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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只能等三足金乌的这滴血解惑了。念及此,凌酒酒从容地迎接一片刺目而灼人的白光,待白光如雾气卷散,眼前已是另一番风景。荒山。黑色的荒山。陡峭的黑山上有一棵的小苗,两片柔嫩的绿色叶瓣懒洋洋地张开,新奇地看向周围。这就是万年前归墟主峰,扶桑神树的起源。凌酒酒分明是个旁观者,却又拥有者小苗的视角和感受——没有人知道,扶桑神树自诞生起便有灵智。但与其说是这灵智是高等智慧,倒不如说是五感和情绪来得贴切。比如,她感受着暖融融的阳光,新鲜潮湿的空气,头顶便是蔚蓝无暇的穹顶,就情不自禁地舒展叶片,心中新奇又快乐。但她不会说话,更加不懂用语言描述自己的感情。很快,视线里出现了一个黑衣的少年郎君。少年眉眼狭长,鼻梁硬挺,薄唇抿着,五官还带着稚气,却依稀可见锋利薄情的影子。凌酒酒一眼就认出,这是少年玄苍。或者说,少年姬沉。小少年周身的灵压成熟而深厚,好像有个是个老练修士穿着少年郎的壳子。他缓缓走来,如孤寂荒山一般一成不变的懒洋洋表情,在看到小苗时终于有了变化。直到他盘膝托腮坐在小苗面前时,眼中的兴味才有了几分少年活泼。他不客气地伸出修长的指节,动作却是意料之外的谨慎和温柔。小玄苍问:“你是什么?”小苗当然不会回答。她只是不会说话的植物罢辽。玄苍也没有期待她说什么,只自顾自低下身子,静静地看着小苗。少年漆黑的头发落在小苗上,拂过她的枝叶。那个瞬间,她觉得天上面的云扑在叶子上,大概也是这样的感觉。半响,少年露出一个不加掩饰的笑容。这回轮到她愣住了。不知是小苗,或是凌酒酒自己的情感,她就是觉得少年笑起来真好看。像是云开雾散般俊朗,又如初雪遍洒样纯净。少年第一次这么开心。自他被归墟主峰孕育而出,只知道穹顶和山峰,行走坐卧俱独自一人。就这样过去了几万年?他记不清了。少年枯燥而漫长的生命里,因为她,终于有了颜色。从这一天开始,黑衣少年每天就在小苗身边打坐修炼,间或拿出一些不知何处找来的灵髓投喂她。他的话很少,她又不会讲话,一山一树天生都是沉默的。但她扬起叶片时,常常能发觉他也看了过来。她总是美滋滋地想,这就是对视吧。日升月落,四季辗转。小苗长成了参天的大树,她有了华美端庄的枝干,漂亮浓密的树冠。小少年的肩膀变得宽阔,五官变得凌厉,声音越发低沉,像是风过归墟山谷时的震鸣般,能敲到人心里。扶桑神树天然便能汲取天地间的灵力,随她成长,蒸腾的灵蕴激发出天阙、掩月、千鹤和点星四峰的灵树佳木。但归墟主峰依旧光秃秃的,只有一棵扶桑神树。她昼夜不歇地汲取灵气,试图让这座黢黑的荒山也拥有勃勃生机,但从未奏效。那时候她不知道,玄苍总是无奈地看着木灵髓涌动的扶桑神树,默默将扶桑神树溢出的灵蕴过渡给其余四峰。归墟主峰养这一棵树便够了。不然多麻烦。又这样过了许久,归墟五峰变成了仙山,山外大陆孕育出人、妖、魔。有一天,山上来了一个邪魅俊俏的郎君。郎君有一双紫色的凤眼,看起来多情又无情,左额头带金紫色穷奇羽毛图案,穿着带绣着诡异金纹的黑袍。渊冥扛着一把大刀,扬着头对正在浇灵髓的玄苍道:“玄苍,我乃魔域渊冥!”简单的自我介绍后,邪魅郎君直接出招道:“我很无聊,你也很无聊,所以咱们打一架吧!”玄苍蹙眉,闲散抬手,随随便便将渊冥打趴下,眼也不抬道:“不要打扰我种树。”渊冥咬牙切齿地爬起来,连滚带爬下了山,还不忘撂下狠话:“我还会回来的!”之后的日子里,渊冥这个二五仔隔三差五就来挑战一番,一来二去,玄苍终于被他的诚心打动,肯认真对待这个无聊的对手,两人甚至还时不时的坐而论道。不过遵循大道无为的仙尊,和信奉以强为王的魔尊从来谈不拢,每次都不欢而散。渊冥天天是被玄苍气得紫眸冒金星,跳着脚下山,还要嘀嘀咕咕道:“你和扶桑神树两个欺负我一个!”仍然不会说话的扶桑神树每每哭笑不得。打打闹闹的日子里,扶桑神树衍生出三足金乌。她快乐的看着三足金乌长大、成熟、逐日而去。然后开始着急了。她为什么还不能化形?她也想同玄苍一样自在快活地行走。扶桑神树连自己拥有躯体后要做的第一件事都想好了——她要跟玄苍好好吵一架。玄苍自己收了凡人为徒,渐渐有了归墟仙宗,整日被不听话的长霄、霓玉、无妄和昊元惹得烦不胜烦,偏偏非要怪到她头上。“若不是因为你,我才懒得管这些。”玄苍这样说。扶桑神树觉得他满嘴歪理,玄苍却理直气壮得很。那日暴雨,山上有凡人,扶桑神树特意撑开叶冠给他们躲雨,不就是想要照顾这些小屁孩吗?教人修炼真的很无聊,他宁可去揍渊冥。但看在扶桑神树这么努力的份上,他只能勉为其难了。玄苍不说,扶桑神树压根不会了解,她就这样憋着气,对灵智化形念念不忘。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没过几年,扶桑神树的灵智突然化生出形体。她可以脱离本体神树了!她蹦蹦跳跳地看着自己的手和脚,不再是黑枝绿叶,而是白嫩嫩的女郎的躯体。和凌酒酒几乎一样的躯体。女郎生来爱俏,她也不例外。少女随手一转,与虚空中凝出水镜,打量着自己的样貌。圆圆的杏眼,略翘的鼻子,恰到好处的嘴。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美人,但这不妨碍她感到满意。少女又对着水镜龇牙咧嘴,练习了几个生气的表情,这才指尖一抖,让水镜变为月白灵蕴,还归仙山。由此,扶桑神树灵智所化的少女踌躇满志,二话不说就要去找玄苍理论。可是她边走边纳闷。奇怪,玄苍今天怎么不在树下修炼?一声惊雷打断了她的思考。少女看着风云骤变的穹顶,积蓄的乌云像是打翻的墨盒,几道丈宽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