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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天地狱式折磨,不过如此。于是她扛不住压力,象征性地往旁边挪了挪屁股。结果刚挪开一些,她又听见“哗啦”一声纸张翻动的声音,是从身边的男人方向发出来的,虽然此时他正低头翻两张草稿,似乎在认真对比两张草图。头也未抬。嘤,好凶。占便宜怎么了!就占!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到了医院做了检查,好在问题不大,只是起了一些红疹,医生给开了吃的药和摸的药膏。医生大概是看薄一昭这种“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的人看多了,打发他们滚蛋之前还不忘记教训人:“过敏体质就是过敏体质,并不会伴随着时间的推移突然就对某一样东西不过敏了……我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不就是‘时隔多年,吃吃看试试’,有什么好试的啊!再试一百次也是过敏!”薄一昭一脸懒洋洋地站在那被训。徐酒岁在门诊外面等着,看着三十来岁的男人被训得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像是一只拔了牙的老虎,还倔强地不肯丢了往日里的高傲,特别可爱。嗯,迷人。为什么舞者公演受伤这种事都能被她遇见来着?第一次约会出师不利,被薄一昭牵着走向停车场的时候,她都抿着唇话不太多,并且冷眼看着薄一昭又挂了一次电话。“到底是谁啊,这么孜孜不倦地找你?”这一次徐酒岁的语气就没有之前那么好了。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走向薄一昭在近海市的车,男人听她语气不太对劲,看了她一眼,正想说“没谁”,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乔欣的经纪人站在他车旁边。“嗯?你那个朋友的经纪人也在嗳,你那朋友也要到停车场了么?”徐酒岁摇了摇男人的手,下意识地以为陈圆身边那辆黑色的卡宴是薄一昭的朋友的。没想到男人牵着她抬脚往那辆车旁边走去,掏出钥匙摁了下,车灯亮了。徐酒岁:“……”薄一昭凉凉地看了眼陈圆:“有事?”陈圆被这一眼冻得骨头都要碎了,抬起手搓了搓手臂,支支吾吾:“欣姐的脚扭得挺厉害的,她让我来问你能不能送她去医院……公演事故都上热搜了,现在外面好多记者,我们的保姆车记者都认识的——”啊(土拨鼠崩溃尖叫)!!!——岁岁和老师在一起阻碍其实很多的,现在才是真正磨合的开始。第77章乔欣送死正所谓一报还一报,天道好轮回。许绍洋推开工作室的门,看见被薄一昭压在纹身椅上的徐酒岁时——一样的地点。一样的姿势。甚至是一样的纹身椅。“不穿外套不让进门。”徐酒岁冲他笑了笑,要多乖有多乖,“对吧?”“嗯,对。”薄一昭盯着她的笑脸,嗓音慵懒地应了声,与此同时让了让,徐酒岁顺利地进了屋。浴室里有浴缸,是标准的单身男人配置,一把电动牙刷,牙膏,剃须刀,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男性使用的护肤品,不多,讲究得恰到好处——少一瓶则糙,多一瓶则娘。浴室里都是薄一昭惯用的香皂味,一脚迈进去就仿佛被他身上的气息包围了,徐酒岁有些贪恋地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打开热水,热水落入浴缸,温湿的水蒸气蒸腾而起。坐在浴缸边,探头去看浴缸放水情况的小姑娘一张脸被热气蒸腾得红扑扑的。“老师,怕碰到水的话最好用保鲜膜包一下,你家没有的话我家——”徐酒岁一边说话一边转身,结果没能说完的话在她看到接下来那一幕的时候,“咕嘟”一下全部吞回了肚子里。乔欣的声音被薄一昭唇边忽然挂起的一抹嘲讽笑容打断。然而这笑容却并不是针对她,男人只是垂眼看着徐酒岁,用没什么声音起伏的声音说:“我没有?”徐酒岁看都不看他,而是看乔欣:“他想过来,我没让,男人出门在外应酬,何必要来管女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一个人还收拾不了你们吗?”收拾得了。而且拳打脚踢,闹了个翻天覆地。乔欣有些窒息,她眨了眨眼,心中的绝望再次升起——眼下坐在她面前的两人的每一次眼神互动,肢体接触都叫她觉得难受万分……她后悔把他们叫来车上。还谈什么?有什么好谈的?她只想让网友把徐酒岁撕碎。……醉鬼一本正经,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跟手机搁狠话犯横哪里不对。男人裹着浴巾,站在床边等了一会儿,大概是过去两分钟,对于他来说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当他不耐烦地皱起眉时,手机再次响起——和二分钟前一样的铃声提示,来自同一个人。薄一昭拿起手机,等了大约十秒,划开了屏幕,言简意赅道:“说。”那边的小姑娘大概也刚洗完澡,头发蓬松又黑又亮,脸蛋红扑扑的……也不知道偷偷喝了什么十全大补汤,一扫病容,人家生病都会面黄肌瘦,她倒好,好像脸还长rou了。怪可爱的。男人面无表情地心想。然而徐酒岁却不知道这会儿她正被人夸,正讨嫌他的冷鼻子冷脸,原本兴高采烈的表情一下子垮了下来,哼了声:“没话跟你说了!”“特地打个电话来就跟我报告这个?”男人点点头,嗓音低沉,“行了,知道了,挂了。早点睡。”好不容易接通的电话怎么就能让他挂了,徐酒岁“嗳”了声,急了,结果急火刚上眉毛,一眼就看见男人那冷静的眉眼不动,就知道又叫他给套路了。徐酒岁心里一酸,难受了。薄一昭看她躲着自己像躲瘟疫,随便问她一句她就垂下眼抿唇要多委屈有多委屈的样子……他就不明白了,他怎么干什么都像是在欺负她似的?明明每次都是她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想到这,男人心中略微不耐,伸手将她胡乱翻找半天也没掏出什么的医药箱拽过来——手劲儿有点大,医药箱刚拽过来就听见她尖叫痛呼一声,他被叫得背脊一紧抬起头,看见她猛地把刚才还完好的另外一边手食指塞进嘴巴里。额角跳了跳,男人强行拽过她的手看了眼,只见右手食指一道长口子往外冒着血珠,大概是刚才挂在医药箱塑料边缘划破的。薄一昭:“……”十指连心,徐酒岁举着两边往外冒血的手,疼得眼睛湿漉漉的,眼泪挂在眼底要掉不掉,捧着手委屈巴巴:“你干什么呀!”“这也能割伤,”他捏着她的手,嗓音微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