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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和蓝色牛仔裤,蹲在地上,手里执着一根柳条逗猫儿。是顾珩生的那只猫。顾思敏说:“哎,早上好,好巧。”顾卿月哑然而笑,宋晓书也笑,点头附和道:“早,是挺巧的。”顾思敏性子自来熟,不见外问他:“哎,你理科怎么样?”她这话问得突然,宋晓书不解,盯着顾思敏,说:“还行,怎么了?”“那请你帮个忙啦?”“什么忙?”顾卿月出声解释:“她有些题目不大会,需要向你请教。”宋晓书谦虚道:“我不保证全会,毕竟读了大学三年,高中的知识早就忘得差不多了。”顾思敏皱了皱眉:“怎么你也这般说,那我现在死命熬夜读的,可不是没什么意义?”几人前往顾思敏的房间,几本练习册大咧咧地摊在桌上,顾思敏转而握着手机,饶有兴致道:“哎,我们来玩组队游戏,最近挺火的那个?”全然忘了找他们两来,是帮她解题的。宋晓书是男孩,自然精通,了然问:“LOL”“yes。”顾思敏打了个响指。顾卿月的手机自然没有这款游戏,开了数据,如今科技日星月异,4G流量下载速度倒也是快,不到十分钟,游戏软件安然躺在手机屏幕上。顾卿月在顾思敏的指导下,登录账号,加好友。游戏需要五人,除了他们三人,其余队友由机器匹配。顾卿月不怎么玩游戏,顾思敏相比她而言,倒是比她玩得好,其余两位队友大概也是新手,宋晓书再力挽狂澜,最终还是defeat。一局后,顾卿月捧着手机,这才想起原先来顾思敏屋里的真正原因,怎么就稀里糊涂组队玩起游戏来着。顾卿月问:“思敏,不是来解题的么?”顾思敏咬着一块花糕,含糊不清道:“哎,不急,再玩几盘,我回去也有时间做。”她说得冠冕堂皇,顾卿月倒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慢慢地哦了声。如此几盘后,接连都是败局,顾思敏玩游戏的兴致显然稍淡。宋晓书在一旁给她讲题,顾卿月坐在一边捧着茶喝,说:“你是什么专业的?”宋晓书手里转着一支笔,抬了眼皮看她,说:“你猜猜。”顾卿月思忖片刻,猜测道:“金融?”宋晓书摇头,径直说出了答案:“物理。”顾卿月讶异,如实说:“不太像。”宋晓书笑了:“读什么专业,还要看气质像不像的?”“我不是这个意思。”顾卿月试图解释,“就是潜意识里觉得学物理的人,总得戴眼镜。”“你高中物理老师是近视?”宋晓书问。顾卿月点点头。“哎,我们学校的物理老师也是近视的哦。”顾思敏搭腔,又问宋晓书,“你在哪个城市读书?”“淮市。”顾思敏哎呀了一声,去看顾卿月:“卿月,你是不是也在淮市念书?”顾卿月嗯了声。“你们真有缘!”顾思敏想起一事儿,说,“可能三哥到时候也会去淮市哦。”顾卿月好奇:“三叔...他..去淮市做什么?”“他这次回国来,也是因为爸爸叫他回来的,这两年应该会在国内发展.哎,我好佩服他哦,他高中一毕业就在国外留学,原本是在多伦多大学读金融专业,后来又转去读生物。“顾思敏说,“哎呀,我也说不清,反正他很厉害就行,我妈常念叨我有三哥一半的头脑,也不怕考不上国内的重点大学了,怎么可能嘛,不是同一个妈生的,怎么可能一样,这不是强人所难嘛!”顾思敏说到最后,不免几分气鼓鼓。顾卿月被她逗笑,就连宋晓书都发出一声轻笑。碍于宋晓书在场,两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顾卿月想着,兴许等会可以去问问顾母。三人又玩了几盘游戏,直到三姨母回来,顾卿月同宋晓书才离开。宋晓书双手插在蓝色牛仔裤的口袋里,问她:“你在淮市哪所学校?”“s大。”顾卿月反问他,“你呢?”宋晓书神秘笑了笑,却没再回答。顾卿月以为他不想说,倒也没追问,她向来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习惯。晚间的时候,院里十分热闹。顾老爷子的寿宴,无非是小辈们一同吃会饭,这一餐人多,那些长辈也顾不上她们这些小辈,这算是顾卿月来雁江这几天吃得最自在的一顿饭,也不是,前天老城区的那顿早饭也挺自在。顾卿月同顾思敏这些年龄小的坐一桌,今儿这里头不少同龄人,顾卿月都叫不上名字,大家庭就是这点麻烦,亲戚名目繁多,有些生面孔,顾卿月还是第一次见,好在有顾思敏为她一一介绍。用完晚饭后,顾朝筠提议打纸牌消磨时间。顾朝筠握了一把纸牌,说:“玩vi-un?”顾朝筠是四姨母的儿子,年龄比顾卿月年长一岁,在法国读书,一口法语。据说在国外玩得挺开,四姨母连生三个女儿,唯独最小一个是男孩,可不宝贝着。这次回来,顾朝筠除了自己来,还把在国外玩的发小,一块带来,那人也是中国面孔,不过确是华裔,自小在国外长大,名字倒好听,梁秋舫。“什么?”顾思敏不解。“21点。”梁秋舫解释,他虽自小在国外长大,但一口普通话倒是相当标准。顾卿月被叫着入席,对家是宋晓书。顾卿月手奇差,顾思敏频频往她这儿下注,连输几局后,顾思敏咬着瓜子,玩笑道:“卿月,我前年的压岁钱都要被你输光了。”顾卿月几分愧怍,好心建议她:“要不你往宋晓书那儿下注。”宋晓书是今晚最大赢家,看他桌上堆着筹码,便可一窥全豹。一行人直到玩到将近十点才作罢,期间,顾卿月和顾思敏去上洗手间,院子里头有一处公共洗手间,专门招待客人。顾朝筠同梁秋舫在躲在一堵影壁下抽烟,顾卿月洗手时,听到自己的名字。梁秋舫问:“那个顾卿月是你们什么亲戚。”顾朝筠声音懒洋洋的:“按照辈分,她得我称我一声叔。”“你们家这辈分可够乱的。”梁秋舫问,“她有男朋友了吗?”“不清楚,怎么了,你看上了。”顾朝筠似乎抽了口烟,“小时候见过她一面,那会所有人都夸她长得好看,往后定是一个大美人,今儿见了,连我都心痒痒了。”“筠子,人不叫你叔吗,你这思想有点不道德了。”顾朝筠不以为意:“不是,她跟我们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什么意思。”“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