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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声叫嚷,不想去倒是直接跟傅先生说?李元吉何尝不是鄙视地看过李昭,似乎就在说李昭平日跟谁都威风八面,好像谁都不怕,实际上呢,明明不想去瓦岗,偏偏还不敢把话说出来,要说最没用的人就是李昭了。“进来。”姐弟二人的目光交流着,傅先生一句话音落下,本来还在外面避着的李元吉只能乖乖的走了进来。“方才去哪儿了?”傅先生问起,方才还敢用眼神控诉李昭的人却只能老老实实地答道:“我去看阿姐回来没有,先生不是想找阿姐,我去帮先生传话。”巴巴地表忠心,想说他不是去胡玩,而是为帮先生办事。傅先生冷哼一声,“让你看的书看完了?让你背的书也背完了?”问得不客气,某人什么都还没干,只能老实地答道:“并未。”“并未你在做甚?”傅先生严厉啊,李家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的。可是傅先生有本事也不假,李家的人都希望能得傅先生指点,可是除了一个李昭是傅先生手把手教出来的,余下的人十天半月能得一节课吧,只是如此也让人极欢喜了。那当然是对爱学习的人来说的,李元吉却不是一个喜欢学习的人,要是能够不学习是最好,但是他也清楚那是不可能的。李元吉低下了头,“不想读书,先生能否饶过我?”傅先生问道:“不读书如何知礼?不读书如何明智?你生在世族,什么叫世族你懂?作为一个世族要做什么你可知?”接二连三的问题一问出来,李元吉一句都答不上来,巴巴地想说话,最终还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滚去读书。”一个问题都答不上的人,傅先生说一句滚他又怎么敢不滚,灰溜溜的走了。李昭很是想捂脸,让滚就滚,忒听话了点,早该让傅先生来教李元吉了。可是那些年是傅先生不愿意教的啊,李元吉太顽劣了,虽说傅先生也能治得了李元吉,却不愿意为了李元吉而多费心,正是如此的道理罢了。“让先生费心了。”李昭还是恭谦于傅先生道谢,自家的弟弟是什么样子她也是心里有数的人,连李昭都管得头痛,让旁人来费心,不谢人如何使得。傅先生道:“都是为了你,你既然要谢我也好说。记下即可。”也是个爽快的人,李昭想谢傅先生的恩情,倒是挺好的,一并的记下,将来找机会回报傅先生就是。李昭早就习惯了傅先生的直白,连连称道:“是,昭一定记下,一定记下。”刘文静心中轻轻一叹,傅先生当年不过是一个伤重垂死的人,李昭救了她,自此就在李府住下了。初初的时候没人拿这样一个妇人当回事,但随着李昭露出的本事来,他们才意识到傅先生深藏不露。可那个时候傅先生也摆明说,她就是看中了李昭,旁的人,念在李府收留的份上,她可以上些课,却不会一直上。不像李昭一样倾囊相授,能为他们家的子弟解惑一二也是极好。刘文静有幸也听过傅先生的课,虽说早些时候还不太服,听完了课没什么不服的。熟读百家,自有见解,非以套用他人,天文地理,山流水脉,其无所不精。换了刘文静,有些事他还自问比不上呢。既自知不如,也没有妒忌之意,一眨眼也过去了这些年。在高句丽共事的时候他更是看明白了,别看傅先生当初说的只顾李昭,就是只管李昭,却不知为李昭训出了多少人,而这些于李昭而言又意味着什么。不怪李昭对傅先生如此的恭敬,哪怕换了是他也会对这样的人礼遇有加。“散了吧。”傅先生似乎说完了话,即将人打发了去。李昭问道:“先生,今晚行事是何时辰?”都是要听傅先生话的人,晚上要去瓦岗寨,总要定下个时间,让人都准备妥当了。“亥时一刻。”傅先生道明时间,李昭乖巧地应下,与李元吉一道退了出去,刘文静慢了一拍也赶紧地起身道:“傅先生,告辞。”“不送。”傅先生连一句客套的话都没有,就这么让刘文静自便了。刘文静也不在意,傅先生的性子一向如此,又不是只对他如此。不过出了帐门看到李昭,刘文静倒是一点都不意外,与李昭作一揖,“三娘子。”“刘先生,我们都出去了,军中交给你了,那一位叫程咬金的,真要是有什么需要打人的事,只管交给他去做。”提到程咬金,刘文静明了,“王道你要带着去?”“说好不能离我左右的,自是要带的。”不带李昭哪能安心,旁的人想管住王道,王道是好管的?而且一身的好本事,想从他手里讨得便宜,更是不容易。“三娘子放心,营中的事在下一定尽力办妥了。”都是一条船上的人,现在就盼着李昭好然后大家都能好。李昭朝着他笑了,“我先回去准备。”刘文静想到了一个问题,“有一惑望三娘子解之。”李昭看向刘文静,意示他有话不妨直说,但若她知道的一定如实相告。“傅先生的武艺如何?”刘文静一直都好奇,不用说其他,李昭的武艺之好在她家是出了名的,作为出入李府的人自然知道此事。傅先生方才说了要往瓦岗寨去,刘文静也就想起这回事了,李昭是傅先生的徒弟不假,李昭的好武艺跟谁学的他无法确定,毕竟怎么说李府多少能人藏龙卧虎他不是一清二楚,但思来想去,还是很好奇傅先生懂不懂武这件事。李昭道:“我这一身武艺出自傅先生,你说呢?”总算从李昭的嘴里得到一句准话,刘文静不由地抖了抖,“当年傅先生伤重……武艺比起三娘子来如何?”求生欲极强地询问,可是又想到傅先生那一副你们都是蠢货,还指望我看上你的样子。额,虽说刘文静也有这样的自视,却也不怎么敢表露出来,架不住傅先生哪怕对着李渊也是如此。如此的品性,刘文静甚以为她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幸事。“先生,再厉害的人也防不过亲近的人,内忧外患加一起,也就落于下风了。不过你可别在先生的面前问出这个问题,依先生的脾气,你质疑她的本事,她会直接证明给你看,她是有没有本事的。”李昭绝对是好心地提醒,想让刘文静记住了,别把自己作死了。刘文静连声地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他一个聪明人怎么会犯这样的蠢事!“可是看着傅先生的样子,怎么都不觉得她会武艺,这弱不禁风的,还时常让人挂心她的身体,还不会骑马。”刘文静细数了为什么他会觉得傅先生不懂武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