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言情小说 - 千金煞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有的还泛着鲜嫩的皮rou。

孟洁脸长得通红,羞愤交加,用力攘开秦嬗,将袖子放下来,盖住那些伤口。

“我父皇有什么癖好,我清楚得很。”秦嬗收回手,平静道。

孟洁合上眼,忍住其中酸楚,逼着自己不要去回想那些羞耻的恐怖的记忆,她颤抖着压抑道:“我,我听闻公主与沛国公走的很近。”

“原是因为这个。”秦嬗轻松地道:“不过是闲来消遣。”

“公主说过,有办法带桑措出宫。让他…”

“让他成为我的驸马,对不对?”秦嬗笑了,“我不会食言。在我心里,小侯爷是最好的驸马人选。”

她刚说完,孟淮站在门口,轻声道:“陛下回来了。”

孟洁回头,想他应该听到方才的对话了,她嗫喏着,“桑措,我…”

“我知道,阿姐,我知道。”孟淮低着头道。

秦嬗望着眼前的场景,叹道:“真是姐弟情深啊,小侯爷,我要是真的食言,跟着沛国公。你会怎么想。”

黄门开道的动静越来越近,说话间魏帝就要来了。

面对这个难题,孟淮似乎没有什么犹豫,他抬起头来,目光坚定,看着秦嬗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公主该有自己的选择。而我,我也有必须要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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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出现身着黑色长袍的帝王,众人俯首称臣,满屋跪拜,秦嬗掀开被子也要下地行礼,魏帝快走几步,扶住秦嬗的肩头,道:“宜春就不要多礼了,好生躺着吧。”

秦嬗哪能真的躺回去,她倔强地要坐着,以示尊重。皇后这时也赶了过来,她命人多拿两个软枕塞在秦嬗身下,一面擦泪,一面道:“宜春是个好孩子,平常不言不语,在关键时刻是最勇敢的。”

魏帝也颇为欣慰,沙场征战多年,皇权争斗亦是杀人不见血,他确实比谁都渴望真情。

以前因为谭姬脾气又臭又硬,他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忽略了这个女儿。哪知这几年宜春真是很争气,一步步成长为一国公主该有的样子。

“很好。宜春很好。”魏帝拍拍秦嬗的手,难得温和地说:“这次委屈你了,你想要什么孤都可以给你。”

“我…”秦嬗抬眸,泪眼朦脓,道:“儿臣,儿臣什么都不要。”

皇后擦擦眼角,轻声说:“你这个傻孩子,陛下都开口了。赏赐是你该得的。”

“儿臣真的什么都不要。”秦嬗嘴上这么说,但实则心事重重,任谁都看得出来。

魏帝想了想,道:“既然这样,那孤就给你指一门好亲事。宜春你觉得,李悟…”

话说到一半,许多人的眼神都变了,有的紧张,有的迫切,一时间房内有些剑拔弩张。

与此同时,帘外卫封颤颤巍巍道:“陛下,方才在鲁王的宅邸里发现了与吴王等藩王来往的书信。”

“孽畜,他想干什么!”

魏帝低骂,对门外道:“再去查。必定要查个彻底。”

卫封应了一声,正要走时,只听里面的宜春公主突然开口,“陛下若是要给儿臣赐婚,儿臣心中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合适的人选?

卫封困惑,一般都会说意中人或者爱慕之人,什么叫合适的人。

“哦?”魏帝稍微软化心情,轻言细语问秦嬗,“是谁?”

秦嬗与皇后对视一眼,后者朝她点了点头。

秦嬗深吸一口气,道:“是,是长信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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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

门内一片死寂。

门外卫封却有些兴奋。

他真是没看错,宜春公主当真有些胆识。

若是长信侯这男狐狸能与公主成婚,陛下哪还有肖想的份,总不能跟自己的女儿抢人,滑天下之大稽吧。

故而,卫封没有走,仍旧侯在原地,侧耳聆听里面的动静。

过了好一会儿,里头没有任何人说话。

也难怪,孟氏姐弟如此受宠,宜春公主这是在往枪口上撞,陛下说一不二,怎么可能轻易答应呢。

卫封暗自为秦嬗捏了一把汗,心中思忖,这是个好机会,需得为公主助力一把,把长信侯弄出宫去,以免韩嫣董贤之类男宠掌权的荒唐事在本朝发生。

就在这时,门内传来“啪”地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们好大的胆子,在孤的眼皮子低下私相授受。”

耳光打在秦嬗的脸上,半边脸瞬间火辣辣地肿了起来,她捂着脸,魏帝还要再打第二下。

皇后上前护住秦嬗,对魏帝道:“陛下,手下留情,宜春她还病着。”

魏帝怒不可歇,打不了秦嬗,转身从壁上抽下一根马鞭,手一挥朝着跪在墙角的孟淮身上抽去,当下皮开rou绽。

孟淮咬着嘴唇,不肯哼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今天晚了点。

今年情况特殊,大家戴口罩、勤洗手、少外出,多宅在家里看文,安全又省心~

☆、赐婚

孟洁大叫,跪着上前拉住魏帝的衣摆,颤声求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魏帝此时正在气头上,哪里肯罢手,抬起一脚往孟洁踢去。孟淮眼快,他扑上前抱住阿姐,那一脚正踢在他后心处。

一股腥甜冲劲极大,从胸腔迸溅至嘴巴里,孟淮抬手去遮,鲜血中指缝中流出来。

“桑措—”孟洁紧紧搂住弟弟,哭喊道:“陛下有什么怒气冲着妾来,桑措身子单薄,经不起陛下盛怒的。”

“经不起?”魏帝怒道:“经不起也得受着。孤多么容忍你们,宠爱你们。阖宫上下都知道,你们…你们…”

“是!”久不说话的秦嬗再次开口,魏帝背身回来,看着秦嬗一字一句。

“父皇说的对,阖宫上下都知道父皇宠信孟氏姐弟。那长信侯就是父皇的禁脔,是你的男宠。”

“宜春!”皇后厉声阻止,“你疯了!?”

“我疯了吗?”秦嬗道:“是父皇疯了吧。”

她自始至终平平静静,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父皇不爱惜自己的身名,我还怕什么呢?父皇能对御史台的奏本弹劾视而不见,我还怕什么呢?父皇能对流言蜚语置若罔闻,把一个外男留在后宫,我还怕什么呢?”

秦嬗说:“父皇曾说,想效仿光武帝举百废,兴百业。可现在呢,怕是做不成光武帝,要做汉哀帝了吧。”

“混账!”魏帝再次扬起鞭子,秦嬗干脆冲下床去,扑通跪在他跟前,仰头道:“父皇要打死我吗?可我心里憋屈得厉害,即便打死我我也要说。不止我一个人这么想,有很多人都怕父皇重蹈前朝覆辙,变成那沉湎于男色,荒废国政的皇帝。”

魏帝的那一鞭子还是没抽下去,他僵硬地挪动脖子,看向皇后。

厉皇后噙着泪,泫然欲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