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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觉得脖子痒得难受,微微蹙眉,抬伸手挠了下,立刻听见她在旁边小声地说:“别挠了,挠破怎么办?”薄一昭被痒得有点烦,又觉得自己是自作孽,想着陪她演戏好玩,演着演着把自己都作进去了,十分无语,心情更加烦躁。蹙眉转过头,正想跟她说别管他开好她的车就是,却看见徐酒岁半倾斜身子靠向她这边……安全带勒在她胸前,被宽松的衣服遮得特别好的身材曲线凸显出来。腰细得一只手能绕完似的。这会儿她一脸担忧地看着他,看上去又担心又没有平日里横冲直撞时的跳脱,两人对视上的时候,她好像是被他眼里的烦躁吓着了,畏惧地往后缩了缩——可能是自己都没发觉的那种。“……”本来就没想吓唬她,眉间稍稍放松下来,男人挪开了视线,看向窗外。“干什么,我又没说是你害的,一惊一乍的做什么?”“从小一起长大的,她实在要凑上来我也总不能把她扔在那不管就走——我对她本来就没什么,用不着刻意避嫌,”男人想了想道,“而且我开车出去时候外面确实都是记者。”“你不喜欢她她可喜欢你,薄一昭,别跟我睁眼说瞎话说你不知道啊——再说了,都是记者,不知道叫车软件么?”徐酒岁说,“从小一起长大不可辜负,所以你就让我打个车自个儿滚蛋了?”薄一昭简直被她气笑了:“是我让你自己打车滚蛋的?我副驾驶座门都打开了,是谁麻溜往叫来的车上爬,拽都拽不住的?”徐酒岁:“……”薄一昭指着她的鼻尖:“我承认错误可能没有彻底远离她,没有让你满意,没有让你有安全感……”“你知道错了?”“是,知道。”他毫不犹豫道,“但是某些能牵动原则问题的细节上,你少给我颠倒黑白。”徐酒岁被他说得脸红。手里的纸巾一扔,伸出手去拽他的手指,软软的一只手整个儿将他的指尖握住,捏了捏。等男人面色一顿,她见好就顺杆子往上爬,也不要吵架了,张开手臂抱着男人的腰往他怀里钻:“我怎么没有安全感了,少胡说!”徐井年:“我的一个同学。”薄一昭默默地看着他。徐酒岁抬起头:“大周末的找老师干什么?问题?”徐井年摇摇头,这时候他手机又响了,伸脖子看了眼,这一眼看得他直接跳了起来——李倩发来了一张高空俯视图。并附赠一句话:我在艺术楼素描教室,让薄老师来,不然我就跳下去。徐井年:“????????”徐井年:“老师!!!她要跳楼!!!!”薄一昭一脸默然放下筷子。徐酒岁伸脑袋看了眼那图片,冷笑一声:“素描教室在三楼,跳下去能摔死谁啊,你告诉她薄老师恐高,看见她的图被吓晕过去了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现在自己都在等救护车……”他眉心一跳,忽然心生不好的预感。……他并没有瞎,也没有摔坏脑子,如今傻子也该看出来,坐在沙发对面那挨着的两人,气氛明显不太对。“阿昭,岁岁。”许绍洋笑了笑,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用没有多少情绪的嗓音轻飘飘地问——“认识啊?”第73章男人间的战争徐酒岁“嗖”地抬头望向许绍洋,微微瞪大了眼,又转过头,满脸紧绷地看向薄一昭——实不相瞒,她现在真的有种被当爹的抓着和哥哥谈恋爱的味道。这他妈都是哪跟哪啊。其实她可能根本没有听懂身边的人说了什么。她只是深深地将脑袋埋入她怀抱着的男人的胸怀里,流下了两道她自己也不知道象征着什么的眼泪。她说,谢谢师父。……这一晚,只有千鸟堂的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知道傍晚的时候师父和他们的小师姐还有发小三人出门,最终一人归来。外面下起了初冬时节才有的雨,凉飕飕的,降温得很快,他肩头上挂着水珠归来……男人一身改良汉服,在这样的天气可能会有些冷,幸好他身上带着一丝丝酒精气息。酒精总能让人暖起来。他踏入千鸟堂,漆黑瞳眸眼神如平日一般平静而冷漠,抬起手扫去肩头的水珠,他照例亲自检查了几个徒弟的素描作业,还点评了几张设计稿。大家得了指点散开后,他独自一人在厅堂坐了一会儿,又起身来到作品墙边,背着手站在角落里某个纹身设计稿前站了一会儿——……徐酒岁踩着徐井年的大拖鞋走过的走廊,用肩膀顶开薄一昭家半开的门,一眼就看见男人坐在沙发上,正在用放在茶几上的笔记本看邮件。从侧后方看,男人肩膀宽阔,腰窄,合身的牛仔裤将他的腿称得比穿休闲裤时更长,更有力。看得徐酒岁有些眼热。女人三十如虎,她可能要提前进入那个阶段了。“薄老师,我来拿我的拖鞋。”她冷静了下,调整了自己的嗓音,乖乖地叫了声。原本把视线放在电脑上的男人回过头,就看见自家门口,短发的邻居小姑娘乖乖地站在那里。她手里端着一个小托盘,里面放了一杯牛奶,还有一碟大概是饼干的点心……这会儿她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唇瓣因为紧张轻抿。——她有点怕他。这是薄一昭第一时间得到的信息。第33章:“虚荣心是不对的,”徐酒岁看着薄一昭大步流星走在前面,直奔学校而去的背影,崩溃地搓了搓徐井年的衣袖,“我现在好想杀了自己。”徐井年沉默地把自己的卫衣袖子拽了回来,满脸一言难尽,看上去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对此事做出任何评价——“天都黑了,”他干巴巴地安慰,“看不清楚的。”“我那副画好到让人没办法忽视的。”徐酒岁认真道。“石膏像素描,只要不是丑得‘米开朗基罗’变‘大卫’,外行人看都一样,信我。”更何况还有个闹着要跳楼的大活人在,谁会注意一副素描啊!“……”徐酒岁转过头,一脸被冒犯地盯着徐井年。徐井年撇撇嘴举起双手,表示自己只是一个诚实的“外行人”而已。徐酒岁不跟徐井年废话了,做贼心虚的她跟在薄一昭屁股后面跟得着急,出门前随便从沙发上抓了件外套披上,跟着下了楼才发现她穿的是七中校服外套。“你见过几个纹身师?”“其实腿上那纹身也做的不怎么样,也不知道见了个几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