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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呢?”谭啸恼羞成怒:“你来干嘛?”“我来……”苟君侯露出一脸甜笑,他指指手里的托盘,“我给你送点吃的。”谭啸枫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两声,可是还是没打算放苟君侯进来,她伸出一只手,说:“给我吧。”“诶,”苟君侯把托盘拿远了点,“我也没吃啊,不请我进去一起吃?”“我……”谭啸枫昨天受到的刺激太大,她胡思乱想了一晚上后越来越觉得没脸见人,尤其是见苟君侯这个人,“男女授受不亲,你……你进来干什么,给我你自己走吧。”苟君侯要是听话他就不是苟君侯了,他用脚卡着门,一闪身就从门缝里溜进去了。“哎呀……”一进房门,苟君侯看着打扮得整整齐齐的谭啸枫感到十分惊讶,“你今天……弄得好漂亮啊!”专门打扮了一番的谭啸枫抓抓脖子,张口胡说道:“什么漂亮不漂亮的,我一直都这样啊。”“是吗?”苟君侯疑惑的问。谭啸枫斩钉截铁的回答:“是!”“好吧。”苟君侯托着木盘放在桌子上,他一回头,又惊讶了。“哇,枫丫头你屋里好乱啊。”谭啸枫看着被梳妆台上被打翻的脂粉盒,木梳上纠缠成一团的头发,没叠的被子,乱七八糟的衣柜。谭啸枫涨红了脸,颇为羞恼,她咬牙切齿的说:“所以我让你别进来呀……”苟君侯大手一挥:“没事,我不嫌弃你,快来吃饭,我给你带了小笼包绿豆糕还有好多点心。”谭啸枫的肚子又叫了一声,眼看苟君侯已经大大咧咧的准备开吃了,谭啸枫也只好扭扭捏捏的坐了过去。“哎呀,坐那么远干嘛!”苟君侯‘啧’的一声,把谭啸枫拉到了他身边。谭啸枫憋了一会,最终还是看在包子的面子上忍了。船上的食物很一般,也就是包子下稀饭还配了几碟小菜和点心,但是苟君侯和谭啸枫都吃得很香。两年啊,两年他们都没正经吃过饭了!苟君侯吃饭像是往嘴里倒,两三下吃完,他起身环顾四周,开始给谭啸枫收拾房间。“诶,”谭啸枫涨红了脸,“你干什么啊?”“我有点事和你商量,”苟君侯一边叠衣服,一边说:“正好吃了饭消消食,你坐着吧,我帮你!”一句‘我帮你’说得好生霸气,谭啸枫犹豫了一会,手足无措,只好捧着碗尴尬得红了耳朵尖。“我爹封侯了。”苟君侯突然说。“啊?”谭啸枫回过神来,“哦,我听说了。”“他的封地在大宁,咱们也不顺路,过几天到岸口就下船走陆路吧。”张楼的船的确不顺路,不仅去大宁方向不对,连和回京城也是两个方向。“走陆路?”谭啸枫心里一动,这个年头陆路难走是出了名的,不仅麻烦而且难行,无疑是要浪费很多时间的。“是啊,”苟君侯偷看谭啸枫的表情,“我们两个可能天生和水犯冲,还是走陆路吧,一路上还能看看……风景。”这句话的言下之意两人都懂,所以一时陷入了沉默。谁不想回家呢?苟君侯想,谭啸枫也想。可是他们更不想分开。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穿靴子的貓7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我爹封侯了被我打成——我爹封苟了。幸好我看了一下,笑死我了。☆、家信过了两三天,船到了苏州岸口,和苟君侯谭啸枫一起下船的还有落第书生顾长生。苟君侯对这个酸秀才还算和气,这全是看在他算命准确的面子上。至于谭啸枫,她对这个看起来一派正气,可是腰肢十分柔韧,能弯能直的书生也挺好奇。十七岁能中秀才,的确是少见。况且人家说话还挺有趣的,引经据典又不显得枯燥无聊,谭啸枫还挺喜欢和他说话,可是这一来苟君侯可就不怎么不高兴了。顾长生的家就在苏州一个乡下村落,三人同乘一叶小舟,顺着小河飘去,一路闲话家常,遍赏苏州的小桥人家。小船飘飘摇摇的顺着河水出了城,到了一片宽广些的河面。顾秀才站在船头,手里拿着一支笛子在迎着风吹,笛声呜咽十分伤感。苟君候听得心头火起,大喊:“能不能吹点喜庆的?!”顾长生道:“二位历经磨难,如今能够逃脱升天理应该高兴,可是秀才我名落孙山没有整日唉声叹气已算不错,现在不过是吹了首伤感些的曲子,小侯爷何必这样?”苟君候才不管他呢,他大喊:“我就是要这样,要不然你就别吹了。”谭啸枫听着那笛子声也觉得难受,便也央求道:“秀才你就吹个欢快一点的吧。”顾长生叹了口气,转而吹起了一首喜迎春。船行到夕阳西下之时,顾长生也终于要和他们告别了。他背着自己唯一的一个小包袱,站在岸上对谭啸枫和苟君候行了一礼。苟君候坐在船上往自己嘴里扔着花生粒,谭啸枫则下了船到岸边来送了顾长生两步。“顾先生,”人都要走了,谭啸枫也难得用上了尊称,“一路顺风啊,待三年之后再去京城你必定高中魁首!”顾长生温和的笑了笑,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苟君候放低了声音对谭啸枫说:“王小姐,你我相识不久,按理说我不应该多管闲事,可是这个世道毕竟对女子十分苛刻。我们相处不久可是我能看出来你是一个好姑娘,你和小侯爷或许真心相爱,可是小侯爷家中还有娇妻,恐怕你们二人之事十分······为难。方才,你们二人连伤感些的曲子也听不得,可想而知心中担忧甚多。王姑娘,你要好生打算啊。”谭啸枫的确没想到顾长生会对她说这种话,不过想也知道,苟君侯有个老婆的事情天下皆知,她又和苟君侯一起消失了两年,别人肯定以为他们两个已经私奔了很久,顾长生这样劝劝她也可以理解。“谢谢顾先生。”谭啸枫也不多解释,她和苟君侯的事的确很为难,顾长生说得也没有错。“那便告辞了,王姑娘不必再相送。”谭啸枫笑笑,目送着顾长生远去。“喂,臭丫头……”吃味不已的苟君侯钻出船篷大喊,“你还不回来啊,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谭啸枫回身,两三步跳上船头,白了苟君侯一眼,说:“以后没人认识我们了,不准再叫我臭丫头。”苟君侯立刻笑嘻嘻:“好,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