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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殿外有些摸不着头脑,最后还是决定先去看虞晚晚。秦子羽来到后山主路上,他一路向下,在半山腰的位置停下。他的身侧两边都有路,主路左边小路通往楚危楼的独居,右面通往虞晚晚和其他小姑娘的院子。他屏息凝神,便感觉到小姑娘们住的地方都没有呼吸和心跳起伏的波动,看起来院子是空着的。而楚危楼的独院一向都有自己的防护阵法,过去都听不到任何声音,没想到这次竟然让秦子羽察觉到有两个人在。一个真气十分浓重强悍,另一个人却连呼吸都是轻轻的,不用细想便知道定是楚危楼和虞晚晚了。秦子羽摇了摇扇子,转身向着左边走去。他来到楚危楼的独院外,便发现大门竟然不像是平时那样紧闭,而是微微开了一条缝隙。秦子羽走过去,便看到虞晚晚拿着铲子坐在院子里,正在认真地刨土。她的旁边还有一排歪歪扭扭的花,似乎都是她种上去的。楚危楼则是半蹲在她的身边,他的脚下是许多捡来的石子和未种的花朵,就像是在守护着她。秦子羽的记忆里,楚危楼是永远是阴沉少言的,对谁都冷淡疏远,极其阴森的一个人。没想到,如今的他却能如此平静地呆在一个人身边身边。秦子羽从未见过楚危楼这样平和的一面,好像换了一个人,在也看不出他之前的阴森黑暗了。结果,楚危楼便抬起头,原本看小姑娘时还算有温度的眼神,一对上秦子羽,又变得和以往一样冷冰冰的了。“有事?”楚危楼开口道。秦子羽本也没有想躲的意思,被发现了,他便干脆推门走了进来。“楚师兄好啊。”秦子羽摇着扇子,他笑道,“看你的气色真是不错,不愧是化灵境的高手。”过去楚危楼最厌烦秦子羽这样与他说话。可他越讨厌,秦子羽便越要这样故意虚伪的和他打招呼,就是为了让他难受。没想到,楚危楼这一次竟然没有像是往常那样冷冷的蔑他,而是很平静地说,“你也不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秦子羽表情一顿,总觉得哪里不对。再仔细体会楚危楼的神情,也没有之前的敌对感。就连他看秦子羽的眼神,都有种意味深长的感觉,看得秦子羽毛骨悚然。“你怎么了?”秦子羽忍不住说,“你这人现在奇奇怪怪的。”“青籽鱼!”楚危楼还没回答,虞晚晚便爬了起来,她手上身上都是土,便兴高采烈地跑去找秦子羽,果不其然蹭脏了他的衣服。“哎呀呀,小虞姑娘。”秦子羽有点无奈而宠溺的笑着。他蹲下来,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张丝绸手帕,轻轻地擦拭虞晚晚的手心。楚危楼注视着这一幕,心中也有些复杂。他和秦子羽确实关系不好,好似天生就是对立。偶然知晓了他们前一世竟然还是师兄弟,是同为虞绾仙子的弟子,更是有点不爽。可是……看着秦子羽不知真相却仍然真心对待小姑娘的样子,似乎也没有原本楚危楼心中所想的那么虚伪和讨厌了。“小虞姑娘,这些都是送给你玩的。”秦子羽拿出那些有趣新奇的小玩意,他叹息道,“以后我就不能经常来看你了。”虞晚晚拿过一个机关小马在手中摆弄,听到他的话,奇怪道,“为什么?”“宗主不让我再来了。”秦子羽抬起头,他看向楚危楼,“说让我离你和楚师兄远一些……我也不知原因为何。”楚危楼蹙起眉毛。若是过去,反正他们二人不和,秦子羽不来极意宗打扰,他也落个清静。可如今不同往日,既然秦子羽也是虞绾的弟子,他们需要他留下来,和晚晚相处好关系,再如同楚危楼一样想起一些片段,好愿意共同携手去找寻虞绾的魂魄碎片。秦子羽若是不来了,岂不是耽误事情?楚危楼蹙眉道,“为何?”“我也不知道。”秦子羽笑道,“你们二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楚危楼沉默了一下。他和秦子羽其实并不熟,对彼此的观点也都偏向于恶面。楚危楼不确定秦子羽这般外表虚伪温和、内里冷若冰霜的人会不会相信这虚无缥缈的前世之事。再者说,就算秦子羽愿意相信,但又怎样才能让他也有机会经历心魇,被仙丹勾出前世记忆呢。秦子羽给虞晚晚擦干净了手,小姑娘站在原地,自己抱着玩具研究。他看向一脸严肃的楚危楼,不由得笑道,“你这样认真,我会真的以为你们隐藏着什么事。”楚危楼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他没头没脑的问,“你相信前世今生麽?”这问题倒是奇怪。“世上自然有生命轮回,与信不信无关。”秦子羽摇着扇子,“楚师兄怎么这样问,难不成是想说你我前世有缘?”还真算是有缘。楚危楼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如何与秦子羽述说这件事情。“那你便先回去吧。”他干脆说,“若是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你知道的,会有人去风云派叫你的。”秦子羽先是被江毅然一番云里雾里的话赶了出来,如今楚危楼也奇奇怪怪的,话也不说明白,让秦子羽觉得这极意宗全是古怪。还是小虞姑娘最可爱了。下次来也不知道何时,临走前,秦子羽可怜兮兮地说,“小虞姑娘,你送楚师兄那么多花,可不能厚此薄彼。”虞晚晚是听不懂这样的成语的,秦子羽又补充道,“我也想要花。”“当然可以呀。”虞晚晚立刻同意了。楚危楼就在院中冷冷地看着他,倒是也没多少敌意了,就是单纯烦他的感觉。秦子羽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就算楚危楼能和晚晚经常见面,那又如何?还不是他一句话,晚晚就愿意跟他出去玩吗?好一些的仙门都会在群山之中,极意宗也不例外。花是什么地方都有的,只是最好看的花,自然是被移植在主峰上做装饰。主峰并非什么弟子都能来,就连能上来的极意宗弟子们,也各个有礼而安静,言行举止都非常注意,生怕自己哪里出格,被师兄师姐或者师尊长老们看到训斥。就是这样庄重严肃的地方,秦子羽和虞晚晚却蹲在花坛边摘花。那些名贵的、有药用价值的漂亮花朵就这样被二人祸害。“你们是哪个峰的,竟然敢在主峰撒野?”果然,身后传来了巡逻弟子的声音。秦子羽转过头,对方的声音顿时弱了三分。“秦、秦师兄?怎么是您……就算是你,也不能在这里摘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