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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从来不自称臣妾啊。”颜思卿微微颔首,幽幽叹道:“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顾平川:?“说人话。”颜思卿险些破功。演员的自我修养让她维持着此刻的惺惺作态,惨然一笑:“陛下从前又何尝会对臣妾自称朕呢。”顾平川微怔,才渐渐回想起自己进门时确实心有所思,一时间竟没留意用的什么自称。“是我不对,一时忘了此处没有外人,你别生气。”“臣妾怎敢与陛下置气,只怕惹了龙颜大怒,如父母兄长一般锒铛入狱。”颜思卿说罢好似动情垂泪,一手扶着袖子轻拭眼角。顾平川后颈一凉,被她这阴阳怪气的语调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可是紧接着缓过神来,惊觉她已经知道了京中的事情。“齐零!滚进来!”他当即朝门外怒喝,一个弱小凄惨的身影匆忙跌了进来。“你出来前朕怎么同你说的?谁让你拿这些琐事惊扰皇后了?”齐公公有苦难言,却只能连连告罪。颜思卿冷冷瞥他一眼,道:“不怪他,是我逼着他说的。怎么,陛下就这么怕我知道?”顾平川语塞,半晌才一挥袖子命下人都退去,顺带关上了门。“你听我说,此事我确实为难,不得已才将岳丈一家打入牢中,但我已经警告过刑部,在查明事情之前无圣旨不得用刑。”“你还想用刑?”颜思卿闻言狠狠拍了桌子一掌,腾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瞪着满面愁容的顾平川,“你当初怎么对我保证的?我问你可会牵连宣国公府,你说绝不株连无辜!你若是做不到,何必给我这个承诺!如今是感情淡了爱不在了,你今日发落宣国公府,明日是不是就要废了我这个皇后?”顾平川被她这一连串的质问震住了,半晌回过神,急忙辩道:“我从没想过因太后之过而加罪于宣国公府!昨日是事发有因!”颜思卿气急了顾不得情面,张口便是咄咄逼人:“我一早叮嘱过父母少和秋华殿来往,父亲也说自从太后称病后他们再也没见过面,你告诉我事发有因,有什么因?是我父母欺我瞒我私下和太后暗度陈仓,还是你们欲加之罪要其灭亡!”顾平川一夜未免,骑马赶来白河庄已经是精疲力尽,如今被她这么一吼,心里也烦躁了起来,声音不自觉高了两度。“我本来不想让你牵扯进来,如今你是非要比我把证据摆到眼前吗?”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字条拍在桌上,又拿出一枚镶金风纹玉佩,轻放在字条上。“看罢,看清楚,这是昨晚从宣国公府搜出来的东西,有你的字迹、你的玉佩,你让我怎么还他们清白?”“什、什么字迹?”颜思卿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静了下来,愣愣地问。“自己看。”顾平川语气不善。颜思卿低头看桌面,第一眼扫见玉佩便愣了,她出宫时明明把玉佩带出来了,怎么会在顾平川手里?又怎么会从宣国公府里搜出来?来不及细想,目光比神志先一步落在了字条上。——花朝当夜,南门兵变。生火为号,拥戴太后。她懵了。紧接着后劲渐渐返了上来,颜思卿额边渗出了几滴冷汗。“不可能,这是伪造的,我没写过这个东西!”顾平川饮了口茶润润嗓子,随后仰头直直盯着她问:“不是你写的,那这个字迹和你的一模一样,你怎么解释?还有这玉佩,我记得你是带出宫了,你可曾给过旁人?”颜思卿在看到字条的时候险些以为这就是她写的,虽然字迹潦草,但和她写的连笔太像了。不能说毫无关系,至少是一模一样。可是写没写过自己最清楚,她急忙反驳:“我甚少写字,总共也没留下几个笔迹,凭什么说这个字迹就是我的?”顾平川道:“你给我写过一副对联,就在昭阳宫挂着。这字条上的‘花、当、南、生、戴’字,都和你那副对联上的分毫不差。”颜思卿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写过什么对联。当王八不生气福如东海,戴绿帽有钱花寿比南山。还真他母亲的有这五个字!63.第63章进城但很快她又发现了一件事。这五个字之中,除了当字,其余四个正好繁体简体长一个样。而其他的字迹中,不难看出有刻意潦草从而模糊字形的痕迹。想来伪造字条试图栽赃的人也知道她的字体与众不同,害怕胡编乱造写的和她不一样。他还真会挑字。颜思卿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将心中分析坦白告知顾平川,又道:“世上文字千千万,能表达其中含义的也不止这一句,他为什么这么巧和我对联上撞了五个字?不正是为了强行栽赃,用这种手段妄图以假乱真?你怎能信这种不知虚实的证据。”“我从来就没信过。”顾平川道:“我了解你,知道这句话绝不会是你的手笔,可群臣不知,如今拿不出证据证明是谁在陷害宣国公府,我才不得不听从言官御史的谏言,迫不得已送岳丈入狱。”颜思卿一阵头疼,她实在想不出,到底是什么鬼才能想出这种招数,还能将她的字迹模仿的丝毫不差。要说出入昭阳宫的宫人,她们之间要么是太后的眼线,要么是顾平川核验过的身世清白,就算她们有心行事,也不可能把手伸到宣国公府。到底是谁?“还有这玉佩是怎么回事?”顾平川打断了她的思绪。颜思卿才将目光转向玉佩,冲屋外呼唤红蔷,红蔷于是闻声推门进来。但听她吩咐道:“你去里屋看看,本宫抽屉里的玉佩还在不在。”红蔷也瞥见了桌上的玉佩,神情微怔,随即低头应了是,退出门外转身朝寝屋去了。不一会儿人就回来了,神情惊慌。“回禀娘娘!玉佩果然不见了!”颜思卿和顾平川视线相交,又同时看向了桌上的玉佩。看来这是真的。“本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