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7
,上头还有个jiejie叫招娣。她jiejie好歹是第一个孩子,老人说先开花后结果,招娣生下来严家虽然失望,但想到这话就好受很多,对于第二个孩子寄予很大期待。期待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带娣从小不得父母喜欢。至于她为何会成了家徒四壁的柳家媳妇,纯粹是严带娣的爷爷和张全芸公公年轻时的玩笑话,彼时柳家还是家境富裕的耕读之家,论起来还是严家占了便宜,但后来柳家每况愈下,眼看着长孙到了成亲的年纪却拿不出合适的聘礼,而且他还四体不勤,虽然会读书,但除了上头好几代出过举人之外,几代下来连个童生都没考上。上到镇上的殷实商人,下到村里的农户之家,没有人愿意和柳家结亲。还是张全芸的公公厚着脸皮上门讨要了这门婚事。严带娣本身不受重视,婚事就这么马马虎虎的定了下来。虎妞娘从村里听说这些之后,跑来说给张采萱听,言语间颇为唏嘘。严带娣声音细细,欲言又止半晌,“多……多谢你们,我先回去了。。”张采萱当然不会询问她的未尽之语,起身送她出门,看着她走远才关上了门。秦肃凛将剩下的一包药拿回去放了,道:“她是不是来试探我们的?”张采萱也觉得很有可能,当下的药材见效可没那么快,就算是再省,两副药还是要的。如那三个妇人那样才是正常的。她却只要一副,要么是她意不在药材,要么……就是没有铜板只能买一副。她欲言又止半晌,可能是想要搬过来住,也可能是想要赊账。无论哪种,对张采萱来说都不可能帮忙,更不要说贴心的询问了。慢慢的到了冬月,外头还是每天都在下雨,外头很冷,这也正常,冬日本就应该是冷的。离她们买药已经过去了三日,或许是秦肃凛说过只有那么多,她们买过之后就再没有人上门了。当然,有可能是剩下一包的事情严带娣没有告诉别人。外头天天下雨,就真的一点活都不能干了,最近这段时间喂猪的草都是和喂马一起备下的草料,就是新鲜草切碎后晒干放在屋里的,马儿还好,就这么喂。猪吃的就得煮过一次,一开始还不吃,后来饿了一天之后就不挑食了,但是最近也不长rou了。秦肃凛去了后院回来,说了这个。张采萱想了想,“既然不长rou,不如我们杀了。家里有盐,全部腌起来。”秦肃凛有些惊讶,“两头都腌起来?”张采萱点头,语气笃定,“不会坏的。”见秦肃凛神情一言难尽,张采萱沉吟,想想也是,他们只有两个人,两头猪虽然不太长rou,但也喂了一年,一头两百多斤还是有的。她又道:“你不觉得天气不对吗?这雨也不知要下到什么时候,万一开春之后还是如此……”到了洒种的时候还是这么大雨,可能粮食就种不出了,更别说rou了。他们是因为家中备了足够的干草才能喂到现在,许多人家中的猪早已杀了,要不然这种天气出门割草,着凉了才是真的不划算。秦肃凛自然明白那种后果,这样看来,这猪还是不能卖的。他没异议,张采萱有点愁,“我们两个人也没办法杀。”秦肃凛默了下,道:“可以去找顾家的随从过来帮忙。”“对。”张采萱一拍手。秦肃凛立时起身去了顾家,很快带着那两个随从过来了,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顾书和顾棋,先前还不是这个名,后来搬到青山村之后,顾月景又改了名的。顾书性子跳脱,顾棋要稳重一些,冒雨进门后,顾书笑道:“公子说了,帮忙可以,猪rou得卖与我们二十斤。”秦肃凛刚刚从顾家过来,应该知道这个,这话显然是说给张采萱听的。张采萱听了也不恼,笑了笑道:“有银子收,当然可以。”顾棋沉稳的面色都放松了些。顾书又道:“实在是不好去镇上买,最近我们公子都是炖鸡汤喝,我闻着都觉得腻……”话没说完就被顾棋一巴掌打手臂上,警告道:“公子知道,该扣你月钱了。”顾书讪笑,讨好道:“公子才不会这么小气,当然,棋哥你也不会告状的,对不对?”顾棋哼一声,算是默认。看得出来两人关系不错。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八点左右。第43章别看顾书和顾棋名字雅致,其实会些简单的拳脚功夫的,富家公子的随从,某种时候也算是护卫。有他们帮忙,按一头猪还是可以的。秦肃凛在收拾刀,长长的匕首透着寒光,一看就很锋利,张采萱以前从未看到过,本来还在愁杀猪的刀,以为要找借口去村里借刀的。当下一般人家中可没有这个东西,实在是兵器和铁都管制甚严,凡是铁匠铺子都在衙门报备过落了名号的,像这么锋利的匕首,铁匠铺子可买不到。张采萱也不问匕首的来路,秦家以前可是大族,有些好东西一点不奇怪,大件的肯定带不出来,像匕首这种东西带一把还是可能的。现在她担心的是……“你会杀猪么?”张采萱问出这话时,确实忐忑。屠户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秦肃凛在村里多年,上哪儿去学杀猪?秦肃凛想了想,“应该能杀死?”听到他不确定的语气,张采萱:“……”大哥,万一杀不死杀个半死可怎么整?秦肃凛似乎看出来她的担忧,伸手摸摸她的发,“放心。猪和人一样,刺到要害处总会死的,大不了多杀几刀。”这个话可真是一点都不负责任。张采萱犹自不放心,紧紧跟着他去了后院,那里已经洗好了一条大凳子,顾书和顾棋也不嫌弃臭味,正趴在猪圈旁往里看。“好肥啊!”顾书感叹。也不知道他感叹什么。看到秦肃凛拎着匕首过来,两人打开圈门,秦肃凛也上前帮忙,三人飞快拉出来一头,按上凳子,秦肃凛还洗洗猪脖子,手起刀落,一连串动作干脆利落。等到张采萱睁开眼睛,就看到猪脖子处喷出一股鲜血,刚落到凳子面前的摆好的木盆中。渐渐地血流小了,猪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声音也越来越小,盆里装了大半盆猪血。顾书试探着松开手,见它还是不动弹,笑道:“成了。”看向秦肃凛,赞道:“秦哥你这可以去杀猪啊,还是门手艺。”秦肃凛笑笑,道:“以前庆叔身子不好,我也无事,每次就起了大早去买最好的rou,看到屠户杀过几回,还帮忙收拾过。”张采萱瞬间了然。屠户杀猪可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