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9
越偷溜过来找她聊天,不出几分钟,就被体育老师赶去锻炼了。沈荔漫无目的地眺望cao场,目光不由自主在已经失去团结友爱精神的傅嘉延身上凝聚起来。傅嘉延是八班最高的男生,投篮的动作标准帅气,在cao场上很是打眼。沈荔百无聊赖,鞋尖不经意间蹭了蹭地面,好像除了看他们打篮球,她也无事可做了。直到腿有些麻,站起身来去附近散了散步。距离集合解散还有十来分钟,李珂南和邵北坐在篮球架下气喘吁吁,傅嘉延去校园超市买水,正好朝沈荔所在的小道来。路边的香樟树郁郁葱葱,细密枝叶切割光线,在他白衬衫上投下斑驳碎影。沈荔眨了眨眼睛。这是一副唯美文艺的画面,但凡是个摄影师都会忍不住按下快门,说不定就是明天的网红图片。可惜一个篮球从墙外唰地飞了过来。经过粗略估算,按照篮球当前的轨迹和速度,傅嘉延脑门很快就会变得像花儿一样红。沈荔喊了一句“小心”,身体先于想法做出行动,试图截过篮球。可惜天公不作美,路面上一块位置精确无比的石砖成功将她绊住,倾身向前,直直向傅嘉延怀里倒去。那一刻她感受到了什么是视死如归,如果被傅嘉延推开,可能离毁容也不远了。沈荔没想到的是,她的力气好像有点儿大。她只是想把傅嘉延从篮球的运动轨迹上推开,却整个人哐地一声往傅嘉延身上砸,然后傅嘉延跟着她一起倒地了。沈荔慌乱中用双手去护傅嘉延的后脑,整个过程却像拉了快进条一般,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摔趴在傅嘉延身上。虽然傅嘉延身上肌rou也挺硬实,但比起水泥地板友好多了,她除了精神损失以外毫发未伤。傅嘉延则比较虐,背部砸在地面,发出一声闷响。好在他反应及时,及时仰了头,没伤到后脑。沈荔看着觉得疼,然而傅嘉延除了薄唇抿成直线,一声都没吭。他们离得很近,甚至于鼻尖都轻蹭了一下,温热呼吸缠在一起,脸颊慢慢烧红。沈荔比刚刚还要懵,愣愣看着傅嘉延淡色的唇,挺直的鼻梁,乌黑的睫毛。傅嘉延视线也逐渐聚焦,锁住她近在咫尺的面孔,墨色眼眸愈发深邃。与此同时,篮球砸进了灌木丛,发出窸窣声响。沈荔惊魂未定,嗫嚅道:“你还好吗?我看见那儿有篮球就……”傅嘉延敛下眼睫,无奈道:“本来我一只手就能挡回去。”语气中却没有苛责之意。“……对不起!”沈荔想用手撑着地面站起身,却发现她的腰被傅嘉延用手牢牢扣了。他掌心温度和身体一样高,通过相触的部位传来。沈荔微微挣扎,他的手却扣得更紧。她有些语无伦次:“你干嘛?能不能先放开我?”虽然这条路上人少,但也不是完全没人经过,而且对面的人随时可能□□过来找球。傅嘉延眼眸漆黑,哑声道:“等会儿。”沈荔:“怎么了?”傅嘉延:“抽筋了。”沈荔:“…………?????”最后拯救沈荔尴尬现状的,是寻觅篮球的□□少年。沈荔:“有人来了,你抽好了没?”傅嘉延视线扫过她唇瓣,没忍住笑了。但也确实听到动静,没怎么墨迹地嗯了一声,松开手。沈荔前一秒从傅嘉延身上起来,后一秒,一个穿着橙红色球衣的男生稳稳翻过墙,落到地上。傅嘉延还没来得及站起来。沈荔下意识维护傅嘉延的光辉形象,站在他身前,试图挡住男生视线。球衣男生见到沈荔,眼前唰地一亮:“嗨美女,球……球呢?”“在那里。”沈荔指了指灌木丛。在他们交谈的间隙,傅嘉延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灰,眉眼冷淡如常。球衣男生看见突然诈尸的傅嘉延,目光上移至他微微凌乱的发,恍惚意识到,刚刚地上好像躺了一个人。空气有一瞬的沉寂。球衣男生整个人都不太好了,紧张地问:“他……他被球砸了?”沈荔:“……不是。”说句大实话你可能不信,他被我砸了。她的大实话还没说出口,球衣男生就奔到傅嘉延面前,手舞足蹈地道歉,只差跪拜:“傅哥对不起!傅哥我错了!傅哥请原谅!”好像彻底无视了她的回答。傅嘉延闻声掀了下眼皮,嗓音淡淡的:“没事。”球衣男生不可思议地弯了弯眉毛。他把傅哥砸了居然没事?困惑一秒后,立刻跃进灌木丛里翻出篮球,麻利地□□回去了。沈荔:“□□这么厉害,隔壁职高的?”傅嘉延:“不认识。”沈荔:“你还真是声名远播。”“一般般吧。”傅嘉延前言不搭后语地说,“陪我去买水。”沈荔眼睛微微睁大:“为什么?要?我?陪?!”这人是不是忘记是谁一上午不理她的,说和解就和解,经过她同意了吗?“理由?”傅嘉延胳膊微抬,眸光若有似无地扫了她一眼。沈荔被看得心虚,朝他手臂看去。傅嘉延手肘在刚刚摔倒的时候蹭到地面,磕破了块皮,渗出殷红的血。看着还挺严重的。也挺疼的。沈荔顿觉愧疚:“对不起,待会儿去给你买碘伏消毒。我真不是故意的,只是好心办了坏事。”傅嘉延低笑了声:“结果没想到自己这么重?”沈荔眉一弯:“你……!”她确实没想到自己这么重,但女生体重是不能被评头论足的。更况她穿书过来,经过一周的悬梁刺股,掉了整整两斤rou,完全不重,刚刚真的只是意外。作为一个硬气的人,她转身就走。傅嘉延眼睫一颤,扣住她手腕:“开玩笑的,回来。”沈荔:“你让我回来就回来?”傅嘉延:“……”沈荔:“今天和你讲了那么多话,你一句都没理,现在你失去了和我说话的资格。”傅嘉延不松手:“四句。”沈荔:“什么?”傅嘉延:“你总共就说了四句,哪里很多?”沈荔:“………”他大脑里是装了计数器吗?还有,为什么要用这种责怪的语气和她说话,听起来就好像是她的耐心不够一样——倒打一耙。沈荔:“谁一句不理我都会被永远拉黑,别说四句了。”傅嘉延:“我和你道歉,对不起。”沈荔:“……”竟然不按常理出牌。傅嘉延:“走了。”沈荔无奈,转过身:“你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