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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做饵,又要保住你自己和你母亲性命,不让宣平侯府陷入这场纷争之中,就必然要有一个足以牵制那些之前在荆南想要取你们母女性命,将你们灭口之人的人出现才行。”祁文府猛的抬头逼视着苏阮。户部右侍郎陈安宁自尽于府中,留下证据直指次辅南元山。南家传承数代,在京中地位巍然,底蕴极厚,而且南元山如果想要洗清嫌疑自保,就定然不会让握着账册的苏宣民妻女去死。只要有南元山在,哪怕苏阮和陈氏的身份真的暴露出来,让人知道她手中握着那本账册,南家也会保她安全,而苏阮却能借着自己和账册,将与荆南之事有关的所有人都引出来。到时候两厢较力之下,苏阮母女和宣平侯府才会成为最安全的所在。所以说……南元山就是苏阮选中的那个牵制那些人的人?!祁文府眉心皱的几乎能夹死苍蝇,看着苏阮一字一句道:“所以你是在拿你自己当鱼饵,拿宣平侯府做局,引人去查你爹之死和荆南之事,你想让南元山给你当靠山?”苏阮看着祁文府三两句话就猜出了她的目的,甚至将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半点都不惊慌。她只是微侧着头说道:“我的确是想找一个靠山,但是不是南元山。”“我爹的死如果真的不是瘟疫,而是牵扯到其他事情,连谢渊都不敢言及的真相定然没那么简单。”“南元山身为次辅,在朝中权势仅次于沈相,而且我听这位次辅大人最是懂得审时度势,不喜麻烦,他的确需要我手中账册,但是未必会替我爹出头。”“我如果拿着账册要挟他,最多只会恶了南元山和南家,让他们拿宣平侯府和我娘的性命来要挟我。”祁文府听到苏阮的话,神情一怔,怎么都没想到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姑娘居然会看的这么明白。他皱眉看着她:“你既然知道南家不会替你出头,又为什么要这么做?”苏阮看着祁文府那张满是疑惑的脸,突然扬唇笑了笑。“因为你啊。”祁文府愣住。就听到眼前那小姑娘仿佛说着今儿个吃什么太阳很好一样,对着他说道:“我从来都知道,南家不会替我出头,我要南家做的也不过是让他们牵制住那些人几日,让他们不敢随意对宣平侯府动手。”“我想要帮我的人是你。”“我从头到尾想引来这里见我的人,都是你,祁文府。”饶是祁文府向来天塌不惊,此时也是忍不住露出错愕之色。他心中绕成了麻线团,就跟猫爪子挠来挠去似的,微张了张嘴。祁文府沉默了半晌才让自己冷静下来,看着苏阮说道:“你是说,你想让我帮你,查你爹和荆南的事情?”苏阮点点头。“凭什么。”祁文府就那么看着她:“南元山跟此事有关,你尚且知道他可能会置身事外,不顾你和宣平侯府的死活,你为什么觉得我会自找麻烦帮你。”“就算我想要账册,只要知道在你手里,我就有别的办法来逼你交出来。”“你说你是故意引我来此见你,又与我说这么多,你就这么肯定我不会和那些人一样,为了账册对宣平侯府动手?”第49章交易苏阮听着祁文府的话,扬扬唇:“你不会。”祁文府皱眉。苏阮说道:“我在荆南的时候,就听人说起过祁大人的过往。”“十六岁入翰林院,十七岁离京赴安融,平定安融匪患,扳倒巡守都督盛洪海。”“十九岁回京之后,祁大人便因政绩斐然直入吏部,从七品主事做起,三年之间连升十四阶,二十二岁便任正三品吏部侍郎。”“朝中若论聪敏之人,无人能及祁大人。”祁文府不是没听人夸赞过他,比之这夸张的赞美之言更是无数,可是莫名的,听着眼前这小姑娘熟悉的说着他的过往,他心里隐晦的升起那么一点点高兴来。他嘴角轻扬,随即又想起现在情况不对,连忙抿着嘴唇将嘴角拉平了,不过眉宇间的那股子厉色却淡了许多。苏阮看着祁文府变化,眼角微抽了抽。怎的一世了,还是这般自恋?苏阮压着到了喉间的笑意,继续说道:“祁大人尚在微末之时,就敢迎难对抗盛洪海,而当时只不过是因为盛洪海强占安融民女。”“盛洪海强要那女子身子,逼得其上吊自尽,其一家将盛洪海告上府衙,你接状纸之后便不肯罢休,明知势弱却依旧穷追不舍,生生将比你官高两级无人敢碰的盛洪海扳倒。”“后来你回朝之后,在吏部升迁之路,更是一路踩着朝中jian佞之人尸骨而上。”“如你这般眼中容不下沙子的人,又怎么可能看着荆南大旱之后,因朝中赈灾不及,小人作祟,致使荆南饿殍遍野,百姓流离失所而无动于衷?”苏阮说到荆南的事情时,那细微的笑意退去,声音也喑哑了几分。“你入吏部之后,本是前程大好,人人都道你若不出差错,三十岁之前定能官拜尚书之位,可是你却在鼎盛之时突然离开朝堂。”“我与大哥打听过祁大人的事情,他说朝中谁都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离开吏部,只是隐约听过传闻,说你在离开吏部之前曾与皇上有过争执。”“皇上动怒,虽准你离开户部却下令让你在府中禁足三月思过,后来次辅南元山出面替你求情,才缓和了皇上与你之间的关系,而你与皇上起争执的时间,恰巧就是在荆南之事发生后不久。”“朝中的人都说,皇上之所以动怒,是因为你本在鼎盛之时却突然想要辞官,皇上不允才下令斥责。”“可是如果我没猜错,祁大人当时应该并非是想要辞官,而是想要让皇上彻查户部贪污,还有我爹枉死之事。”苏阮微侧着头看着他:“此事牵连太广,远非一个户部便能清楚,而能掏空国库,拦截南下运粮官船,截杀荆南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