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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牵去沙发上坐着,为其打开电视,还奉上饭后小零食。陈暮生从未吃过如此没有存在感的饭,闷闷不乐,打算回房间去,手里突然被塞进一块抹布。“去,把桌子收拾了,我来洗碗。”陈爸爸说。陈暮生:“……有洗碗机。”“洗碗机洗得不干净。”“我要去看书。”“看什么书?你看再多书有什么用?还不是光棍一根。给我老老实实擦桌子,三分钟后我过来检查。”陈爸爸卷起袖子走进厨房,陈暮生拿着抹布,转头瞥了眼沙发上正舒舒服服吃着零食看电视的阮秋,深吸一口气,认命地擦起了桌子。他以为父母只是开玩笑,没想到当天晚上二人竟然真的留下来打地铺。陈mama从他房间里抱出两床被子,陈爸爸开车回家取来换洗衣服,将卧室给了阮秋,一家三口挤在客厅睡。陈暮生躺在自己新买的单人床上,想到今天发生的事,还是觉得匪夷所思。黑暗中,他闭着眼睛说:“你们没必要留下来,如果是担心我照顾不好她,我去请个保姆就好了,何况以她的身体根本不会受到伤害。”“阿生……”陈mama的声音传入耳中,听起来有点沧桑。“你觉得我们真的只是为了她吗?我们是在为你还债啊。”陈暮生鼻子酸酸的,突然没了说话的兴致,翻个身睡着了。接下来的日子里,阮秋简直被宠成全家人的掌中宝。陈mama照顾她比照顾小时候的陈暮生都尽心,给她买了一堆新衣服新玩具,天天变着花样儿给她做好吃的。就算半夜里她说要吃炸鸡腿,她也立刻让陈爸爸开车买去。二老还嫌陈暮生房间装修得太素,除了蓝色就是灰色,不是姑娘家住的,特地买了许多软装材料回来,又请了装修师傅,用三天的时间把一个简洁风的卧室变成了到处都是粉色和蕾丝花边的公主房。陈暮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房子模样大变,自己在家中地位越来越低,已经不比冬冬高多少,却连发脾气的资格都没有。这天晚上,陈mama带着阮秋出去遛狗,不知谁发给她一张宣传单,又起了新主意。回到家后,她把所有人召集起来,说出自己的想法——为阮秋买一套房子。陈暮生惊道:“你们疯了吗?”陈mama有理有据。“秋秋一个人孤孤单单,怪可怜的,也没个家,总寄住在别人家算什么事?我和你爸的退休工资还不错,每个月发得根本花不完,存起来也是存着。而且你之前做那个项目赚了不少钱吧?你又不养媳妇养孩子,留着做什么?拿些出来大家凑一凑,给她全款买套房。”陈暮生拒绝。“她连身份证都没有,拿什么买?”陈爸爸插话道:“你是大学教授,又搞了这么多年研究,为她申请个合法的身份不难吧?实在不行,先用你的名字买,以后再想办法转给她。”陈暮生皱眉,“你们真的想给她买房子?”“不光要买房子,还得送她上学念书,跟你小时候一样。不然你想怎么办,让她一辈子跟着你?你造出来的是一个人,不是一条狗,狗还得有个窝呢。”陈暮生找不出理由反驳,只好问:“买哪里?”陈mama也在纠结这个问题,“咱们家的小区绿化好,楼间距大,可是离市中心远。这里交通方便,学校超市就在旁边,可是人员又太杂乱了,不安全。”陈暮生:“……我在这里住了三四年,没有不安全。”陈mama给了他一个大白眼,“你是男人,能一样吗?得给秋秋选个好小区……是吧秋秋?”阮秋全程都在看电视,根本没听见他们在聊什么,啊了一声回过头。陈mama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脸。“就这么定了,咱们明天出门看房子去。”阮秋听见能出门玩,眼睛一亮,开心地点了头。陈暮生在父母的要求下,掏出两百万给阮秋当买房基金,剩下的父母来填,不够就再问他要。第二天上午,四人一狗出了门,前往附近较为高端的小区实地看房。阮秋对房子不感兴趣,但是对售楼大厅里的楼房模型很好奇,趴在玻璃上看个不停。销售员介绍各栋楼剩下的房子,陈mama听了一会儿问阮秋:“你是喜欢楼层高一点的,还是楼层低一点的?”阮秋想不出有什么区别,回道:“你们选吧,我不知道。”陈mama笑道:“好,那就我们帮你选了,先去看看这套14栋的。”销售员在前面领路,带他们过去。陈mama拉着阮秋传授选房的经验,冬冬被转移到陈暮生怀里,跟在队伍后面,几乎被忽略。众人走出售楼大厅,迎面开来一辆车,车上下来一个男人。陈暮生瞬间缩紧瞳孔,对方也看见了他,走过来冷冷地问:“你在这里做什么?”“看房子,薛总也打算买新房?”薛墨非不屑地哼了声,“这片小区我有投资,要说买房子……我的确打算多盖十栋楼,送你一套?”他的房子是那么好拿的吗?指不定要受多少奚落。陈暮生说了声不用,催促父母朝前走。薛墨非看着他们越来越远的背影,忽然认出最为瘦小的那个是之前轻轻松松赢过他的表妹。他后来又找人试了好几次,根本没几个人能在掰手腕这件事上赢过他。陈暮生说那女人是练举重的,可举重的人体型怎么会如此清瘦?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疑,但也找不出具体的证据,只怀疑陈暮生做了手脚。问题是,他做手脚争一条狗做什么?那条狗到现在都学不会去卫生间上厕所,根本毫无优点。经理还在办公室等他谈正事,薛墨非收回视线往里走,暂时放下这件事。一天的工作结束,他回到薛宅,停好车后看着灯光明亮的大门,却不太想进去。阮秋就在里面,这些天她从来没出过门,再也没做出任何让他cao心的事。可现在的阮秋,已经变得不像阮秋了。下班的佣人看见他,恭恭敬敬打招呼。“薛总。”他理理领带大步走进去,客厅里,阮秋正聚精会神地看电视。“秋秋,我回来了。”对方回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晚上好。”“这么晚不许看电视,睡觉去。”她乖巧地关了电视,起身上楼,从他面前经过时没有停顿,眼神也没多给一个,安静得像个机器人。这些天里,他不许她看电视她就不看,叫她吃饭就吃饭,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