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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jiejie嫌弃我?”惠嫔点点头,搂过珍珍说:“有这么好的meimei,当然要嫌弃你啊!”吴贵人说着就拿帕子要打惠嫔,惠嫔“啊哟”了两声直感叹:“总算笑了,就怕你见过额娘伤心,特地逗逗你。”珍珍边听边想这惠嫔与jiejie感情倒不错,想着这时惠嫔拉过她说:“咱们快走吧,别让太后等。”于是三人分别上了宫轿,珍珍与jiejie一顶,上了轿后jiejie替她理了理发辫还嘱咐她:“到了宁寿宫请过安后少说话,多看多听就好。”珍珍应了,又问:“jiejie,太后娘娘见我做什么?”说话间轿子已经落地,jiejie急急说:“你等下便知道了,其他的等回去后我再告诉你。”第27章宁寿宫不如珍珍想象的那样富丽堂皇,但四处萦绕着生机勃勃的气氛。宫门内布了四个对称的花坛,里面养着一串红与蔷薇,正殿廊下挂着系着飘带的蒙古风铃,叮叮当当清脆悦耳。惠嫔走在前,领着两人进正殿与太后请安。太后是位慈眉善目、年岁四十上下的贵妇人,她左右手坐着四位身着礼服的命妇。见三人来到,太后嗔怪了一句:“可来晚了,你们东边住着就是不方便。”珍珍听jiejie轻笑,又见惠嫔与几位夫人请安。珍珍不认识她们,也只跟着jiejie行蹲礼。珍珍年纪虽小但五官生得颇是秀美,想见的几年后就能出挑成个美人,太后左手边一位大长脸的贵妇好奇地打量着她问:“这是哪家的格格?生得真标志,规矩也好不显生疏。”惠嫔笑答:“安王福晋不认识不奇怪,这是吴贵人的妹子,今日得太后恩典进宫特地过来请安呢。”安王福晋一听就抿着嘴不再言语,其他三位贵妇还未来得及开口,就有一娇俏活泼的少女蹦跳着进来。太后见到这少女眯着眼睛笑问:“你怎么从外面回来了?客人呢?”“这里不也有客人吗?太后,我可能把这位meimei带走?”太后环着少女说:“可这是位jiejie呀。”“那我可能把这位jiejie带走了?”少女天真烂漫,引得一室人忍俊不禁,连珍珍也一眼喜欢上这个活泼的少女。太后一看就甚为宠爱她,亲昵地点了下她的鼻尖补上一句“别走远了,记得一会儿还得去见人。”就算是同意。得了太后首肯,少女蹦蹦跳跳过来牵着珍珍的手就跑,她拉着珍珍跑出宁寿宫的院子,躲到了一处角落里和珍珍比了个“嘘”的手势。不一会儿,外头就有宫人喊起来:“大格格大格格,您在哪儿?可别跑远了!”等人声远去,少女才站起来,她张望了下拍拍胸口说:“呼,总算跑出来了,你怎么样?刚刚吓到了没有?”珍珍摇头,她带着疑惑看着眼前人,问:“您是大格格?”“jiejie叫我的闺名攸宁吧,不知jiejie叫什么?”“我叫珍珍,内务府正黄旗吴雅氏。”珍珍有些担心地听着宫人的动静,“您这样跑出来不要紧吗?”攸宁挥挥手,又拉着珍珍弓着腰沿着宫墙往更西边跑,到了一处假山后她抓着山石就往上爬。珍珍皱眉看着这小祖宗三步并作两步爬到了高处,然后并没有拒绝她邀请“上山”的手。两人并肩坐在假山上,这也是珍珍穿到清朝以来第一次体会“调皮”的时候。假山不高,但足够远望宁寿宫一路的情形,攸宁看了一会儿后松了口气,“啊呀,我们躲一会儿,太吓人了!”攸宁长长地喘了口气才转过身对跟着她的珍珍说:“你别怕,太后不会怪你,一切有我呢!”单看太后对身边这位大格格的宠爱,珍珍就断定她有尊贵的身份。她问:“大格格,您为什么要躲在这里?”“躲人啊!”攸宁抓着珍珍说,“太后说要帮我找伴读,伴读没找到,斗鸡找到好几对!那佟家的四格格和赫舍里家的三格格见面就斗嘴,从衣服斗到首饰,现在正在慈宁宫花园里斗家里有几个仆人呢。可把我吵得脑袋都大了。”珍珍心下嘲弄,要说金银首饰宫中数不胜数,奴才下人宫中何止百千,心有多大才能到宫里斗这些,不怕人笑话吗?攸宁晃着腿继续说:“这也就完了,太后竟然还想给我相亲事!”“您不想议亲吗?”珍珍问。“当然不想啊,我还想过几年跟着皇上和太后去草原上多走走看看呢!”“那您不妨让您的阿玛额娘同太后说一说,晚几年给您议亲呗。”大格格眼神一暗。“我额娘是柔嘉公主,她去的早,我阿玛是耿家人,唉。”眼前少女竟有如此尊贵出身,珍珍惊讶之余又同情她,母亲早亡,父亲若是姓耿,那就是三藩的人,也不知道是否是造反的叛臣。珍珍看她郁郁的神色,猜想三藩和她阿玛脱不了干系。攸宁又问:“你是吴贵人的meimei?你家里还有什么人?”“阿玛额娘阿爷阿奶,还有一个弟弟。”珍珍老实回答,她安慰攸宁说,“太后很疼你,别难过。”攸宁爽朗一笑说:“我当然知道啊!太后在宫里最疼我!”珍珍被她的笑意感染,又劝道:“太后给你相亲事也是疼爱你,我阿奶近日都开始给我攒嫁妆了呢!”攸宁一听立马打断了珍珍嚷嚷道:“相谁都行,怎么也不能相钮祜禄家的小七啊,那个阿灵阿是出了名的小霸王,进了镶黄旗官学日日打架,四书五经学不好天天钻研什么经商的歪门邪道,听说还跑到那些西洋人那里学了一口洋文。”珍珍撇撇嘴想,她每日在家也就琢磨怎么攒钱发家致富当个清朝大地主,搁这些古人眼里也都是“歪门邪道”。不过那个什么202的,作为一个古代贵族能有这想法倒是罕见。珍珍起了八卦之心,不禁好奇地问:“那这阿灵阿是什么来历?怎么如此蛮横不羁?”“他是先头那位皇后娘娘最小的弟弟,故辅政大臣遏必隆的小儿子。钮祜禄氏家门是好,可是家大业大烦心事也多啊!再说那个阿灵阿也太纨绔了,我派人去打听你知道他们说什么吗?”珍珍眨眨眼头摇得如同拨浪鼓,攸宁插着腰气哼哼说:“他们说阿灵阿就没有打不赢的架!你说他那么凶横,万一成婚以后揍我怎么办?”“噗……”珍珍差点喷笑出来,这攸宁想得很全面啊,连家庭暴力都提前想到了。若不是看她虽说话行事大胆有趣,但眼神还是透着属于少女的天真烂漫,她真要以为这位大格格也是个穿越来的了。遏必隆,钮祜禄氏,珍珍灵光一闪回忆起了宽街那个瘦弱的身影。“不对呀,我在宽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