须去军营了,他才终于罢休。

阿渔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最后的意识,是徐潜抱着她承诺:“月底休沐,咱们便设宴成亲。”

说完,他又来亲她。

阿渔抱着被子滚到了床里头,才躺好,马上就睡着了。

累得不轻,这一觉阿渔睡得特别香,也睡得特别满足。

徐潜喜欢她,比她预料得还要喜欢,他说,月底他就要光明正大地娶她。

睡梦里,阿渔甜蜜地笑了。

“阿渔快醒醒,你爹爹要回来了,你怎么还在睡懒觉!”

耳边传来久违的熟悉的声音,肩膀也被人用力摇来摇去,阿渔茫然地睁开眼睛。

女儿总算醒了,江氏松了口气,赶紧哄道:“快起来快起来,侯爷都快到门口了!”

阿渔呆呆地看着头顶的母亲。

就在此时,两个丫鬟端着水急匆匆跨了进来,其中一个正是宝蝉,只是此时的宝蝉梳着双丫髻,脸蛋rou嘟嘟的,分明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与后来那个满面愁容、老气横秋的宝蝉简直判若两人。

“我的小祖宗哎,您怎么还躺着,不怕侯爷了?”

对上主子震惊的目光,宝蝉直接挤开柔弱得仿佛雨后娇花的江氏,弯腰将阿渔硬拉了起来。

002

时间紧迫,宝蝉帮阿渔梳头时,不小心梳掉了一根头发。

阿渔吸了口气。

江氏见了,心疼地埋怨宝蝉:“慢点,慢点……”

嘴上埋怨着,但她声音细弱,一点威严也没有。

宝蝉也没把她的话当回事,继续利落地帮阿渔通发。

阿渔呆呆地坐着,视线在宝蝉与母亲脸上来回转了几圈,再感受着头皮被宝蝉偶尔拉扯引起的痛感,终于相信,她是真的回到小时候了,而不是做了一场梦。

“姨娘?”阿渔对着镜子里的母亲唤道。

小姑娘满眼水色,泫然欲泣,江氏以为女儿在担心等会儿迎接侯爷迟到,忙柔声安抚道:“阿渔别急,来得及的,千万别哭啊。”侯爷最烦女人哭了,虽然她与女儿的眼泪大多数都是被他那张阎王脸吓出来的。

听着那温柔似水的声音,阿渔的眼泪啪嗒掉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