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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记着这一句,牢牢地记在心上,想着念着,也希望可以再听一听。然而他们不是独处,傅臻在一旁,还有飞云与灵韵在,他就算有无数的话想问,话到嘴边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李昭问他得闲或是不得闲,苏烈连忙地道:“李将军请。”一句请足以说明他的意思,能带李昭去看看四下自然极好,李昭微微地笑了,傅臻一眼瞥过李昭,李昭收到却是无辜的看向傅先生,好像在说,先生你是什么意思?她这样做来有何不妥?傅臻给了李昭一个你别装傻的眼神,李昭却还是眨眨眼睛,发乎情,止乎礼,她与苏烈都没逾礼。再说了,他们是将军,将来还得一起共事的,要是现在说起男女之别,不是说不成,是不是往后李昭直接不用出门了?李昭眼神带着询问之意,傅臻道:“有劳苏将军。”别以为苏烈记住的话傅臻就记不得,李昭可是亲口承认了自己对苏烈略有好感。她还真是没看错,一见面她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没想到李昭竟然看上苏烈。不是说苏烈有什么不好,论相貌,苏烈算是温文儒雅,而且气定若闲,又是知书达礼,虽然看起来冷漠,但看到李昭的时候眼睛都亮了,可见把李昭放在了心上。但是苏烈的家世,虽为罗艺的义子,义子罢了,本来的出身并不高,而且就算他是罗艺的亲生儿子,眼下杨广的意思是让李昭来分罗艺的权,要是李昭与苏烈在一起,朝廷那边非得炸了不可。李家也是个问题,之前李家为李昭定下的婚事可是柴氏,那也是一个世族大家,李昭放着未来的大家宗妇不当,却要嫁给一个一穷二白的人,不会有人反对?“先生,你想得太远了吧。”李昭看到傅臻拧紧了眉头,小声的走了过去在她的耳边一阵轻语,提醒傅臻不必想得太多。有些问题傅臻能想到,李昭当然想到的,既然都想到了,还不知道如何安抚?傅臻看着李昭不以为然的样子,没能忍住地抬头瞪了她一眼,她cao心都是为了谁?还不是因为李昭?李昭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八字都没一撇,你倒心急如焚了,却是何必?”她可是一点都不cao心,所谓的略有好感,只是好感罢了,她又不是非苏烈不嫁?“我又不是儿女情长的人,你确定我非要嫁一个人不可?”苏烈走在前面,有些话不能说得太大声,却可以小声地提醒傅臻,让她明白一点,李昭并不是寻常的女郎,像那些女郎认为自己一定要寻个良人的事,万不可能套在李昭的身上。傅臻看了李昭一眼,李昭连忙地道:“你就相信我吧,我一定能将事情处理好的。”不相信李昭傅臻又能相信谁呢,像李昭这样的聪明人,她总知道什么叫作取舍,苏烈,不过是一个有好感的郎君罢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像李昭说的,她太当一回事了。“幽州城共有四门十六街……”苏烈不知身后的师徒二人几句话达成了一些共识。走在街道上,他只顾着与李昭专心地讲解起幽州城来,简单明了,还说得绘声绘色,倒是一个会讲故事的人。李昭听完只这一个评价,却也将幽州的四下仔细地看,也仔细的记下。往后她就得在幽州混了,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像罗艺一样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地盘,凡事都由自己做主。思绪散开,李昭又开始发愁起高句丽的人了,要是明城那边的情况不妥,就得想办法把明城的人都弄回来。可是想要穿过辽东,到达幽州谈何容易。就算到了幽州,突然多出十几万的人,他们要拿什么来养?而且得了十几万的人总要给朝廷一个交代吧。朝廷可是一直都没管叫高句丽俘虏的人,他们没有和朝廷汇报,私自做主将人救出来,还得解释一下这些本来是明城的人,为什么会逃到李昭手里。头痛头痛,问题太多了,幽州更是旁人的地盘,一个不慎还会把自己坑死。“驾,驾!”李昭想得出了神,没有注意到迎面的一匹马儿冲了过来,等她感觉到不对,身体的本能反应叫她跃起之时将那冲着她而来的马儿踹倒在地,马背上的人同样也倒地不起。“哎哟!”人仰马翻的人痛得惊呼出声,好不容易才站起来,冲着李昭问道:“你干什么踢我的马?”李昭此时已经回过神来,看向控诉她的人,是个身着白衣的郎君,可是一看李昭便看出来这是位女郎,长得倒是眉清目秀的,此时却是满脸的怒意地指问李昭。“苏将军,光天化日可以纵马驰街的吗?”李昭并没有回答女郎,只是问向身边的苏烈,苏烈微微一顿而答道:“不能。”李昭得这一句肯定也就回头看向纵马的女郎,与之轻声地道:“如此你还有什么话说?”“啊,听你的意思是说一切都是我的错了,若不是我纵马驰街,你就不会踢我的马?我也就不会倒在地上不能动弹?”女扮男装的女郎问得甚是不客气,掐着小腰大有李昭要是敢说一个是字,她就要扑上来咬死李昭。李昭道:“此处不是街道?我行在街上,女郎的马就要撞到我了,我若是不打倒你的马就得死,听女郎的意思我自该站着不动,由着你的马撞死我?在女郎看来,你的马只是摔一跤罢了,倒是比我一条人命更重?”“那是自然,你可知我这是什么马?”听着李昭唤出她是女郎,女郎也是不以为然,只是问着李昭,她可知道她这马是什么马?李昭冷笑地道:“别管你是什么马,一匹马比人的命更重,朝廷规定杀马的罪名可比不上杀人的罪名?依你所见,朝廷立下的法度有问题,当该律法依你所言?”女郎本来得意的神情随着李昭的话音落下一僵,转过头冲着李昭喝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女郎自己说的,你的马比我这条命重要多了。我要不是反应得快哪怕要叫你的马撞死了,自也该老实地呆着,不应该避开。”李昭捉住了此人的话,一句一句的不肯放过,引得女郎喝道:“你是强词夺理。”李昭闻之一声冷笑,“我强词夺理?话不是你说的,是我冤枉你的?”“我……明明是你将我的马踢翻了,你却倒打一耙。”女郎上下打量着李昭,目光极是不善。李昭是在军中,出身着的一身劲装,没上战场也没着铠甲,红衣束腰,倒是看不出她的家世。而女郎自问幽州像李昭这么大的名门世女她都认识,不是各家的人,自不必客气,看着李昭的眼神透着轻蔑,好似看到了什么脏东西。李昭都快忘记有多少年没有看到这样的眼神了,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