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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在不言中。林瑶花恨他恨得莫名其妙，他无所谓，别人怎么看他，怎么说他，他也无所谓，他唯一怕的，就是秋澄信以为真，离他远去，最后老死不相往来。他绝不可能让这种事发生。警察也不是听风就是雨的人，认真向林瑶花确认：“你说景清强.jian了你，有证人证据吗？”“……没有。”林瑶花目光躲闪，“那还是在一个月前，他刚进传销的时候，有一天把我单独叫到房间，然后突然扑过来，脱……脱我衣服……”她有些难以启齿。“等等。”医生听到这里不由打断她，表情有些怪异，问道：“你说一个月前？那请问这之后你们有没有发生过性行为呢？”被这么多人看着，林瑶花有些难堪地垂下眼，“没有。”医生扶了扶眼镜说：“这就奇怪了，根据我的检查，你怀孕最多不超过两周，不可能有一个月之久。”一片哗然，警察们互相看了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一抹了然，而秋澄和景清一下就猜到了孩子父亲是谁，一个礼拜前，正是老总们来他们窝点视察的时候。一定是那名何总无疑。林瑶花慌乱起来，“不，是我记错了，就是一个礼拜前！”贺警官神情严肃地来到她身边，“林小姐，你最好想清楚，如果你执意认为景清是孩子父亲的话，最后结果出来了，如果不是，那你的行为就构成诬陷，是要承担刑事责任的。”“法律有规定，捏造事实诬告陷害他人，意图使他人受刑事追究，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造成严重后果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请你想清楚来再回答。”林瑶花恍若未闻，睁着眼睛默默流泪，表情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一副精神错乱的模样，嘴里仍在不断喃喃着：“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都是他把我害成这样的。人不人，鬼不鬼。再也回不到从前。医生叹了口气，建议贺警官尽快送她去医院，除了妇产科，条件允许的话最好也去精神科看看。贺警官郑重点点头。从传销里出来的女人，精神多多少少都会出点问题，林瑶花不是个例，其他一些受害女孩从开始到现在，都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灰暗的眼珠木然地盯着空气中的某一点，痴痴傻傻的样子。所以秋澄还能这么活蹦乱跳的，简直就是一个奇迹，一个女警官给秋澄做笔录，一边提问，一边稀奇地打量她的长相。长得是真漂亮，眉眼精致如画，五官清艳标致，她留着平刘海，松软柔顺的黑发长至腰侧，松松垮垮的披在削瘦的肩头，那双桃花形状的狐狸眼笑时会弯成好看的月牙，直勾勾地看着你，天然的魅惑。她刚一进来，就吸引了局里嗷嗷待哺的单身汉的目光，现在都好像没有移开过，可惜人家已经有主了。不过，最让女警官印象深刻的，还是她身上焕发的活力与朝气，笑得无忧无愁，一点都不像是刚从传销里出来的人。“你男朋友把你保护得真好。”她发出由衷的感慨，长相缘故，她把秋澄当作了柔柔弱弱的菟丝花小女生，被男朋友舍命保护到现在，没办法，景清长得就很靠谱的样子，谁都不会怀疑他有这个本事。这个女孩真幸福。只有没受过伤的人，眼神才能这么纯粹吧。秋澄微愣，然后笑了，眼睛亮晶晶的，大方点头承认道：“这个确实。”没有景清，她出不出来都不知道。“对了，警官，我还有件事忘了说。”“什么？”“我在里面差点被三个人强.暴。”“……”女警官差点被口水呛到，看着女孩认真的面孔，不像是开玩笑，重新提笔问道：“能详细描述一下细节情况吗？还有他们的姓名是？”秋澄眸色锐利，咬着音节，一字一顿：“魏伟成，陈杰元（陈主任），刘黄茂。”一个个，都是让她刻骨铭心的名字，日夜难忘。……秋澄做完笔录从办公室里出来时，景清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了，看到她后微微一笑，放下手机，随口一问：“他们问了你什么？”“就是问在传销里的一些经历，杂七杂八的。”秋澄也笑，走过去坐在他旁边，“你呢？”“和你差不多。”“你投进去的那些钱可以要回来吗？”秋澄担心地看着他，“我刚问了警察，他们说很难，要我别抱太大希望，我那几万块钱就算了，你可是十多万啊，必须得要回来！”传销诈骗的钱并没有集中到某个人的手里，而是分散到了很多人的手里，由于这些钱是通过购买产品转让出去的，就是那个化妆品，所以警方也很难将这些钱追回来，更不要说这些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景清见她一脸rou疼，好笑地捏了捏她腮帮子，“我也问了贺警官，他说会尽力而为，这个说不准的，其实我倒觉得没什么，人没事就好了，钱还可以再赚。”“你说的倒轻巧。”秋澄翻白眼，扭捏了一会儿，装作不经意地问道：“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要回美国吗？”她咽了咽口水，屏息等待他的回答，手心紧张地出汗。从传销里出来后，回归现实，她再一次感受到了他们俩的差距，虽然景清性格平易近人，和平常人没两样，但无论是社会地位，还是价值观念，他都是个货真价实的富家公子哥。和她门不当户不对。他们真的能在一起吗？他父母应该不会同意吧？秋澄忐忑，许久未有的自卑情绪冒上了头，她从学生时代起就觉得景清高不可攀，这也是她后来就算喜欢上了，也会强迫自己把这点苗头扼杀在摇篮里。因为真的不配啊。然而她等了很久，景清并没有回答，而是轻轻反问：“你呢？你要回家吗？”“啊？嗯。”秋澄理所当然点头，“我很想我妈。”“你不打电话给她报平安吗？”“不用。”秋澄摇头，“我没告诉她我进传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