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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力放在他们这边。然而角落里,却有人咬碎了一口银牙。第67章:高高的大圣触须,他盘腿而作,一只手撑着脸,歪着头一脸孤傲不屑,未被驯服的美猴王天生反骨立现;而在如意金箍棒的右侧,稍微偏上一些的位置,则绘了一只活灵活现的小猕猴。小猴子神情天真欢快,抬着头望着头顶九重天所在之地,作坚定向上攀爬状,眼中只有对仙界向往……三位一体的孙悟空,代表成佛,悟佛,开蒙三个阶段。相比起作为主体的如意金箍棒,小猕猴不过设计成徐酒岁拇指大小,小小一团,而齐天大圣与斗战胜佛身形修长,大小不超过食指。如果不仔细看,甚至不容易看到这三团东西是作为纹身一部分存在其中。徐酒岁落笔之间,胸有成竹——这世间大概再也不会有比画纸更令她身心平静的地方,无论是何处地何境地,拿起画笔的一瞬间,她的眼中只有这未完成的作品。不知不觉,六个小时居然就这么悄然无声地渡过。……“喏,这里擦掉就对了。”许绍洋看向盖住他手里iPad的两根手指,一蹙眉,正想问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手指是不是不想要了,定眼一看却发现,她这么一盖,好像整副图之前看着不顺眼的地方还真就没毛病了。吞回了已经到了唇边的话,他终于抬起眼正眼扫了眼面前的小姑娘,指尖的烟草放至唇边咬了下,他开口时嗓音懒散带着一丝丝沙哑:“专业的?”话语一落,就见她眼眸一亮。“我是美院毕业生。”徐酒岁完全不受他冷气息影响,“先生,请问这是您在别的画师那约的图吗,恕我直言,出来做稿连透视都搞不清楚,您约的画师有些太不敬业了。”原谅她是个心机婊,正常透视错一点点也没什么,这图其实也不是做得很离谱……但是抢单嘛,可不是使劲儿埋汰竞争对手。“……”许绍洋盯着眼前这张认真的漂亮脸蛋,心想这是什么搭讪他的新套路?介于她的建议确实是有贡献度的,男人没跟她计较这么多,懒散地“嗯”了声,用眼神示意徐酒岁身后脸色难看,想要上来把她拎走的值班经理走开些……而后似笑非笑地挑眼看着她,仿佛在等待她还有什么高见。“?”徐酒岁莫名其妙,“怎么了?”“你说要是一个真的普通高中物理竞赛培训老师穷的叮当响也就算了,蜡炬成灰泪始干嘛……但是薄老师之前是在美帝的天体物理学博士,这样的人算是半个天体物理学家了吧?怎么可能会是个彻底的穷鬼?求婚就给买个六千块的钻戒,打发要饭的啊?”徐井年看了看周围,确认没人的时候凑近他亲姐的耳边,“人家都说,给你花钱的男人不一定爱你,不给你花钱的男人一定不爱你!”徐酒岁把他的脸推开。她弯腰摆弄洗碗机:“谁告诉你的六千块?”徐井年自己脑补的。没有得到回答,她又直起身问:“这台洗碗机的多少钱?”徐井年杠精上身:“万一人家觉得追到手就不值钱了呢?”徐酒岁笑了,心想这话今天有个人也刚刚说一遍,你们这些雄性生物是多没安全感啊?“我一直在他手心,哪来的追到手就不值钱的说法?”她淡定地看着徐井年,“阿年,你是不是还在惦记之前网上的事,对你薄老师有意见?”徐井年眼神儿有点抽搐,他抿着唇疯狂摇摇头,表示自己没这个意思。开个鸡毛车,他们堵立交桥上呢!徐酒岁把窗户降下去,半个身子探出去看了眼,前面大排长龙一眼望不到头,至少能给他有一首歌的时间对乔欣放尽狠话。她猛地缩回手,不说话就瞪着薄一昭,男人架不住她这么瞪,自己也看了眼前后拥堵的交通情况,叹了口气,妥协了。身子往副驾驶那边歪了歪,脸伸过去。徐酒岁气势汹汹,黑着脸吧唧亲了他一下。力道大得恨不得从他脸上啃块rou下来。男人这才拿出手机,播了个号码,那边响了两下就被接起来了,一个细细柔柔的声音带着一丝丝欣喜接起来:“阿昭?”薄一昭来得及张口说话前,旁边伸过来一个白皙的指尖,摸索着在他手机屏幕上摁下了公放键——失笑摇摇头,抓过她伸过来的指尖咬了一口,舌尖卷过她柔软的指尖……痒得徐酒岁一个哆嗦,连忙把自己的手抢回来。薄一昭笑了笑。“笑你心理素质怎么这么差,以前不是参加过别的比赛啊?”“校园秋季运动会和奥林匹克运动会能比吗?!”“好好好,不能不能,”他笑着说,“但是也不能紧张到尿裤子啊,多大人了,管不住自己的脑子还管不住自己的膀胱吗?”“……………………我这辈子干的最大的措施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心软嫁给你。”“噢,那为完全失控的你鼓掌。”“烦死你了。”“嗯,我也想你。”公共场合公然调情,声音不高,但是男人脸上的笑容却引来周围同事纷纷围观——毕竟从来没见过薄先生笑得那么开心,而且听声音,和他视频那边的女人好像是在特别可怜地抱怨着什么。他还笑!徐酒岁想到了在茶几上那把车钥匙,车她不认识,车牌子她还是认识几个的,开这种车的男人不可能为了几百块废这心思。她已经设想了一万种可能。却没想到话题到这,从刚刚开始一直挺严肃的男人听懂了她没问出口的问题,忽然脸上停顿了下……而后露出了一抹,一般情况下不太容易看到的戏谑笑容。他唇角勾起成清晰的弧度,目光在徐酒岁脸上慢吞吞转了一圈,而后撇开眼,淡淡道:“好玩而已。”徐酒岁:“……”行。魔鬼。……徐酒岁觉得自己可能见识到了薄老师不为人知的恶魔面,也不知道会不会被灭口。水开的时候,薄一昭站在许绍洋的作品墙跟前,看了半天,懒洋洋地张口问问:“哪个是她画的?”“你们不是感情好得很吗,”许绍洋眉毛都懒得抬一下,奚落他,“这点默契都没有?”“我又不懂这些。”薄一昭坦然得很——这就是自信。因为懂的东西太多了,所以偶尔遇上一两样不懂的,就可以坦然承认,并不会觉得这有什么好丢人的。许绍洋拎起烧开的水壶,眼神儿随便給他指了下角落,薄一昭一眼看过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