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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化确实称得上天翻地覆,这惊人的行动力仍然让他震惊。沈淮年认识到,沈荔之前几次认真地承诺都不是诳着他玩儿的。那么说明对傅嘉延没了心思,也是真的。他最近还听说,傅嘉延自恋地以为沈荔要给他送水,结果沈荔送水的对象,是顶着太阳工作的环卫工人。说不定,这依旧是真的。沈淮年乐得很,差点笑出声。觉得自家meimei不仅可爱还很乖,放了一万个心,心里再次燃起噼里啪啦的烟花。学习也是可以陪伴的,高二高三教学楼隔着远,沈荔不会长途跋涉过来问他问题,现在周末在家,他非常愿意当一个情感充沛的答疑机器。沈淮年是这么想的,也是准备这么做的。万万没想到,当他坐到沈荔身边后,沈荔竟然嫌他吵,然后……把他赶出了房间。沈淮年撇撇嘴,站在房间门口,心情几分悲怆,想在雨中拉肖邦。他并不是有意干扰她学习,只不过看到沈荔就憋不住讲话,有些话痨而已。沈淮年叹了口气,meimei这么自觉,让他这个当哥哥的情不自禁生出一丝负罪感来,百无聊赖地回到自己的书房,跟着沈荔的步伐,正儿八经刷了一上午题。快到中午的时候,沈淮年终于按捺不住学海无涯的孤独,来到沈荔房间的门口,放轻力度敲了下门。门没有关,沈荔正坐在桌前,认真投入地看着书,笔杆轻抵在唇角,眉端微微蹙起。耳畔的零星碎发倾落下来,勾勒出面庞柔和的弧度,显得十分乖静。沈淮年一时有些不忍打扰,在门口站定片刻后,才慢慢地敲了敲门。“荔荔?”他走进去,半开玩笑地道,“这么认真?该不会被魂穿了吧。”这句话是沈淮年随心说的,语调十分轻松,但在沈荔听来,分量一点都不轻。她对魂穿两个字十分敏感,吓了一大跳,从书本中骤然回神。视线里,沈淮年一身白色居家服,衬得皮肤极白,更加奶里奶气。是极具亲和力的温和长相。沈荔落了口气:“有句话说得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好好学习当然是好事,但别忘了吃饭。”沈淮年弯起眼睛,“中午出去吃还是在家里吃?”沈荔穿书以来每一餐都吃得好,家里阿姨手艺也非常不错,随心道:“我都可以。”沈淮年笑:“那出去吧,隔壁那条路新开了家韩式烤rou,我比较馋,也顺便犒劳一下你。”沈荔也笑:“好,我也喜欢吃烤rou。大哥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等他一起?”沈淮年:“他啊,要下午才能到。”沈荔回想了一下,沈清彦在原著中的人设是高冷禁欲的霸总,关于这号人物,沈荔的记忆中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但就连脸都看不清的影子,都透着冷淡疏离。沈荔挑了句肯定不会错的话,附和道:“好久没看见他了。”沈清彦留学海外,上半年刚刚毕业,因为手里一个项目没做完,在美国多呆了一段时间。沈淮年说:“他这次回来后应该不会走了,爸不出意外市会把集团放权给他管理,算是我们家第三个经济独立的人了。我觉得我们以后也不用客气,多和他问点零用钱怎么样?”他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现在拉着沈荔一起,底气瞬间翻了个倍。沈荔想起她的存款,实话实说:“我们现在零用钱已经非常多了。”“太没追求了。”沈淮年弹了下她,“现在房价蹭蹭往上涨,你每个月那点零花钱,还不够买两平米。”沈荔:“……”第一次听说零花钱是用来买房的。不过,她可以。沈淮年:“是不是觉得很有道理?”沈荔:“勉勉强强。”沈淮年话题一转,笑容中多了几分狡黠:“大哥每天就摆着一张冷漠脸,我有个办法可以丰富他的表情,你有没有兴趣?”沈荔洗耳恭听:“什么办法?”沈淮年出谋划策:“大哥回来后,我去骗他吃东西,你在我的指挥下突然出现,我保证你的变化可以让他目瞪口呆,然后被噎住。他肯定会感慨,‘妹啊!!我的妹!!真好看!’”沈荔无语道:“……这不是你吗?”沈淮年:“……”是他吗?沈荔:“……哥哥以为全世界所有人都会像你一样被噎到吗?”沈淮年:“……”沈荔:“大哥就肯定不会。”“为什么他不会?”沈淮年摸了摸鼻尖,百思不得其解,“你不愿意就算了,只要乖乖呆在房间里,不干扰我的计划,等我喊你再从房间出来,怎样可以做到吗?”沈荔没被他骗到:“这和你刚刚说的有什么区别吗?”沈淮年嘿嘿一笑:“好像是没区别,所以你答应就好了。”沈荔:“…………”-吃完午饭回来,沈荔又奋笔疾书了两个小时,一鼓作气把这周学校布置的作业都写完了。沈淮年讲起劳逸结合的论调,拖着她休息,两人窝在房间打起了游戏。虽然是初次配合,默契程度却挺高,一路都没碰见什么旗鼓相当的敌手,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屡战屡胜。沈淮年对他们的合作非常满意,觉得沈荔不是亲妹胜似亲妹,简直和自己一样聪明。中场休息的时候,沈荔稍一抬眼,余光扫到了房间门口长身而立的男人,暗暗一惊。男人眉眼清冷,五官英俊如雕刻,约莫一米九的身高,身形极为挺拔。此时着一身纯黑衬衫,一丝不苟,透出生冷禁欲的气息。沈荔记忆中的模糊黑影,和这张脸严丝合缝地重叠起来。不出意外,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沈从舟的长子沈清彦。虽然没有比他们年长太多,身上成熟男人的气息却很强烈。此刻房门没有关,沈清彦正目光浓烈地打量着他们。沈荔对沈清彦不了解,原主和他说过的话可能不超过三句,不太好贸然抬头,悄悄用胳膊肘悄悄顶了下沈淮年,低声道:“你看门口。”沈淮年余光扫过去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压着声音道:“大哥怎么就回来了?”沈荔说:“说不定回来有一段时间了,刚刚我们玩得太专注了,没听见开门的声音。”“不是我们的错,是这房子隔音效果太好。”沈淮年心安理得地往口里塞了两片薯片,咯嘣脆,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卧槽我的计划!流产了!没能看见大哥被噎的样子,遗憾……”沈淮年话音未落,便听见沈清彦喊他名字。“淮年。”沈清彦视线落在沈荔身上,喉结轻滚,声线磁性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