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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敬宸身边的亲信见沈彻早已远去,而自家主子还在原地笑得一脸诡异,赶紧上前轻声提醒了一声。他这才回过神来,带着人马又追了上去,管他沈彻到底喜欢女子还是男主,就是喜欢天皇老子都与他无关,他只要沈彻能与他合作,证明他的清白,就万事大吉。可没想到,等他追到客栈时,等着他的是层层守卫,别说是见沈彻了,连大门就进不去。沈敬宸没有办法,只能请人进去通禀,说他有事求见。可他在外等了足有半个时辰,也不见有人出来回话。他才知道这是又被人给耍了,沈彻此人便是如此目中无人,他不高兴,便是连陛下也敢甩脸色,更何况如今自己还有事相求,就算是生气也拿他没法子。“殿下,您已经给足了世子面子,他既然不识好歹,我们也不必同他客气,此处是咱们的地盘,他们不过两三队人马,直接闯进去,何必费这些功夫。”沈敬宸回头横了说话的人一眼,这是他在安阳收的手下,此人空有一身本事特脑袋空空,更不了解沈彻的为人,这才敢口出狂言。“闯进去?你可知道他是谁?他一人歼灭一窝山匪,在西北横扫千军以一敌百的时候,你还在学走路呢,蠢货。”沈敬宸心中不爽,只能拿手下人出气,可出了气,人还是见不着,光在这耗着也不是个办法,今夜是见不着人了,只能先找个地方歇歇脚。沈彻也不可能一直在这破客栈窝着,只要他出来,总能有机会再见面。而回到客栈内的林梦秋,还在高兴的摆弄她今日的收获,花灯面具还有珠串,虽然都不值几个钱,但样样都是她亲自挑,怎么看怎么喜欢。见沈彻从窗边收回了目光,就举着手里的糖画给他看,“夫君,你要不要尝尝这个。”她还牢记上回绿豆糕的惩罚,有好东西都记得先问过他,免得又该被他说没良心了。糖画上的是只雀鸟,糖画师傅手艺很好,画的栩栩如生,瞧着真要展翅高飞似的。外头裹了层糯米纸,色泽金黄通透,光是闻着都让人馋的咽口水。沈彻心中挂着事,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但见林梦秋如此宝贝的样子,就起了几分逗她的心思。笑着淡淡的道:“好。”林梦秋只得献宝般的将糖画递了过来,小心的揭开了外头的糯米纸,眼睁睁的看着沈彻一口咬掉了雀鸟的小脑袋。半个没了。不仅如此,他边吃还边发出了咔擦咔擦的声响,馋的林梦秋眼睛都直了。咽了咽口水,眼巴巴的盯着他看:“夫君,好吃吗?”这不就是凝固着的糖水吗,除了甜还是甜,他就不明白了,这有什么可吃的?可看她期待的样子,一句不怎么样,到了嘴边就成了,“确实不错。”说着就作势要继续吃,这糖画瞧着也就比手掌大些,根本就不够沈彻几口吃的,林梦秋瞬间就急眼了。可难得见沈彻有喜欢的东西,她也开不了口让他别吃了,给自己剩点,只能焦急的光看着。沈彻存着心的想要逗她,便举着剩下的糖画在她眼前晃了晃,果然见她的眼睛也跟着左右的晃动,实在是可爱极了,她此刻的样子像极了八两。他也不忍心一直逗她,这才将糖画递了过去,林梦秋立刻惊喜的接过,先是试探的用舌尖舔了舔,果真是又香又甜,瞬间甜到了心里。而后才学着他的样子去咬,咔擦咔擦的,清脆不粘牙,吃完还满足的抿了抿下唇,哪还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样子。等糖画都入了肚,林梦秋才察觉到沈彻一直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顿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手脚心都在发凉。自从两人关系变得亲密后,她在他面前也变得随性起来,甚至有时连伪装都会忘记。这可是个不妙的征兆,她得时刻提醒自己才行。“夫君,可是我有何不妥?”沈彻露了个意味深长的笑,有些人的狐狸尾巴都快藏不住了,但他不急着去揭穿,得让她多漏点破绽才好。便未回答她的这个问题,只说她脸上沾了塘渣,等她真的伸手去摸,又大笑着去洗漱更衣。留下林梦秋红着脸对着镜子,四处在找哪里有塘渣,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骗她。他还说她幼稚,他才是个爱捉弄人的幼稚鬼!沈彻为了安全起见,两人订的是同一间房,好在林梦秋这些日子也已经习惯了与他同床,洗漱上过药后穿着雪白的细棉里衣,早早的趟进了被窝里。只是他们虽然同床而卧,却是两个枕头两床锦被,沈彻为了行动方便睡在外头。他知道沈敬宸不可能轻易放弃,他也心中有了计划,就等明日实施,故而烛火熄灭后,他便闭上了眼,养精蓄锐。可躺在里面的林梦秋却怎么都睡不着,之前两人睡一块时,她每日都疲惫的很,几乎都是沾枕就睡,或是听着他的说话声入眠。今日刚逛了街玩闹过后,她的脑子还兴奋的很,毫无困意,她逼着自己闭了好几次眼,依旧是睡不着。而且她还有些不习惯,陌生的床陌生的被褥还有冷冰冰的沈彻。之前不管在山洞还是在莲娘家,两人都是同床共枕的,还睡一床被褥,怎么突然就不理她了呢。她轻轻的翻了两次身,侧着身子偷偷的就着月光看了眼身边的人,忍了许久还是没能忍住,用蚊虫般轻细的声音道:“夫君,你睡了吗?”她的声音四散在无边的夜色里,等了许久,也没听到回应。大约是睡了吧,她有些沮丧的正打算再翻个身,就听到身边人似乎长长的叹了口气。而后他的锦被抬起了一个角,那低哑的声音跟着响起,“睡过来。”林梦秋就着夜色,弯着眼咧嘴笑了,避开伤口,小心翼翼的钻进了他的被窝里。顿时就感觉到了丝丝凉意,春末夏初,夜里已经有些燥热了,唯有他身上永远都是凉凉的,靠近的时候特别舒服。沈彻便是知道她不消停,这才会一开始没让她过来,果然刚躺好她的声音又冒了出来:“夫君,方才你许了什么愿?”许愿?她闭眼许完愿,将红丝带抛向树枝时,他心中唯一的所思所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