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言情小说 - 千金煞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6

分卷阅读116

    混在一起,否则看孤把你罢官!”

这语气虽然严厉,但语调是慈爱的,可见魏帝还是宠信李悟的。

李悟在魏帝面前也甚是乖巧,挠头道:“我…我就是凑数的!”

魏帝斜看他一眼道:“另外,你莫要再去sao扰宜春,孤但凡在听到类似的事…”

“不敢了!”李悟指天发誓,“绝对不敢了。”

魏帝笑骂:“还不快滚!”

等李悟颠颠地跑开了,魏帝将那封奏报扔在太子手里,道:“你自己看!”

太子打开来看,却见里面空白一片,未着一滴墨,“这…”话未说完,太子恍然明白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蹭着向前抱住了魏帝的腰,哭道:“父皇,孩儿知道错了。”

魏帝此时头疾又犯了,额角突突直跳,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忍着痛,对太子道:“有人就认准了孟淮是燕人,肯定会揪着这个案子不放。但他算是聪明,懂得揣测孤的心思。厉晟的生死孤一点也不在乎,他办出这样的差事死一百次都不够,孤要保住的是你!”

太子此时已然泣不成声,辩无可辩,魏帝头痛欲裂,强忍住最后一把耐心,揉了揉太子的头道:“所判厉晟如何,怕是还不足以平民愤,你回东宫面壁思过吧,没有孤的允许,不能踏出东宫一步。”

还在东宫就不算幽禁,可太子已经为了避风头在宫中待了半年之久了。

太子还要说什么,再争取一把,无奈魏帝脑中最后一根弦崩断了。头疾发作,他用力推开太子,掀翻了桌子,宫女太监人齐齐上来,有人扶着魏帝回内室,有人去请太医,进进出出之间,太子仍旧跪在原地,内心惶恐,不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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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嬗和孟淮回到公主府,一同进了书房,屏退左右后,秦嬗才问:“你当真献得是白卷?”

孟淮颔首:“我想了想,何必固执地把问题留给自己,我们在这儿思来想去,说不定陛下早就有打算了。此事复杂,死因很难查明,写什么都白写,还不如什么都不写,搭好戏台加足戏码让陛下去唱一唱,顺应圣心,何乐而不为。”

他这般解释完,秦嬗面上却还有愁容,孟淮问道:“你怎么了?”

秦嬗喃喃道:“虽然这是双方都有人在推波助澜,妄图从中获利,我却怀疑为何死的人是燕人。”

孟淮想了想,道:“应该是冲着我来,毕竟我也是燕人,且是新官上任,此事要发酵,戏码要唱下去,需得有个愣头青才行。”

秦嬗听到这里噗嗤一声笑出来,叹道:“我猜父皇还是会让太子继续回宫反省,责罚虽不重,但太子人到中年,反倒遇此打击,他心思细腻,就怕会坐不住。”

孟淮并未接话,只是默默听着,眉头微皱,脸色有些苍白,肩头也跨跨的。

“你...你怎么了?”秦嬗问。

孟淮抬起左手,盖住额头,道:“没事,就是头有些痛。”

秦嬗将信将疑走过去,探了探温度,果然火烫。

“你生病了。”秦嬗收回手,叹了口气道:“廷尉那些老头子磋磨你了”

“我不是愣头青嘛,”孟淮盘腿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哑声道:“积攒了三年的案子,一共两百一十八件,若是寻常案子也就算了,无奈都是朝中贵族的事。”

秦嬗想起魏帝今日那场痛骂,冷哼道:“某些人占着茅坑不拉屎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孟淮听到这粗言粗语,险些一口茶喷出来,秦嬗满不在意,认真瞅了孟淮的脸色,道:“你这样不行,还是得看一看。”说罢便叫符临江过来。

符临江号了脉说是疲累所致,也不要紧,他道:“刮痧通通血脉就好了。”

秦嬗点点头,“那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符临江将板箸、精油之类的准备好,忽而瞥到繁星和阿福在一旁打眼神。原来这几日府中都在议论公主与驸马和离的事,矛头指向了“男宠”符临江。

可他实在是冤枉,为避免繁星与如如等人火力错攻到自己,符临江拍胸脯表示,他是公主与驸马婚姻最坚实的拥护者。

繁星和阿福给他打眼色,是指你不要多管闲事,给他二人留点相处机会。

符临江当下便懂了,大叫一声,“对了,我得按时去看看阿萨的膝盖,耽误不得。”

他把板箸塞到阿福手里,跑掉了,阿福支吾了两声,对繁星道:“jiejie,沾着药酒刮摩擦肩颈和背部就行了,阿萨太高大,公子一个人搞不定的,我得去帮忙。”

然后把板箸扔给了繁星,后者看了秦嬗一眼,陪着笑道:“公主,火上还坐着药呢,我去看看。”

说罢放下板箸也跑了,一转眼就不见了,秦嬗起身去院子里面叫其他人,一个个拿着扫帚、夹着簸箕跑的飞快。

秦嬗双手气得发抖,“......你们是要造反吗?”

这时,孟淮已经脱了外衣,在内室等了许久还不见人来,他走到外间,问:“怎么了?”

秦嬗回身,手上拿着板箸,孟淮心中了然几分,便将外套披上,“算了吧,明天再弄。”

“不行!”秦嬗咬牙道,“给我把衣服脱了。”

“…好。”

秦嬗到底不是青春懵懂的小姑娘了,也不会这点事扭扭捏捏,等这边忙完再一个个拾掇那些皮痒的也不迟。

于是昏黄的灯下,孟淮脱光了上衣背对着秦嬗,大小长短不一的伤痕隐约可见,她的手顿了顿,没有询问,换了其他话题,道:“我还以为这次你会固执地要找出那燕人死亡的真相。”

孟淮坐在榻上,肩头微低,方便秦嬗用力,他无奈道:“我一开始是这样想的,但当看完卷宗后,我才明白,哪有什么真相呢,无非是两方角斗的牺牲品罢了。他可以被厉晟打死的,也可以被害死栽赃给厉晟的,也可以意外死的。总之看上位者需要什么样的真相罢了。既然如此,我只能选择对你伤害最小的。”

孟淮转过来与她讲话,却被秦嬗按住头,秦嬗道:“不许转过来。”

孟淮闷声笑了,“好,我不转过来。”

以往繁星也给秦嬗做过刮痧,秦嬗有样学样,先将小葫芦里的药酒滴两滴,涂在孟淮肩头,用手掌按在瘦削的肩头,将药酒涂匀。

孟淮偷偷去瞥梳妆台上铜镜里的秦嬗。为了方便行事,她将长发用玉簪挽起了起来,宽袖也用襻膊绑了起来,露出一节雪白的手臂,那便是某个迷乱的夜里他摸到的一截。

他放在腿上的双手渐渐握成拳,呼吸压抑绵长,而她身上的幽香便趁这个机会偷偷地窜进孟淮的鼻子,登时人心猿意马起来。

“怎样?”秦嬗把板箸抵在他肩头如是问。

“什么?”春思无痕,他没听到上半句。

“我问,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