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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四方朝厉离袭去。谢以雏脸色微变。他对这个招式太熟悉了,是刻到骨子里的熟悉,就算失去了记忆,也不会轻易忘掉。时间来不及让他思考太多,他原本摸着剑的手一动,推剑出鞘——叮的一下,剑幻化成无数把,将那些掌印全数挡住。“雏儿你在干什么!”来者一击不中,还是被谢以雏出手阻止的,暴怒了。黑影落在谢以雏的身边,气极喝道:“你为何助他?你可知道他进入禁地,将我数千年的心血毁于一旦!”“傀儡术……”谢以雏声音有点哑,“娘……”看到谢归雁,谢以雏的记忆恢复了一点。他记起了眼前女子的身份。主要也是因为这个他很熟悉的傀儡术,傀儡术是谢归雁最擅长的秘术,以多变诡秘闻名。他亲眼看到她用这招击杀了一名九天上神,并且将之练成了傀儡。谢归雁曾想把这一门传给他,他觉得太过阴毒,拒绝了。谢归雁没看出谢以雏的不对劲,只以为谢以雏是突然见到她出现而震惊。她有心转在暗处潜伏,所以五百年前假死,然后让自己身陨的消息传遍无妄之都。原本她并不想在这个时刻出现在谢以雏的面前。但如今禁地被毁,数千年的努力一夜尽毁,她能沉得住气就怪了。谢归雁挥袖一甩,“等会再跟你解释,别再拦我,这个小孩该死!”“术师。”一道稚嫩的声音硬生生止住了谢归雁的动作。她身体一僵。“你……”谢归雁先前怒极攻心,一开始被愤怒占据了所有理智,这一声唤回了她一点理智。待她定睛细瞧,看清楚了前方小孩的脸后,谢归雁的脸上闪过震惊,然后慢慢在眼底凝成恐惧。“你是……”本来略显尖锐的女声变得干涩,谢归雁好不容易才叫出那个称谓:“离殿……”“原来术师还记得我。”厉离在空中飘了半天,觉得有些累了。他慢悠悠地转身搂上付明缨的脖子,付明缨连忙手忙脚乱地抱住他,听见他和那突然出现的女人闲话家常一般。“好久不见了。奇莽说你死了,我还笑他呢。术师向来神通广大,哪会这么容易便死去。”厉离觉得付明缨抱得有点紧了,拍了拍付明缨的手让她放开些,继续道:“禁地的阵法一看就是你的手笔,我还和奇莽赌了一回。奇莽你看,这不出来了吗?”他身后布置阵法的空间扭曲,从里面慢慢冒出一只身上带着火焰,模样像老虎的灵兽。灵兽的身躯巨大,从禁地的阵眼出来后,它四肢着地,正是奇莽。奇莽眼神复杂地扫过谢归雁,垂下巨大的脑袋,静默不语地走到在厉离的身后蹲下。谢归雁神色惊疑不定,她的指尖陷入掌心,用力得出了血。“没想到……竟然是你……”她早该想到的,除了这个人,谁可以那么轻易进入禁地,毁了她的鬼灵伏冥阵!还驯服了奇莽!都怪她一开始被禁地阵法被毁的愤怒冲昏了头脑,竟然没想到那么多奇怪之处,急冲冲便出来了。谢归雁又恼又悔。刚刚她没看仔细,看到是个小孩模样更加放松了警惕,没想到反而暴露了自己。“嗯,是我。”厉离点点头,打了个呵欠。他的身体退化到幼儿期后,连作息都开始幼儿化,忙碌了这半天,有点想睡觉了。“有些东西放在你这里久了,既然来了这里,就想取回来。大概太突然了,吓到术师了么。”谢归雁的脸闪过一抹扭曲。她僵在原地,就算心里计谋再多,这一时之间,也寻不着良法解决如今这状况。“娘……”谢以雏挡在她的面前,“你为何在这里……你不是早就,早就在五百年前……”他有些混乱,空白一片的记忆让他只记起了谢归雁的身份,对目前的情况仍然犹如一团乱麻。“你认识他们?”谢归雁评估了如今情形,几番挣扎。她咬咬牙,顾不上回答谢以雏的话。双膝跪在地上,单手环在前胸,朝厉离伏首行礼:“……罪臣,参见君上。”“娘!”谢以雏震惊了。他刚恢复的记忆里,第一次看到他那个高冷严肃的娘,竟然对一个人那样的卑躬屈节。他娘一手创立了浮云山,计谋远胜于他,要不是身份是女子,她的成就不会只止步于一个归雁尊者!可她,竟然对一个小孩进行跪拜。“能屈能伸,不亏是术师。”厉离微微一笑,眼带玩味,“不过这一套用了这么多年,你不觉得腻吗?”话落,他头也没回地往后击出一掌,身上释放出一层炫目的光彩,挡住了往后铺天盖地扑来的熊熊烈焰。他倒是不怕这些火焰的,可抱着他的小姑娘细皮嫩rou,经不起一点伤害。身后袭击他的奇莽吼叫了一声,滚在地上狂乱挣扎,疯狂嘶鸣。付明缨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傻了眼,没想到刚刚还安静地蹲在身后的巨兽会突然反水,听着奇莽那异常凄厉的吼声,手哆嗦地一紧。“别怕。”一只小小的手按在付明缨的手,让她心下大定。“很快就结束了。”谢归雁没想到这一击不成,她原本以为奇莽已经表示臣服了他,他会放下戒心,原来他根本没有信任奇莽!没办法了!谢归雁眼睛一狠,掠身再度上前。虽然刚刚打着出其不意的偷袭失败了,可她最清楚厉离的力量。他变成了小孩,修为大减,就算吸收了鬼灵伏冥阵所有阴灵鬼将的力量,既然还没恢复成原身,代表他的修为仍然只有全盛期的一半而已……如今正是一个好机会!谢归雁袖口掠出数张符咒,嘴唇正要念出术语,一句话又把她生生地定在原地。“术师,你真的要杀我吗?”厉离轻轻地叹了口气:“你别忘了,你伤我如何,你的宝贝儿子便会如何。”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忘记设置草稿时间了,更晚了==|||☆、041041“……”谢归雁整个人僵住,一身的杀气泄得干干净净。投鼠忌器。她太想要毁了他,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共生命格。她牵制住他的同时,他又何尝不是牵制了她?这是她一手造成的后果,怨不得别人。可她如何能不恨?一时间又想起她数千年的心血被他所毁,明明有机会可以将眼前这样的状况解决,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