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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还惦记着自己刚才的想法,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想迂回婉转,觉得又没有意思。便直言问道:“悦悦……你对那岑望洋,可还存有男女之情?”作者有话要说:州州:我jio得你喜欢那个垃圾悦悦:我一时竟然分不清楚,你是在黑岑望洋还是在黑你自己?州州:……突然狂喜.jpg第10章第10章岑悦正打算站起身去铺床,闻言便是一个愣神,身体保持着僵硬可笑的姿势,久久不言语。这看在陆鹤州眼里,便是她对岑望洋旧情未了的表示了。若非是心虚,为何要沉默如此之久。陆鹤州眼神暗了暗,却只含笑问:“莫不是被我说中了心思,怎的不说话?”岑悦扯起唇角笑了笑,“我看你是傻了。”她从未喜欢过岑望洋,又何谈仍存在男女之情。陆鹤州是不是看出来了什么,才……才说这种话,好让她彻底死心,告诉她岑悦,这辈子就算岑望洋有希望娶她,陆鹤州也不可能。不然……当初她明明说过,她从不喜欢岑望洋,只是为了报恩才答应嫁给他。陆鹤州但凡听她说过一句话,都不会问出这样的话来。岑悦心里冷了冷,“我也不是那种爱攀附高枝的人,人家前途无量,我岂会去高攀。”“我岑悦还要脸面,自然做不出那样的事情来。”这话看似说的岑望洋,实则却是陆鹤州,然而陆鹤州却不明白,只是听着她状似赌气的话,心里一阵难受。只恨自己今天没有打死岑望洋。悦悦竟因为那个人说出这等自暴自弃的话,分明她平常是最活泼开朗的姑娘。这爱情的伤,对人的影响太大了。可他也不敢直说自己的心思,岑悦若不喜欢他,现在他肯定只能被扫地出门了。陆鹤州还等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就算是死,也绝不离开。他只是含蓄道,“岑望洋这样的人,分明是他高攀你了,他配不上你。”只有这样践踏岑望洋,他心里才能好受一点。悦悦的眼神为什么这么差,居然喜欢那样的男人。岑悦笑了,“那我配谁才算是高攀?”配你陆鹤州,自然算是了。她垂下眉头,神情莫测。陆鹤州竟然为了摆脱她,说出这样违心的话,在他眼里,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趋炎附势的女人?难道连他也相信了村里人的话?果然,不管什么样的男人,最后都是一样的。没有一个可靠。哪怕是她亲手救回来的陆鹤州,最后也和别的人一样,以为她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是个费尽心机往上爬的女人。是个要他……使劲手段摆脱的人。岑悦闭上眼,稳住心神,语气淡泊的问,“你什么时候回自己家?”“你是赶我走吗?”陆鹤州玩笑般地问。岑悦转过头,眼神认真语气严肃,“是,我是赶你走。”她藏在衣袖里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既然如此不待见自己,何必留在这里不走,还不如干脆离开,也好断了自己心里的一丝绮念。也省得他费尽心思,说这些有的没的了。陆鹤州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神色也逐渐正经起来,问她,“你说真的?”岑悦咬紧牙关,面无表情,看起来十分冷酷无情。陆鹤州烦躁地问,“我不过是问了几句关于岑望洋的事情,你便气到这个程度吗?”“他有那么重要吗?”岑悦道:“这不关他的事情,岑望洋死活跟我没有关系,我为什么赶你走,你自己心里清楚!”“既然事已至此,何必再……”“我不清楚!”陆鹤州怒极反笑,“你口口声声跟岑望洋无关,可是我一提他你就变了脸色!我多提几句你便冷嘲热讽,我再说两句,你甚至要赶我走!”“岑悦,你为人处事,就这般无情无义的吗?”岑悦道:“我早说了跟岑望洋无关,你明知缘由,何必跟我装傻呢?”“我知道什么?”陆鹤州简直一头雾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若有什么话,一口气说完了不好吗,为何遮遮掩掩的。”岑悦笑容里带着自嘲。这样的话如何说清楚?说她喜欢陆鹤州,喜欢的不得了,可是对方却看不上她?她还干不出来这样明知道是屈辱,还自取其辱的事情。罢了,既然他想要维护颜面,想要做个高风亮节知恩图报的人,那成全他就是了。陆鹤州见她一直不说话,烦躁的站起身,围着桌子转了两圈,“岑悦,你何至于对我这般无情?”岑悦不语。分明是你对我无情。如今竟然还可以倒打一耙。果然,以前岑望洋老骂骂咧咧,为富不仁,都是真的。陆鹤州这样的人,连这么一点小便宜都要占,难怪年纪轻轻,便官居一品。岑悦只觉得可笑至极。张口便道:“你说的没错,我是为了岑望洋,因为你打了他,还处处辱骂他,所以我十分厌恶你,今天终于忍不住了,不得不赶你走。”她冷笑,“这样说,你满意了吗?”岑悦说完话,只觉得心里十分哀伤,便低头坐在了床沿上,连眼眶都红了一片。她看着自己手上的水滴,嫌恶地皱了皱眉头。她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流眼泪了。有人宠着疼着才有资格流眼泪,否则就是哭干了一双眼睛,也不会有一个人安慰了。所以她早就不哭了。今天却无论如何都忍不住。眼睛酸涩的像是未熟透的柿子,咬一口,涩涩的让人唇舌都在发麻,一直麻痹到心里面。岑悦心里难受到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要一想起来,日后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她就想流眼泪,哪怕是她亲口赶的人。心脏像是被一只巨大的手抓住,使劲拧着。岑悦一边盼着他离开,这样就不必在他面前丢脸了。另一边,又心惊胆战他会离开。浓郁的不舍之情在胸腔里发酵,几乎塞满了整个胸膛。她只能看见陆鹤州的脚在自己身边转了几圈,看脚步焦急局促,似乎是非常生气。也对,他可是位高权重的一品高官,出身尊贵,身份非凡,这辈子恐怕没有被人扫地出门过,何况是被一介农家孤女。他生气也是正常的。谁能想到,一个农家女子,竟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