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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X你十八代……别别别,别再撕了。我我我,我说实话。”*聂轻寒回到西厢时已是半个时辰后。午后的阳光斜斜穿过槅扇,在地面投下斑驳光影,靠墙的绣榻上,小家伙歪着脑袋,已经睡着了。年年侧卧着,正伸出手,试图将他的脑袋掰正。她刚缩回手,小家伙头一歪,又恢复了原来的姿势。年年:“……”气得戳了戳他的小脸,“你怎么这么倔,本来就丑,再把头睡偏了怎么办?以后脑袋大小的,丑得找不着媳妇。”小家伙哪里管她,继续歪着脑袋呼呼大睡。年年看着他的模样纠结:“明明我和你爹都不丑,你怎么就能长得像个小猴子呢?”旁边阿桃不赞同道:“夫人这话不对,明明哥儿长得很好。你看这眉眼,这鼻子,这嘴。这会儿只是刚出生,还没长开,等长开了定是个俊俏的小郎君。”年年咕哝:“皮肤也红红的,不好看。”阿桃道:“我以前听村上的阿嬷说过,生下来皮肤白的孩子,长长就黑了;反倒是红皮肤的娃,会越来越白。”年年狐疑:“真的?”阿桃道:“真的不能再真。哥儿是您和爷的骨rou,像了你们谁,都不可能不好看。”年年放心了,又轻轻戳了戳小家伙红嘟嘟的小嘴:“你可千万不能长残,丢你娘我的脸。”小家伙在睡梦中吮住她的指尖,咂巴起来。年年笑了,声音温柔起来:“小馋猫,刚刚不才喂过你吗,又想吃了?”她抽回手。小家伙的口中空了,空咂了两下,嘴一瘪,抗议地哼哼了两声,到底抵不过困意,又睡了过去。年年也露出了倦色。阿桃轻声道:“夫人,我将哥儿抱去奶娘那边?”年年虽然不舍,终是精神不济,点了点头。阿桃轻手轻脚地抱起小家伙,往外走去,这才发现了站在门口不知多久的聂轻寒,叫了声:“爷。”聂轻寒点了点头,将路让开,让她出去。年年循声看过来,恰好和他幽深的目光碰个正着。想起先前他莫名其妙地离去,她不由微微怔忡:“聂小乙……”他走到她身边,默然将任务手册递给了她。年年没想到这么顺利就得回了任务手册,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你愿意还我了?”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脑中全是她看着孩子时,眼里皆是柔情的模样。她看着他时,从未有过这样的温柔。年年迷惑:“聂小乙,你究竟怎么了?”他没有答,只道:“你不看看册子里面吗?”年年一头雾水地打开任务手册。手册果然遭到了破坏,第一页记录属性值的那张纸不见了,其余的倒还是完好无损。她松了一口气:比她想象的要好得多。只是缺了一页,手册的绝大多数力量应该能保存下来。她可以回家了,不会再沦为孤魂野鬼。“年年,”聂轻寒望着她眉眼间盈出的笑意,心如火灼,开口问道,“你有没有想过,给孩子起什么名字?”年年从喜悦中回过神来,讶然:“让我起吗?你之前不是翻古籍,准备了一堆名字了吗?”聂轻寒道:“嗯,我想让你帮他起,他以后应该也会开心。”年年心生疑惑:聂小乙这口气,怎么听起来像是知道他们没有以后似的?不可能吧,身为书中人,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未来?不过,他要她为他们的孩子起名吗?她心头怦怦跳了起来:“叫他愉儿好不好?希望他能愉快幸福过一生。”他看着她不说话。年年疑惑:“怎么了,你不喜欢这个名字吗?”他道:“好,就叫愉儿。”年年露出笑来:“聂小乙,你也是,要愉快幸福一辈子。”他定定地看着她,许久,嗤笑一声:“嗯。”第63章第63章晚饭后,年年又给愉儿喂了一次奶,只觉神思倦倦,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待到醒来,发现夜已深,愉儿被抱走了。床头点着一盏孤灯,聂轻寒坐在床边,静静地凝望着她,漆黑的眸幽深如夜。灯火昏黄,万籁俱寂,天地间仿佛只余他们两人四目相对。年年迷迷糊糊地问:“什么时辰了?”聂轻寒道:“子时过了。”年年一怔:“你怎么还不休息?”他道:“我陪陪你。”年年迷惑地看着他:“别闹,都这么晚了,你快去睡吧,不然明儿又没精神。”他怎么忽然变得这么缠人,是被她之前生愉儿时的惊险吓到了?下午将任务手册还给她后,他就一直没走。她赶他去读书,他也是这句话,“我陪陪你。”这可实在不像是他的性子。年年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聂小乙,你究竟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他不言语,伸手落到了她面上,沿着她饱满的额头,精致的眉骨,挺而翘的玉鼻轻轻描摹,最后落到了她柔软没有血色的樱唇上,怜惜地轻轻摩挲。许久,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来,灯火照亮他眼尾的泪痣,像是沾染了一滴清泪:“年年……”年年只觉身上发冷,精神越来越不济,又有些昏昏欲睡,轻轻“嗯”了声。“后会有期。”他藏于袖下的手抖得厉害,望着她渐渐阖上的双眼,吻上她的眉心,无声地开口。*“叮,隐藏任务“皇太孙的身世”完成,任务者窦知年脱离任务世界。”虚无的空间中,熟悉的一长串0和1组成的字节在四周飞快地飘过,或哀号、或大笑、或豪情、或羞涩……种种奇怪的声音此起彼伏,形成诡异的交响。年年的意识漂浮在半空中,面前是同样漂浮的缺了页的任务手册。年年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场景:“怎么回事,不是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吗?”任务时间是一年,才刚刚过了九个月,她还想着要在剩下的日子里,尽力补偿她的愉儿,再和聂小乙好好道个别,怎么提早回到了系统空间?系统刻板的声音响起:“任务已完成,任务者无需再停留在任务世界。”年年心里生起不好的预感:“你该不会是让常嘉年暴毙了吗?”她的身子明明已经好转了,却忽然暴毙,连她自己都没有心理准备,她简直不敢想象,聂轻寒发现后会怎么样。“你不是说,要弥补男主的心灵损伤吗?我这样突然离开,他会好受?小世界没有崩溃的风险了?”她甚至没能和他有个最后的道别。系统重复道:“任务已完成,任务者无需再停留在任务世界。”又是这副德性。要不是有求于它,年年真想暴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