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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离开?”陆鹤州心里一跳,直觉岑悦在赶他走,当即反问,“你赶我走啊?嫌我烦了?”岑悦狠下心点头,“是啊,吃我的喝我的,我不能烦?”她怎么会赶他走,怎么会嫌他烦。她只恨还能待在一处的时间太短,只怨他到底要离开。陆鹤州眼神黯淡了一下,不过他到底城府够深,也没有表现出来自己的失落,只调侃道:“你早晨还说,花的都是我的钱,这会儿就成我吃你的喝你的了?”“你吃的饭是我做的,喝的水是我烧的,连米和菜都是我出门买的。”岑悦跟他算账,“要不然你去做个饭试试?”陆鹤州闭上嘴,沉默不语。做饭这种事情……小时候他娘有过这种想法的,因为觉得他被他那个古板的爹教的太古板了。但是当亲儿子眼巴巴递给他一盘子焦炭的时候,并眼巴巴希望自己母亲吃下去的时候,陆夫人机智的放弃了这个想法。陆鹤州这辈子就下过那一次厨房,现在也没有那个进厨房的想法。就岑悦这小屋子,他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全给烧了。那他跟岑悦,就只能露宿街头了。岑悦哭笑不得,“你不会做饭的话,在家里吃什么?”村子里最有钱的村长,都是自己做饭吃的吗,县城里面醉鹤楼的老板家,也是自己做饭吃的。在岑悦心里,并没有下人这个说法。封闭的山村里,消息不流通,她对外面的了解,仅限于在城里面听的几耳朵。陆鹤州随口回答,“有厨房做啊。”他稍微想了想,跟岑悦讲,“悦悦可曾听说过宜州陆氏?”岑悦自然是不知道的。陆鹤州道:“宜州陆氏是我本家,乃当朝第一世家。”提及自己的家族,他觉得自己有了一点自信,说不定悦悦听闻陆氏富贵,便心生向往呢?“开国之初,先祖追随高祖皇帝,立下赫赫战功,加封侯爵,百年来我陆氏出了无数王侯将相。”岑悦其实不大明白,但不影响她理解,陆鹤州的家族,比她想的还要厉害一点。“我这一脉,是陆家嫡脉,家父便是世袭襄阳侯,兄长幼封世子,却闲云野鹤,是以我少年出仕,如今官拜一品。”陆鹤州看着岑悦呆愣的表情,只以为她是震惊了,心中不免有几分得意。在喜欢的人面前大出风头,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很满足了。是以他继续絮叨。“多年以来……”后面的话,岑悦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她只知道,陆鹤州的家庭,很厉害很厉害。有个做贵妃娘娘的姑姑,有个做侯爷的爹爹,他自己还是一品官。岑悦对一品官没有什么概念。戏文里唱的官员,动辄都是王侯将相,普通的几品几品,在里面都是随随便便的。可陆鹤州才二十几岁啊。戏文里面的那些人,哪个不是胡子一大把的老头子。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别说陆鹤州不喜欢她了,就算这个人真的喜欢自己,也没用什么意义。他这样的家庭,娶妻生子自然是要门当户对的。怎么会让陆鹤州和一个农家女子在一起。如今……两个人的距离,才真的是一个天下,一个地下。岑悦羽扇般的睫毛盖住了妩媚风流的一双眼睛,唇角勉强扯出一抹笑纹,夸赞道:“你们家可真厉害啊……”她站起身,转过头去,匆匆忙忙道:“我做饭去了。”她咬紧了自己的唇,生怕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让陆鹤州知道了自己想法。那样的话,这个人定然会觉得自己痴心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rou吧。岑悦讽刺一笑。作者有话要说:太傅:我官居一品悦悦:唱戏的里面,官居一品那种人,都是炮灰呢太傅:……我不是,我是男主第9章第9章岑悦心里有事,做饭的时候,精神也不集中,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不期然就切到了手指。“啊……”她吃痛的喊了一声。“怎么了?”坐在那儿的陆鹤州闻声,连忙跳起来,几步跨到岑悦跟前,语气里带着几分焦急。岑悦捏着自己的手指头摇了摇头,“没事,切到了而已。”陆鹤州掰开她的手,倒吸一口冷气,“都这样了还没事?”那只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淋漓的一片,衬着她白皙得几近透明的肌肤,简直是触目惊心。他语气里带着愤怒,“你懂不懂照顾自己,流了这么多血。”岑悦看了眼自己的手指,不过是切了一个小口子而已,从小到大干活的时候,这样的伤口数不胜数,都称不上是受伤了。她扯了扯唇角,“真没……”岑悦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瞪大了双眼,满目茫然地看着陆鹤州。手指上温暖湿热的触感十分清晰,热度似乎直接传进了心脏里。岑悦能听见自己胸腔里,如同一面战鼓,砰砰的响着,震耳欲聋。她怔怔地看着陆鹤州。这个人……就在刚刚她说话的时候,忽然低下头,含.住了她的手指。这样旖旎的场景,使得她忍不住心旌荡漾。岑悦不知道该作何反应。陆鹤州的舌头轻轻扫过她的伤口,如同柳絮一样轻柔的触感,岑悦却浑身抖了一下。她猛然甩开手,将陆鹤州推开,一张俏脸灿若红霞。岑悦咬紧了下唇,“你……你干什么?”陆鹤州缓缓靠近她,低着头将她困在方寸之间,看着她头上一个可爱的发旋。“悦悦……”他低喃,“我……”他没有来得及说出自己心里的话,门就被人啪一声踢开了。岑望洋站在门前,脸色涨红,一副捉jian的样子,恶狠狠道:“你们在干什么?”从他的角度看过去,陆鹤州低头看着岑悦,二人的姿势,宛如是在亲吻。亲密的扎眼。岑悦一怔,陆鹤州直起身子,转过头看他,唇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我们在干什么,你看不见吗?”“你……无耻!”岑望洋指着陆鹤州。陆鹤州不为所动。岑望洋怒火攻心,口不择言,“岑悦,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般奔yin无耻的女人!””放荡!恶心!“岑望洋将自己平生所见最恶毒的词语用在岑悦身上,尤嫌不足,还想说些别的。可他话一出口,陆鹤州便猛然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