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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3

    ,若你坚持不搬,兴许场面比今日难看得多。”

吴远宽冷冷一笑,眼里全是悲愤,“我若不搬,他们还能把我当街打死?把事情闹大了我也不怕,最好是闹到圣上那里,反正没了铺子我全家也活不成了。我倒想问问,为何商业坊不修建在全是空地的北城,非要来拆全是民居的西城?”

程安听到这里,心下不也起了一阵疑惑,为什么不选址在北城呢?那里全是一片片的农田,还有少量的住户,征地可容易多了。好像热闹的地段也就只有......云园那一片。

虽然出了这一宗小插曲,但是宝瓶寺的斋菜的确好吃。几筷子素鸡一下肚,刚才那点不快就都忘记了,除了秦禹平。

“过两天我还要去看看吴远宽,那恶差今日在我这里吃了瘪,指不准要回去寻他的晦气,到时候我就正好抓他的小辫子。”

“行了行了,吃菜吧,这么好吃的菜还堵不住你的嘴?下次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了。”王悦不耐烦地拿筷子敲敲自己的碗。

“真想给师娘请上几个拳脚师父。”赵小磊含着筷头叹息,然后就双眼发愣微微带笑,显然已经陷入了某种美好的憧憬。

直到日头偏西,几人才晃悠悠地下了山。程安一回到宫里,就赶紧提笔给秦湛写信,把今日经历写成了长长的一篇。想起秦湛这次临走时所言,忍不住在信末尾添了一句:我等着今年新鲜的桂花糕.....

王翰林第二日就来了学堂,他老丈人被强行架去了东城住下,虽然还是不情不愿骂骂咧咧,但是好歹不会去他家坐着堵他。解决了心头大患,整个人看上去神清气爽容光焕发,几缕胡子都打理得很飘逸。

王翰林一高兴,课就上得认真,抽背人数一增多,戒尺声隔一会儿就在啪啪响。被他这样折磨了几天,大家都生不如死,好不容易盼到他说今日课毕学堂休假的时候,犹如狱卒在宣布放风。

“走吧走吧,陪我去瞧瞧吴远宽,看那恶差又去过没。”秦禹平开始招呼程安几人,他这段时间一直对那都尉和他吵嘴的事情耿耿于怀,总想寻个法子收拾他。

几人被他生拉活扯地拖上马车,又向着西城吴远宽家而去。

待到了地方,却发现他家一把铁将军锁门,屋里人不知去了何处。好不容易休假,秦禹平不甘心找不着人,就去向周围一户正在搬运家具的人打听。

那人见秦禹平一身华贵气度不凡,忙放下手上的几张条凳,恭敬回道:“这户人家的吴大郎前几日暴病身亡,夜里突然就去了。他家老父说是被人所害,去京兆尹报了案,衙役带走尸身让仵作去验后,结果的确是生了急病没的。老爷子就这一个儿子,伤痛之下脑子也坏掉了,在大堂里就又吵又闹非说他儿子死得冤,最后被衙役给赶了出去。这两天都没见着人,想是一犯浑,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那人说完摇了摇头,又拱拱手提起条凳继续去搬家。

秦禹平掉头走了回来,默默不语。程安几人离得并不远,也都听见了这番对话,赵小磊惊讶地睁大了眼,“平哥儿,莫非真如你所说,那都尉回头来把吴远宽给弄死了?”

秦禹平还有点愣怔,“死了?这就死了?前几天还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样没了?若说不是被人弄死的,你们信吗?”

“没听人刚说吗?是暴病身亡,暴病,仵作也验过了。”王悦皱起眉头,“赵小磊,你爹还是通政使哪,你怎地老是把朝廷往坏处想。”

“我爹还是王爷哪,可我也信不过这些当差的啊。”秦禹平用手摸着下巴,脸露深思,然后又转头看向程安。“程安,你的看法呢?”

程安想了想,谨慎地回答:“说不准,不过这吴远宽暴毙也发生得的确太巧了点,要搞清楚这件事,要先找到他父亲才行。”

“走吧走吧,饿死了,先去吃一顿好的。等会我去营里问我爹借点人手,把吴远宽的老父先寻到再说。”陈新潜一饿肚子就不耐烦。

“走吧走吧先吃饭,我也饿了。”王悦赶紧把几人往马车上推。

几人商量着去飞鸿聚吃他家新出的菜式,于是马车调头,向着飞鸿聚的方向而去。

沿途要路过烁王爷府,秦禹平眉飞色舞地给几人讲述自家院子里那棵大杨树。正讲得起劲,就见斜刺里忽地冲出一人,手臂大张拦在了马车前。

车夫见状,赶紧一勒马,马儿扬起四蹄一阵嘶鸣,将将停在了那人身前,把车夫惊出了一声冷汗。还不待他喝骂,就见那拦车人竟是对着马车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求平郡王为我儿伸冤哪......我儿吴远宽,因为开罪了西城都尉营马洋,竟然被他暗害身亡。”

竟然是他们正想去寻找的吴远宽的老父。

第39章

飞鸿聚的包房里,吴父泪如雨下,给几人讲述着那晚的事情。

“从我被推倒磕伤后,那官差后面还上门过一次。他带了好几个人手,我也知道了他名叫马洋,几句言语不和又险些动手。远宽当时就说,你尽管动手,打死我正好把事情闹到皇上那里去。那马洋就带着人走了。”

“远宽那几日就在联系四邻八户的人写什么联名状,央求朝廷把商业坊选址到北城。每天和李烧饼、王屠夫一起到处忙,还去北城画房屋住户图册,说有理有据地呈给朝廷。”

“那日他出门,同我讲晚上不回家用饭,说和人约好了喝酒谈事,我也没细问。等到大晚上都歇下了他才回来,到屋后就在说人不舒服,脑子昏昏沉沉的,也没洗漱倒头就睡了。睡到半夜突然听到他那屋里两声大叫,等我发现不对,叫他几声没应,过去一看......”

“他已经是气绝身亡了......”吴父捂脸大哭起来,“我可怜的宽儿......”

“衙门不是验过尸身吗?说他是暴病身亡。”王悦问道。

“我儿从来身体康健,大病小病都不曾得过。那天出门还是好好的,回来人就有些不对,他定是......他定是被那马洋所害。”

“你为何笃定他是被人所害?”

“因为远宽出门前,一直在那儿发愣。我去询问的时候,他就说他在北城画图的时候遇到一件小事,但是人家为了这事还要请他喝酒,这就不寻常了。我问什么事,他也不说,只说你就等着好消息吧,有人的把柄落在我手里了,说完就高兴地出门。哪知......哪知他喝酒回来人就没了......”吴父嚎啕大哭,边哭边咒骂。

“一定是马洋,一定是马洋,我可怜的宽儿啊......”

众人听到这儿都在思索,程安突然打断吴父的哭声道:“不管吴远宽是暴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