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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日子。想要寻死也不能。知府夫人派遣了十几个婆子看着她们。罗家的儿子当时就要拼命。罗夫人拦住了。冷静之后,他们找知府讨要粮食与银钱,想悄悄上京告御状。却因太过悲痛做事不秘,被知府察觉。知府唆使人诬告罗家去年乘着灾荒囤积居奇,发国难财。罗家全家下狱,男人儿子都死在狱中。这个老妇人得到知府衙门捕快的同情。告诉她好好的不可能活着离开监狱。她于是在牢头告诉她男人儿子死了之后,就开始装疯卖傻。吃污垢、喝脏水。甚至做出些不知羞耻的事,来证明自己是疯子。她从去年年底开始装疯。知府一直派人监督。直到今年二月,她当众跌进了钱塘江。知府不知道这个老妇人会水。并且,罗家平日行善积德。那个捕快就是受过她家恩惠。后来也是他准备了船只,在下游等候,让妇人故意失足落水。凑巧了,这个捕快跟荣府有些牵连。这个捕快的父亲是个退役的低级将官。贾代善给他安排回家乡,在杭州将军手底下做偏将。这件事情贾代善原本不知道。这一次贾代善要办这个石家,才开始往江南放消息,寻找石家儿子女婿,门人的过错。没想石家主动送上这样大的把柄。这个知府说起来从前也跟贾代善是一个阵营。他高价贩卖赈灾粮捞银子,一半是为了自己享受。一半却是为了他的主子。搁平时,贾代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赋闲在家,还搞三搞四。嘉和帝心里岂能痛快。如今,他们算计道贾赦头上来了。不仅往荣府安插钉子,还侮辱荣府的血脉。贾代善就不能饶恕。他命人把妇人秘密护送进京。然后让贾赦去刑部打点。贾代善做过兵部尚书,刑部安插不了大的职位,退役的兵卒安插进去做狱卒牢头不是问题。兵部安置刑部官员的亲戚。刑部安置兵部的关系。这便是官官相护呗。嘉和帝听审听了一脸血。他再想不到,世上竟有这等畜生不如的东西。而且,这些作践人的畜牲,还是他这个自诩圣君之人亲自派遣下去。嘉和帝大怒,摔了龙案:“给朕查,仔细查,查实证据,有一个算一个,统统死罪。”老妇人被送回刑部。嘉和帝命令刑部尚书:“证人若是在刑部出事,刑部上下一体罢免,都发配漠北抵挡鞑子去。”刑部尚书哪里敢掉以轻心。当日过堂滚钉板的四个狱卒被他招来:“这个老妇是在你们手里滚钉板,说明跟你们有缘。今后就由你们照顾起来,损伤一星半点,本官先把你们发配岭南。”贾代善这些日子日日监听案件的进展。全程都不回避贾瑚贾珠与小花精。三人义愤填膺,都觉得痛快。三个孙子星星眼看着祖父,觉得祖父就是抱打不平的大英雄。小花精也觉得祖父这事儿做的棒极了。贾瑚却心在里有不同的见解。他在接受祖父教导的同时,也接受他舅舅的教诲。他外公曾经是太子的师傅。教导太子不仅仅要教导四书五经,还要教导做人的道理,以及做天子的道理。做天子要学光明正道,也要学习诡道。太子没机会行使光明正道,为了保命,先行了诡道。他用诡道,却是对付自己亲爹。这也是嘉和帝憎恨张太爷,直到他死了才谅解他的原因。贾瑚的舅舅满腹韬略。他言谈之间告诉贾瑚,看人不能简单非黑即白。一个人也不能用好人坏人定论。还分析了嘉和帝逼死张老太爷的前因后果。也分析了贾代善的人格。他能够率领十万兵马,守卫边关十五年,单纯做好人,不可能完成。还分析了贾代善借病养身,借病保命。所以,贾瑚在三兄妹中,最能够清醒的看待祖父插手登闻鼓这件事情。这一日,小花精与贾珠提前下山。贾代善留下了贾瑚。第52章摁不住贾瑚是荣府的继承人。贾代善肯定会与他私下商议。今后,荣府再有重大变故,执行者就是贾瑚。他责任重大。贾珠有点意兴阑珊:“祖父还是比较喜欢大堂兄。”小花精无所谓:“这件事情毕竟是发生在大伯身上,大伯母又跟大伯父失和,再有大伯母要求堂兄明年参加童生试,这跟祖父的意思相悖。祖父估计要征询堂兄的意思。”贾珠闻言愣了下道:“大堂兄最近确实比较倒霉,父母轮换着出事。”小花精却知道,祖父早已经放弃了大伯,专心培养堂兄成为下一任家主。现在府里有事,也不跟大伯商议,多半跟堂兄商议了。小花精兄妹下了翠微山,首先去了荣禧堂给祖母请安。贾母一边吩咐人给兄妹上早熟的桃儿,麦李子:“自己果园出产,刚送上来,桃儿可以多吃,李子少吃点。”随即又问:“你们大哥呢?”贾珠便说:“祖父留着说话呢。”贾母便不说话了。大房的事情,有一半是大孙儿贾瑚处理。贾母因为吃饭的事情被贾代善训斥,脸上有些挂不住。这之后,很少留孙子吃饭。贾珠兄妹从荣禧堂出来,经前院的侧门回二房。王氏这时候也处理完了庶务出门,母子们碰见了。王氏也不坐车,却是合着兄妹一起散步回去。如今张氏痊愈,开始出来管事。她经过这次事件,似乎看开了些。只是主管府里钱粮收支与人情往来。府里的采购与厨房,竟然没有从王氏手里收回。王氏心里本来很高兴,结果却听说公爹留下贾瑚吃饭,把自己的儿女撵出来了,心里很是不痛快。她进了花园子就没了顾忌;“你们祖父还是偏心,明明你们父亲比你们大伯能干,他还是偏心贾瑚。珠儿你要努力,段先生也是大儒,不比国子监的祭酒差,我让你去你姑父家请教,你去了没有……”贾珠怕母亲的话被人听去影响不好,催着母亲快些儿回房。王氏知道儿子的心思,心里很不高兴,却也知道在外面不能驳了儿子的面子,忍气吞声闭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