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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凛进了厨房,嘴角不由得勾了起来,采萱生下了他孩子,从今天开始,他就有血脉相连的家人了。张采萱迷迷糊糊,还未睁开眼睛,就听到孩子哇哇大哭的声音。孩子?这声音一出,她突然就想起自己为什么会觉得浑身酸痛,忙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床尾处,秦肃凛正手忙脚乱的在和一团小被子作斗争。而小被子里,传出的哇哇大哭的声音不见减弱,甚至还隐隐拔高了些。外头阳光明媚,不算热的天气秦肃凛愣是渗出了满额头的汗珠。张采萱本来想笑,但听到孩子哭得厉害,撑起身子往小被子里看去,“怎么了?”秦肃凛看到她醒来,面色一喜,随即又慎重起来,“昨天李大娘说要给他喝水,好像喝得太多了,已经尿了几次,我正……给他换尿布。”秦肃凛换尿布?怎么感觉不靠谱呢,张采萱一听,就要起身去看。看到张采萱想要起身,秦肃凛加快手上的动作,三两下抱好被子,走过去扶她坐起,又拿枕头垫在她背后,“采萱,你觉得如何?肚子还疼不疼?”张采萱这才想到肚子,伸手摸了摸,软软的。不过这个不要紧,忙看向床尾的小被子,催促道:“肃凛,给我看看孩子。”秦肃凛抱起孩子,递到她面前,轻声道:“就这么看,放在你腿上我怕你受不住。”张采萱伸手接过,笑道:“没事。”秦肃凛无奈,顺着她的力道将孩子放在她面前,道:“我去给你端饭过来。”张采萱点头,低下头去看上被子里的孩子,小小的脸,小小的嘴,小小的鼻子和眼睛,此时眼睛睁开懵懂的看着她,张采萱对上那样的眼神,心都软化成了水一般。母子两人对视几息,孩子就睡着了,张采萱想要伸手摸摸,又怕吵醒了她,嘴角的笑容越发温柔。鼻息间还有隐隐的血腥味儿,张采萱环顾屋子,发现生孩子时的狼藉一片早已收拾干净,除了隐隐的血腥味,再找不到生孩子的痕迹。张采萱看着怀里包的松松垮垮的小被子,忍不住一笑,可真是难为他了。伸手一层层解开,当解到尿布时,手微微一顿……——男孩。昨夜李大娘就告诉她了,是个男孩。男孩也好,比女子总是要好过一些的。秦肃凛端着托盘进屋时,看到张采萱正将小被子重新包好。她包得服服帖帖,比方才松散的样子好太多了,这个是她特意跟李大娘请教过的。秦肃凛将托盘放在桌上,将睡着了的孩子抱开,又过去先端了一碗汤过来,一点都不嫌麻烦,似有无尽耐心一般。低声道:“我不太会包,怎么包都是松松垮垮的。又怕吵醒了他。”张采萱看向他手中的碗。秦肃凛忙道:“鸡汤补身子,你要多喝。”张采萱伸手接过,她不是不懂事的人,低下头喝汤。秦肃凛坐在一旁,看看孩子,回头看看她,眼神里一片温柔。“采萱,一会儿,你教我包小被子。”这种精神,还是很值得赞扬的。张采萱是知道当下许多男人都不会帮忙带孩子的,秦肃凛能够如此,确实难得。张采萱笑着问:“取什么名儿?”秦肃凛摇头失笑,“你取。”张采萱歪着头,看向外头的午后的慵懒的阳光,道:“就叫他骄阳,好不好?”愿你骄阳似火,永远不会觉得孤单阴冷。“好。”秦肃凛没有异议,名字就这么定了下来。等张采萱吃完了饭,秦肃凛立时就接过她手中的碗放回托盘上,又转身去扶她身子躺下,道:“你好好躺着休息,坐月子可不能大意,我问过了李大娘,她说你最好不要下床,也不能费神,有什么事情就叫我……”他唠唠叨叨半晌,认真看着躺在床上嘴角微勾看着他的张采萱,语气慎重,“采萱,我想好好照顾你。”张采萱含笑点头,闭上眼睛正准备睡觉……“哇哇……哇……哇……”张采萱睁开眼睛就对上秦肃凛脸上的一言难尽。秦肃凛立刻道:“采萱,骄阳好吵。”有点告状的意思在。张采萱点头,真的确实吵了点,不过……“你给他吃什么?”真的,不能怪张采萱对孩子不上心,她一醒来母子俩对视几息,孩子就睡着了。这一会儿才突然想起来,孩子应该没吃东西。这么大点的孩子只能喝奶水,她一觉睡到现在,从昨夜生下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四个时辰,期间不会一点东西都没吃?以前问李大娘的时候,倒是听她说可以喂水来着。秦肃凛端起一旁的碗,走到床边轻手抱起孩子,柔声道:“喂了水。”张采萱:“……”喝水是不饱肚子的。她想到李大娘特意说过的,一般妇人生完孩子就有奶水的事情,而且她自己知道,一开始的奶水对孩子尤其好。想到这些,她伸手抱过孩子,看向秦肃凛,“肃凛,你先去洗碗,顺便帮我带上门。”秦肃凛一愣过后,赶紧起身,端了托盘就离开,脚步匆匆,落在张采萱眼中,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还真是……害羞呢。而关上房门后的秦肃凛站在门口,端着托盘并未离开,只要想到里面此刻的情形,他耳朵就热的发烫。张采萱生孩子了。本就是请的青山村中有名的稳婆,随着孩子落地,秦肃凛拿鸡蛋送走了她,消息也随之流传开来。等到张采萱喂完孩子,正准备睡觉时,外头就听得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了,隐约听出是抱琴的声音。昨夜她孩子生下来时,大概是子时左右,那时候已经是深夜。而这会儿,已经过午了。确实是抱琴,她和涂良一起过来,给张采萱送鸡蛋了。一般亲戚都是满月大喜的时候上门贺喜,顺便送上贺礼,只有亲近的亲戚,比如娘家人或者兄弟姐妹才会刚生完孩子时就会送贺礼上门,当然,满月的时候还会来一次。所以,不是亲近的人,是不会愿意送两份礼的。“采萱醒了吗?”抱琴的声音,带着点点担忧。似乎是秦肃凛带着她往屋子这边走,声音越来越近,“刚刚才醒,现在正喂孩子呢。”很快,门被推开,秦肃凛走了进来,看到张采萱靠坐在床头,道:“抱琴来看你来了。”抱琴进门,眼神上下打量她一番,笑问:“如何?会不会很痛?”张采萱点头,“确实很痛。只是有多痛我说不出来,反正只知道痛,麻木了。”秦肃凛已经走到门口,听到这话脚下顿了顿,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