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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光,傅嘉延忽然出现在身后,冷不丁地提醒一句:“给你留了座位。”沈荔转过头,有些费解,傅嘉延明明才来,什么时候给她占了座?傅嘉延道:“跟我来。”验证了第一排角落确实反光,沈荔只好道:“抱歉学弟,我同学帮我留了位置。”“!!!”司濯看见傅嘉延,一脸噎到的表情,身边起哄他和沈荔的同学们识趣地消了声。“学姐和傅哥什么关系?”“不一般的关系?你看傅哥旁边什么时候坐过人。”“你们还别说,学姐和傅哥看起来真般配。”“我听说学姐以前追过傅哥啊。”“传闻不可信吧,我怎么看都是傅哥喜欢学姐多一点啊。”“……”沈荔走到傅嘉延的座位旁,他的抽屉里堆满了竞赛书,俨然是另一个常居地。邻座的桌面上,也放了一本书。沈荔问:“这里有人?”傅嘉延:“没人,书是我放的。能看清黑板?”沈荔:“能,比八班近多了。”傅嘉延:“能就好。”竞赛班的辅导形势比较常规,老师授课加上题海战术。沈荔发现傅嘉延在竞赛班比在八班要认真很多,黑眸沉沉,目不斜视。清晨也不见困倦,保持着绝对高效的学习状态。但她碰到疑问,傅嘉延依然会主动停下手里的题目帮她解答,语速不疾不徐,比想象中要耐心得多。沈荔以为校霸多少会有些暴躁,实则不然,甚至是不错的学习伙伴,她常常感到小稀奇。-小长假结束后,高一高二年级将迎来本学期的第一场月考。考试前天,C市忽然下了瓢泼大雨,豆大的雨水拼了命似的往下砸。沈荔不反感这种天气,甚至还挺喜欢这种雨水冲刷一切的感觉,仿佛把空气中的那点烦闷的躁意都冲刷掉了。唯一不太好的是,原主的身体好像比想象中更娇气一点。沈荔昨晚回寝室的路上淋了场雨,早上被闹钟闹醒的时候,感觉很不好。她意识到自己发烧了,量了□□温。看到体温表上直逼三十九度的水银条,内心有点绝望。沈荔摸出手机和吕赟打电话,请了假。上课前几分钟,傅嘉延的短信发了过来:“怎么没来?”沈荔:“我发烧了。”傅嘉延:“去医院看了吗?”沈荔:“没有,宿舍里有退烧药。”傅嘉延:“有室友在宿舍吗?”沈荔:“都回家了。”傅嘉延还想问什么,手机偏偏没电,自动关了机。沈荔冲了杯退烧药,喝了以后,喉咙总算舒服了一点。沈淮年也打电话过来——他每天早上都会打,例行关心问候。沈荔现在嗓子状态很差,沈淮年肯定能听出异样,她不想让他担心,于是按了拒听,回了条短信:“怎么啦哥哥,我要上课了,现在可能不方便接电话。”沈淮年不知道她今天没去竞赛班,也没多想:“好的,我其实没什么事,就想说今天中午带你去外面吃饭?”沈荔:“今天我约了同学,改天再约你。”沈淮年:“好,你注意安全。”沈淮年没有深问,沈荔松了口气,服下退烧药后又喝了杯温水,沉沉地睡了一觉。-沈荔不知道自己睡了几个小时还是几十分钟,醒来的时候,宿舍只有她一个人,拉上了窗帘又没开灯,昏暗无比,分不出白天黑夜。体感和入睡前没有分别,全身上下依然软绵无力。她慢吞吞地打开灯,拿出体温表量了量,结果非但没退,还窜上零点三度。很高的烧了,退烧药好像效果并不好。沈荔悲伤地叹了口气,倒不是高烧多难以忍受,就是病起来很多事情做不了。这时手机振动声传来,沈荔在被子里探了探,把它捞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傅嘉延,她犹豫了一下才滑向接听键,少年低磁声线又稳又沉:“老师让我带作业给你,下楼。”相比之下,她的声音哑得非常过分:“啊,谢谢,你等我一下。”明后天高一高二要月考的缘故,竞赛班上了半天课也停了。发烧的时候身上的皮肤变得非常敏感,碰到衣服被子都会感到轻微疼痛。沈荔下床的时候,轻轻唔了一声,动作有些迟缓地拉开衣柜门。空气有些凉,她想快点儿好起来,不能让病情加重了,所以换了件比较厚的连帽卫衣,牛仔长裤,裹得严严实实。简单梳了下头,喝了口水,带上钥匙出了门。沈荔大脑昏昏沉沉,头晕目眩,一路扶着扶梯下到一楼。大家好像都回家了,楼里异常安静,外面还在下雨,但不像昨天倾盆大雨电闪雷鸣,小雨淅淅沥沥,带着秋天的凉意。傅嘉延打伞站在宿舍门口,看见她脸色苍白,唇瓣也没什么血色,眉心聚拢。沈荔感受到室外的凉意,身体一阵瑟缩,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傅嘉延用手轻轻扣住肩带入伞下,几乎被揽在怀里。明明鼻子不通畅,好像也能闻到少年身上干净好闻的味道。沈荔视线缓缓下移。傅嘉延手里除了伞,什么都没有。说好的作业……呢?沈荔瞳孔微缩:“你……?”“带你去医院。”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抗拒。沈荔想从他的禁锢中挣脱出来:“不用了,我没准备去。”她现在浑身没劲儿,傅嘉延单手就可以把她按得死死的:“嗯,我让你去。”沈荔:“但是……”就算要去,也不应该是他陪着的。她话未说完,就被傅嘉延揽着往校门口的方向走。雨帘织得密,道路的可见度并不高。加上国庆节放假,校园中清寂得过分,几乎看不见往来的人。沈荔仍然感到一丝尴尬,总觉得教导主任下一秒就会从什么角落蹦出来,劈头盖脸把他们训一顿。沈荔抬了抬头:“你能不能让我自己走,被老师同学看到了怎么办?”傅嘉延专注看着眼前的路,语带质疑:“你自己能走?”沈荔想靠蛮力挣脱,奈何完全没有抵抗的力气:“没瘸腿。”傅嘉延没吭声,也没有松开的趋势。沈荔闷声说:“你太霸道了。”傅嘉延:“可能。”沈荔:“什么是可能?”傅嘉延:“忍不住。”他这句话说得很低,沈荔思维混沌,听觉不如平常敏锐,没有听清。傅嘉延叫好了车,就停在校门口,似乎已经等了一段时间。沈荔现在知道了,傅嘉延分明是先斩后奏,计划还挺周全。十五分钟后,他们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