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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么温柔善良的人,怎会做这般恶毒的事情。”谢青阳闻言满脸嫌弃的翻了个白眼,一把抹了鼻血,拿着帕子堵着鼻子之后,这才横声道:“你别得意,我守完灵了,也挨了鞭子,之前的事情咱们两清了。”“我现在不欠你什么,你也别以为祖母护着你我就拿你没办法,你等着,我总要把你赶出去。”谢嬛坐在旁边不认同的说道:“小六,你胡说什么。”谢青阳哼了声。苏阮懒洋洋的瞧着他,伸手在薄毯下掏了掏,然后拿出张东西来在手中舞了舞:“那不如我先把这个交给祖母?”谢青阳顿时傻了眼,他昨天晚上明明已经偷偷把那张条子毁了,怎么还在苏阮手里?他上前一步抓着那页纸拿过来看了一眼,连忙就动手撕了。谁知道对面苏阮乐呵呵的又掏了一叠出来。“撕吧,我这里还有很多,对了忘了告诉你,我最擅长的就模仿人笔迹,特别是那些写的不怎么好的,你瞧瞧看我学的像不像?”谢青阳看着被她放在桌上的那些纸张上熟悉的字迹,顿时脸都青了。苏阮笑眯眯的说道:“你放心,这些东西我替你保管着,要是你哪一日偷偷溜出去跟人赌斗,或者跟那些个纨绔子一起惹是生非,我保证你学堂的先生,祖母,还有侯爷、大哥那里人手一张。”谢青阳闻言气得脑门上都冒烟儿了,怒声道:“你无耻。”苏阮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六公子过誉了。”谢青阳本就是少年心性,哪儿比得上苏阮老狐狸似的脸皮,见着苏阮笑眯眯的模样,他刚才的那点气势全蔫儿了,抓着刚才被苏阮砸过来的引枕出气似的踩了一脚,然后撩了一句狠话,就气冲冲的跑了。谢嬛在旁看的目瞪口呆。谢青阳性子向来不驯,府中也就大哥谢青珩能压着一点,可阳奉阴违的事儿没少干。刚才见谢青阳进来,她还以为两人会吵起来,没成想却是苏阮单方面压制。谢嬛好奇的伸手去拿那纸张:“这是什么?小六怎么这么怕?”苏阮赶在她之前,将那些纸随手收起来扣着朝下压在掌心下说道:“也没什么,就是之前他被禁足在府里的时候,他几个朋友给他写的信。”“祖母不叫他出府,也不叫他跟那些人往来,结果那些人找不到人,就把信递到了我院中来,结果被我院里的丫头截了下来。”谢嬛闻言特别好奇:“里头都写了什么了?”苏阮笑着道:“就是谢青阳的一些糗事儿,我拿着逗着他玩儿呢,不过不能给你看,要不然他知道我把他糗事说出去了,以后我就安稳不了了,他非得跟我闹翻了天不可。”“我还没安静两日呢,二姐就饶了我吧。”第113章我错了苏阮说的坦荡,说完后更是直接将那些纸折了折塞进了旁边的小屉里。谢嬛见着她的动作顿时被逗笑。听着她的话,再想着谢青阳刚才的反应,谢嬛只以为那些信真的只是写了一些谢青阳的糗事,虽然好奇,倒是也没有强求着一定要看。苏阮把东西收好,外间澄儿送了碗汤药过来。那药颜色极浓,哪怕只是闻着都能觉着苦味儿,可是苏阮却是面不改色的端着碗一饮而尽,然后塞了一颗梅子进嘴里。谢嬛忍不住说道:“你这药你得一直喝着吗?”苏阮点点头:“还得喝一段时间。”“之前陈大夫替我看过,说我前两年损了底子,身体又亏空的厉害,要好生调养,不过陈大夫也说了,等过上两、三个月,底子没那么虚之后,就能改药膳了。”谢嬛看着那空空的药碗,秀眉都皱在了一起:“这药看着就苦。”苏阮嚼着梅子没说话。药苦总比早死强。她上一世在荆南的那两年就损了身子,饥一顿饱一顿已经算是好的,最差的时候一两天都吃不上一顿饭,还得护着陈氏与人打架,身上留了不少暗伤。后来谢家没了之后,她失了依靠,没人护着,又被宇文延母子堵得上天无路,不得不自毁容貌保全自己,在三教九流之地折腾了两年,才被祁文府机缘巧合的捡回了府中。之后的八年,她在祁府之中过的不差,祁文府也让人替她调养过身子,可是早年的亏损却怎么都补不回去,让她生生活成了病秧子。年轻的时候还好,只是看着弱了些,可等着三十一过,就日日药不离口,走哪儿都是一身的药苦味儿。上一世皇帝死了之后,她辅佐幼帝登基,和当时叛出朝堂、辅佐安帝创立了南陈的祁文府斗的不可开交,南北陈正战的胶着之时,她前一天还写了信跟祁文府对骂了一场,第二天就因为一场风寒一病不起,直接两腿一蹬没了气儿。她还记得她断气的前一刻唯一的想法就是,也不知道祁文府那厮知道她死了之后,会不会放鞭炮庆祝一通……“阮阮?”谢嬛见苏阮突然走神,不由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苏阮回过神来,又塞了几颗梅子进嘴里,声音有些不清楚:“没什么。”谢嬛见她嚼着梅子rou时小脸鼓鼓的,忍不住伸手戳了她脸上一下,这才说道:“对了,你知道吗,那天梨园春的事情闹大了。”苏阮“嗯”了一声,吐出颗梅子核来,问道:“闹大了?”谢嬛点点头:“对啊,那天宇文良郴和瑞王府的人不是打了二皇子吗?听说后来惊动了奉天府的人,等着那些人将瑞王府的人拉开的时候,二皇子已经被打断了腿。”“因为打人的和被打的都是皇家的人,最后这事儿闹进了宫里。”苏阮目光微闪了闪,好奇道:“然后呢?”“然后就闹起来了呗。”谢嬛也抓了个梅子吃着,一边说道:“听说宇文良郴一口咬定,是二皇子先动手打的他,还说之前在巷子里那一次也是二皇子动的手,二皇子却喊冤,说他两次都只是凑巧路过。”“宇文良郴闻言就骂了起来,说什么哪来那么巧的事情每次都路过,还说他亲眼瞧见了动手的人是二皇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