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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氏本在病中脸色苍白,侍女帮着扶他起来了,见着李昭却似是一下子有了精神,冲着李昭道:“我的阿昭回来了,可算回来了。”“让阿娘挂心了。”李昭抱住窦氏,窦氏也欢欢喜喜地拥着李昭,“长大了,也高了,就是黑了。”“黑了好,黑了健康,再说了,出门在外哪能不黑。”李昭俏皮地朝着窦氏眨眨眼睛,“你来,我给你号个脉。”说着二话不说地给窦氏号起脉来,窦氏道:“不妨事了,傅先生都给我开了药了,眼下好多了。”“虽不敢与傅先生相提并论,还是让我看看。”不由分说地坚持给窦氏号脉,窦氏看着眼前活蹦乱跳,充满朝气的孩子,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想看就让她看吧。李昭号着脉道:“我们出去走走,总闷在屋里病怎么会好。”“病了不是应该静养?”李渊询问着,李昭却不以为然地道:“静养是静养,莫让人闹腾,出去看看,吹吹风晒晒太阳也是需要,你看外面活蹦乱跳的人难道都是静养出来的。生命在于运动,运动才会健康。”窦氏一下子笑出声来,“你啊你,总是满脑子的想法让人猜不透。”李昭摇头道:“看我从小到大身体多好,你再瞧瞧几个姐妹,她们的身体比得上我?”与窦氏小声地询问,窦氏摇了摇头,“是比不上。”“所以你要听我的。正好外面的天气不错,择日不如撞日,我们出去。”李昭不由分说地扶着窦氏起来,窦氏道:“真要出去?”“真真的。”李昭说着就给窦氏穿衣,不由窦氏拒绝,李渊道:“这么急是为何?”李昭一眼瞥过李渊,“就是出去转转呗。”李渊要是信了李昭就有鬼了,不过在门口的时候碰到傅先生,傅先生一眼看到李昭波澜不惊地打招呼道:“回来了。”“辛苦先生了。”李昭笑笑地与傅先生打招呼,傅先生接话道:“我与国公爷提了给夫人换一个住处,国公爷却不同意。”算是解释了为什么会让窦氏出来,李渊终于也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了,故而看向李昭,“屋内……”李昭道:“我的院里好些日子没住人了,我回来了,阿娘跟我住一起好不好?”窦氏也不傻,一下子意识到了旁的问题,再听到李昭的话自无二话,“好。”“夫人将药服下。”傅先生本来就是端着药来的,因而提醒窦氏别管去哪儿都应该先把药喝了。而李昭在窦氏喝药这会儿与傅先生一番耳语,傅先生应了一声。这时候李建成一干兄弟都听到动静走了进来,果然看到李昭在,李昭上前有礼地道:“兄长。”“你还知道回来。”李建成虽然嗔怪一声,其实也没有多少怪罪之意。“知道阿兄想我了,接下来我一定安生呆着。”李昭朝着李建成一通挤眉弄眼的,窦氏朝着李昭道:“你与傅先生说了什么?”傅先生方才已经离去了,做起事情来那叫一个干脆利落的很。李昭道:“先生医术高明,我只是把自己的发现与先生说说,先生听得心里有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了。”窦氏嗔怪的看了李昭一眼,“你是越大,心思越叫人猜不透。”“非也非也,还不都是叫人逼出来的。”李昭力证自己是个纯良的人,大声地抗议。“哼。”窦氏冷哼一声,却还是道:“不该回来的你。”就算她病重,李昭也不应该回来,窦氏也不是没有见识的人,岂会不知她这一病,四方涌动,李昭一出洛阳就跑得人都不见了,也就说她一回来,只怕要落入他人之手。“无事,我既然回来了,也有办法解决问题。”李昭按着窦氏的手安抚窦氏,“你要相信我。既然有人等着我,证明你的女儿有人想用,既然有用,肯定不会伤及我。”“可你……”窦氏是想到李昭与上面的人闹成了这般,都有人等着李昭出现了,李昭真出现了,接下来李昭怎么办?“国公爷,夫人,襄国长公主莅临。”窦氏想说话,结果门卫来报。窦氏叹道:“来得好快。”李昭却知道人来得不算快,杨广对她不以为意,可是襄国长公主却好像盯死了李昭。也是,一开始看上李昭的就是襄国长公主,想要利用李昭的襄国长公主,哪里会容得李昭逃出她的手掌心。“有请。”窦氏都能看明白的事,李渊还能看不明白,因而开口请人进来,这回他也得亲自去迎。“阿娘歇着吧。”李昭让窦氏回去歇着,窦氏却摇了摇头,“我还未见过襄国长公主。”这是想要一起去见的意思,李昭看向李渊,李渊道:“也好。”为什么说的也好,李昭没机会多问,李渊已经往前去了。家里的人都习惯了李昭的一身红衣,待见到风华绝代的襄国长公主时,没见过的人都微微一怔。“长公主。”一家子见着襄国长公国还是得见礼的,襄国长公主第一眼瞥过李昭,“本以为你早该回来了,没想到你让我等了将近两个月。”没头没尾的话,听懂的人不在少数。“远在万里,回来不易。”李昭无力地一叹,“虽然心里着急,也是没办法。”“远在万里,高句丽?”襄国长公主立刻问,李昭道:“才从西域回来,西域离此远着呢。”“西域?”襄国长公主冷笑而问,李昭轻轻地笑道:“可不,要不然我也不至于才回来。”“要是换了你是我,你相信?”襄国长公主嗤笑一声问来。李昭道:“长公主为何不信?”襄国长公主看着李昭,“我若是不信你又当如何?”“不信就不信呗。”反正就算襄国长公主不信,她要是没办法证明李昭说的是假话,又能如何?以猜测而定罪,襄国长公主若是做得出来,也不必要站在这里,等着李昭回来自投罗网。“有恃无恐?”本来心情就不算好的襄国长公主看着李昭透着一股杀气,李昭连忙道:“昭无此意。”不管心里究竟是与不是,总还是假装着不是的,道理李昭懂得,襄国长公主要的也是李昭这个时候低下的头。但是,这仅仅也只是开始罢了。襄国长公主道:“都说唐国公夫人病重,一直卧床不起,眼下看来却不是。”目光落在窦氏的身上,窦氏恭谦地道:“劳长公主挂念了,妾虽然病重,长公主前来,理当拜见。”襄国长公主道:“夫人有恙回去歇着吧,我是冲着令嫒来的,有她在,唐国公也罢,国公夫人也好,尽可散了,你们都不是我要找的人。”“阿昭,随我走一趟如何?”襄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