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9
听明白大半,与苏家有关。“别哭,我现在过去。”苏橙哭了好久,脑子里打了无数的结,缠在一起像团乱麻,怎么揪都揪不开,扯也扯不断,她对mama印象只停留在五岁之前的相片里,可她好想mama。除了mama,她只有他,那个替她遮风挡雨,撑起一片蔚蓝天空的男人。她从未像此刻那样,想他,想到疯狂,想到浑身疼痛难忍,撕心裂肺,所以那通电话,她未加任何思考,在她觉得世界坍塌,只想他。他离她那么远,地球的两端,够不着摸不到,可她还是想他。她浑浑噩噩回家直接倒在床上,头痛袭来让她精疲力竭,她紧咬着牙关,承受着身体上的痛,这样是否可以掩埋掉心里的疼。可疼痛不停的袭来,让她觉得都颤抖起来,胃里翻天覆地的搅起,她跑到洗手间,吐的只有苦水。她坐在地上,头顶上的灯光晕着光环,渐渐模糊起来。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手机铃音,她仿佛觉得自己产生了幻听,耳朵出了问题,声音为什么时强时弱,断断又续续。她强支起身子,打开水龙头漱口,慢慢挪回房间。她确实神智出了些问题,此时手机屏幕上跳跃着季周的名字,她倒在床上,接起电话。“季哥。”苏橙的声音太过虚弱,听在季周耳里如同飘渺般不真切,他的心一直提着,此时都提到嗓子眼,“小橙子,打起精神,哥很快就到。”“我没事。”她强忍着头痛,原本只是痛,可听到他的声音,心里就像被温水侵泡一样,湿了满腔。季周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可他没辙,太远了,大洋彼岸,十几个小时的行程。他坐在飞机上,眉头拧成如锁般的疙瘩,小橙子看似柔弱,性格却十分要强,她能哭着打电话给他,定是到了崩溃的边缘。以前苏家对她再不好,她也不会像今天这样,最多伤心一下,难过一下,偷偷抹几滴眼泪,可这一次,却……他越想越担心,“小橙子,听哥说,找同学去陪你。”“我不想找别人。”她只想找他,只想见他,“对不起,我现在才感觉,我们离得这样遥远。”她目光盯着窗外并不炽热的午后阳光,光晕越圈越大,几近模糊了她的神智。“季哥,我好困,我想睡会儿。”“小橙子你别睡,我们说说话。”他感觉出她状态不对,强迫她打起精神,必须要说说话,这样睡了他怎能放心。季周尽量收敛自己暴戾边缘的情绪,换上一贯的语调,“说些些什么呢,说我第一次见到你吧,这小姑娘真好看,那眼神,真勾人,就那眼神,对,把哥魂都勾走了。后来在节目上相遇,哥这惊天动地的帅气,居然没让小橙子看上眼,啧,太打击了,哥难道不帅吗,小橙子居然不喜欢,还拒绝这么个极品大帅哥,真想带你去看眼科。”“那怎么不带我去。”她也强迫自己转变心情,她不能让他担心。“你眼神没问题,可能是脑子有问题,想带你做脑CT。”“但小橙子脑子也没问题,可能是心内科比较合适。”苏橙努了努嘴,“你是说我身体没一处健康的。”“怎么会,现在已经确定,眼神没问题,脑子没问题,心更没问题。只是小橙子胆子太小。”“我胆子不小。”“胆子不小,你还怕我。”她怕他,因为抗拒他的猛烈的情感攻势,她小声反驳,“才不怕你。”“你不怕我见我就躲,你是怕我吃了你,你知道,哥最喜欢吃橙子。”“你,以后不许吃橙子。”苏橙真的拿他没办法,他不是只嘴上说,是真吃橙子,节目这段时间,橙子必不可少,而且他只自己吃,不让其它人吃。大家没少笑他,她也没少被大家开玩笑。直到苏橙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虚弱,偶有笑意传来时,季周那骇人的脸色才渐渐有些温度,“还想睡吗?”“想。”“那睡吧,不要想太多,但可以想我。”苏橙不想让他担心,笑着说再见。她强忍着头痛和胃里的翻滚,下床强迫自己喝了一杯热牛奶,镜子里的人,脸色白得像纸一样。她轻抚着脸颊,这样的她,为什么会让他牵挂,她哪里好?所有人都恨不得她早早死掉。苏橙双膝一软,扶着门框勉强站住,她倒在床上,沉沉的睡去。季周是罗马后后半夜两点才到,等候的劳斯莱斯飞驰着送他抵达苏橙家楼下。苏橙听到门铃急切的响,她急忙从床上爬起来,由于起身速度太猛,眼前一片漆黑,她缓了几口气,到门口打开门。门外的男人,带着一身的冷气,苏橙瞬间湿了眼眶。季周长臂伸来,勾住她的肩膀直接带进怀里。苏橙紧紧的环住他的腰,眼泪不停的滚落,委屈,不安,灭顶的痛,都在他出现那刹那倾泻而出。他就这样抱着她,任她的眼泪浸湿他单薄的衬衫,guntang的泪水浸湿他的心。苏橙明显体力不支,他急忙打橫抱起她走进卧室把人放到床上,她抬眼看着他,拽着他衣襟的手攥得死死的。他冲她浅浅勾起一抹笑,快速脱下带着寒意的外套,躺在她身边。他把她抱在怀里,她的背贴着他胸口,他的指尖捏着她的指尖,一下一下,怜惜,心疼,他把所有柔情都倾注在指尖上,想要抚平她的不安,痛苦,和对世事的绝望。他牵起她的手指置于唇边轻吻,苏橙背对着他,眼泪不停的掉。苏橙自打懂得自己在苏家的地位,眼泪便越来越少,哭不能解决问题,她把所有痛苦都积压在心底,而自从遇到她,她的眼泪便如水注般疯涌,控制不住,她也,不想控制。她转回身,布满泪水的脸颊贴进他胸口,“他们说,走得远远的也是祸害,我为什么不早点死掉。”“我五岁那年,mama走了,不久袁丽华嫁进苏家,次年生下苏青,祖母不喜欢我,苏盛泽对我不管不问,袁丽华开始还不敢明着对我怎样,后来发现所有人都不喜欢我,她便更加肆无忌惮,不管谁做了错事,她都骂我。我七岁那年,在房间里练琴,她自己脾气不顺到我房间把琴砸了,那是mama送给我的最后一把小提琴……”苏橙的声音哽咽,柔弱,却又那样清晰,季周眼底的寒意如冬日的薄冰,像利剑般能刺穿人的身体。但他却强忍着不让拥抱她的手臂弄疼她。“我跟苏盛泽说琴坏掉了,没敢说是她砸的,如果说了,她只会对我更差。他让袁丽华给我去买,她买了一个非常差的琴,你学钢琴可能不懂,木质的年份非常影响琴音。”“有一次无意间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