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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温暖的你。沙雕小太阳女主×冷峻霸总男主年龄差九岁,轻松甜宠向这是个小设计和大老板偷偷恋爱后,在办公室里恶趣味地下情的故事。本文完结后马上开,希望朋友们点进专栏,帮我预收一下啦。☆、有生之年,狭路相逢(02)那腔调不甚正经,令许曌脸上一热,局促地低下头,不知如何回应。她与他同窗已有半年,然而交集寥寥,其实算不上熟人。他是高二开学才转入浮远一中的。听人说,是家里给学校捐了一座塑胶体育场,所以直接免考进来,一入校就分进许曌所在的火箭班。许曌还记得,他到班里来的第一天,站在讲台上做自我介绍。一米八几的个子,饶是站姿松散,也依旧鹤立鸡群。似乎怕冷,大热天里敞怀套着件一中校服。校服松垮肥大,没见过别人穿得像他这样好看,双肩平阔,硬是把耷拉的衣肩撑出方正的棱角来。他两手随意撑着讲台,不开口,散淡眼神却先把下面学生一一扫了个遍。居高临下地,漫不经心地,似比一旁的老师更像这讲台的主人。就那么一瞬,被他目光扫到的女生们已经按捺不住,纷纷交头接耳,直夸他长得好看。许曌没出声,可她也觉得,这人是真好看啊……脸小,眉弓与下颌的轮廓却极硬朗,带着这个年纪的大男孩少有的成熟感。皮肤白,又绝不是女孩子那种水嫩娇软的白,而是一种更冷、更硬、瓷釉一样的,男人的白。桃花眼、高鼻梁、薄嘴唇,张口时露半颗尖利虎牙。探出舌尖儿舔牙尖儿的样子,有点儿坏,有点儿邪,还有点儿勾人。更勾人的,是他落落拓拓满不在乎的姿态。目光把整间教室的人巡视完了,他转身,一手插进裤袋,一手捏了个短短的粉笔头,在黑板上慢条斯理写下两个字:高扬。他一副懒散做派,字却极有劲道,一笔一划皆如刀戟斫痕,将“高扬”二字写出几分刀光剑影的气势来。许曌一眼就记住,只觉得人如其名。写完了,他信手把粉笔头一丢,转回身却顿住,未言先笑,“喂,同学们先控制一下自己,别看我脸,看字。”那笑里带几分无恶意的戏谑,像大人逗弄小孩子。老师在一旁,露出点儿诧异的神色,大概是惊讶于他的游刃有余。不少女生红了脸,窃笑着,刷刷移开目光。讲台上,松松垮垮的人指指颜筋柳骨的字,这才说:“我名字,大家记住了,以后多关照。”然后,就完了。教室里静了片刻。响起参差不齐的掌声。从讲台上下来时,他慢吞吞经过许曌的桌边。她记得,他身上有清冽的松木香气,还有一点淡淡的烟草味儿。因为个子太高,分到他们班后,他一直坐最后一排,和许曌离得极远。虽是转校生,可他身边很快就簇拥了一大批人。平时与他来往的,要么是富家纨绔,要么是校花班花,总之都是风云人物,男帅女靓,惹眼得很。学校里禁烟禁酒禁手机,可在他这里百无禁忌,抽烟喝酒打电话,从来光明正大,见到老师避也不避,有时还向老师递烟借火儿。浮远一中的学生大多住宿,可他走读。一个中学生,上下学开一辆奥迪SQ7,上百万的大型SUV,油门一轰,要多拉风有多拉风。这些都让学生们议论纷纷,不过火箭班里全是尖子生,大家最关注的还是他的成绩。可他来后第一次月考,就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镜。见过差的,没见过那么差的——六门考试,五门都只有十几分,想来是只蒙对了几道选择题。唯一过了及格线的英语也只有九十几,和火箭班的平均分差一大截。不过后来,许曌偶然听到他用英文和人打电话。她听不出所谓牛津腔,可也听得出他口语流利,抑扬顿挫起伏流畅,比她的聋哑英语强了不知多少倍。还有一回,听见他用另一门外语打电话。他声线本来就低醇悦耳,那门外语中弹舌音又多,讲起来尾音轻颤,像琴弦拨动后好听的余韵,勾得人心尖儿也跟着颤。她分不清那是什么语种,后来听人说起,才知道他还会西班牙语。这样神秘的一个人,大家不由猜测他的经历。看那高大挺拔的身架,紧实流畅的肌rou线条,不少人以为他是体育生。可后来大家发现,他一点儿也不好动,从不出早cao课间cao,连体育课也不去上。别的男生在cao场上挥汗如雨,他一人躲在树荫下,嘴里叼一根青草,漫不经心地看着。遇上足球赛会看得认真些,然而时不时扯着嘴角冷笑,一股子看不上眼的不屑劲儿。他来了半年多,班上对他的议论就没停过。都说他家里有钱,长得又帅,个子那么高,声音还好听——虽说成绩差,可有这样的家世皮相,还在意什么成绩呢?议论来议论去,也只挑出他一个错处——就是他这人干什么都是慢吞吞的,永远一副没睡醒的劲头儿。可就这一个错处,渐渐的也被美化了。女生们说,他的慢与别人不同。别人慢是迟钝呆滞,他慢是胸有成竹,所以从容不迫;别人慢是虚软无力,他慢是蓄势待发,所以不徐不疾。这些话题,许曌只是听听,从不参与。也不是没悄悄注意过他,只是深知自己相貌平平又内向拘谨,与他几乎判若云泥,全无交集的可能。只有那么一次——她去小卖部买笔记本,挑好了才发现没带钱,正抱歉向老板说不要了,一只手忽从她肩侧探过来。那手大而修长,骨节分明,隐隐含着力道。指间夹一张粉红色钞票,向柜台上一撂,懒散开腔:“来包烟,老牌子。”顿了顿,低头瞥她一眼,又说,“和她的一块儿算。”那声音几乎是从她头顶响起来的。她吓得一震,忙转身去看,却又立刻僵住。高扬校服里套一件棉麻衬衫,衣扣只系两三颗,露出大片暗白色胸膛。离得太近,只消斜眼一瞟,就能瞥见内里一抹深粉。她脸上顿时发热,只觉自己在占人便宜。怦然心跳中忙又低头,只敢盯住他一尘不染的白色球鞋。头顶又一声短促哂笑,“嘿,往哪儿看呢?我在你上边儿。”高扬一笑,小卖部老板也跟着笑,嘿嘿两声,意味深长。许曌脸上更热,却不得不抬头看他。恰他一双桃花眼也俯瞰下来,里头暗光浮荡,看人时不甚专注——倒不像目中无人,而是天生疏懒,仿佛世上一切皆是可有可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