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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说突厥话的,听着他的汉话说得甚好,倒是显得有些好奇,“阁下的名字是哈赤。”“正是,李将军能记得哈赤的名字,是哈赤的福份,若是能胜李将军,能将李将军娶回突厥,必是我的大幸。”倒是会说话,句句都是捧着李昭,若是换一个虚荣的人,不知要骄傲成什么样子。“请。”李昭听着却不为所动,只是请人动手。奉承李昭是没有用的,最重要的是手上功夫能赢李昭。能从百里挑一出来的人,身手自是不差,因不想伤人,上台都不用兵器,李昭也按先前的规矩,与人赤手空拳的打起来。打啊打的,这才发现眼前的人用的招竟然都专攻她的破绽,李昭的目光看向襄国长公主,襄国长公主懒懒地看她一眼。傅臻与窦氏在一旁,李昭过招便发现,傅臻却是看出来了,因此看向襄国长公主的目光透着冷意。她们一开始就担心襄国长公主为了自己必会千方百计的设计李昭,那么看来这台上的五个人,大半都会知道李昭的破绽所在,就为了其中一个人能打赢李昭。傅臻这样看着襄国长公主,襄国长公主却朝着傅臻举起酒杯,看起来很是得意。算计,都在算计,可是没到最后一刻,谁能知道谁才是最得利的人。襄国长公主的棋子不仅仅是一个,不管哪一个赢了,最后最最得利的人都会是她,李昭的婚事,她才是真正说话算数的人。李昭的招式破绽都被人知道,她也不着急,由着那人不断地进击,此人的力道是优势,用的是硬功,还以为他以力击李昭,在李昭的力道明显不如他的情况下,他应该是占尽上风。一开始或许是的,随着两人越打,李昭从一开始的落于下风,慢慢的却占尽上风,借着哈赤一个空拳袭来,下盘不稳,李昭攻他下盘,再借他攻来的势,把人丢出擂台之下,哈赤倒在地上倒是没有受伤,可是出了擂台等于输,这是规定。“承让。”李昭也不说什么,只是与人作一揖,谢了哈赤。哈赤输就是输了,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下了擂台,如同他先前打下过无数人而得以立在擂台上,与李昭一战,他现在输了,也得认。“李将军好身手。”哈赤还是有风度的,夸起人来并不吝啬,李昭却没有要与他多说的意思,一个纵起而落,到了第二个擂台前,同样也是突厥人。“李将军不需要休息?”那一位男子却是要上一些年纪,三十来岁的模样,问起李昭来用的也是汉话。“我与突厥几次交手,见过不少的突厥人,没想到会在擂台之上碰到两个会说汉话的突厥人。”李昭见着一个会说汉语的突厥人就已经很稀奇,再见到眼前的这一位,便把话说出来。“李将军精通突厥语,我们想要了解你们隋人,自然应该学习你们的语言。”这一位或许正是因为年长一些,倒是更有风度。李昭看着笑了笑,“请。”没想问此人的名字,只是要交手,那人却再一次开口问道:“李将军方才激战,你可以休息一下。”“不必。”人的好意李昭心领了,却不打算受下,她自有她的分寸,与人相斗,难道襄国长公主以为她跟多年前在洛阳宫里一样不会有所长进?破绽,没错,她的破绽是还在不假,她有的破绽,旁人就没有?襄国长公主想出让人攻她破绽打败她,李昭同样也可以寻出对家的破绽,想办法把人攻下,拿下。眼前的这个人,不能说他有什么问题,可是想要再长进的李昭,却是迫不及待的等着他攻来。“武功长进得很快。”襄国长公主看完一场,称赞着李昭的长进。言和的腿终于好了,也能下地了,冲着襄国长公主道:“似乎去突厥回来后李将军的武功再有大进。”“等把这五个人都打下擂台,她的武功还会大有长进。”襄国长公主这般地说来。言和道:“如此说来长公主岂不是帮了李将军。”拧起眉头倒是为襄国长公主着急着,不想襄国长公主却道:“就算没有我,像她这样的人想要长进,武功想要更上一层楼,她总会有无数的办法,不是我们想拦就能拦得住。”比起在意李昭的武功有没有长进,襄国长公主在想,五个人里,四个是她的人,她是把李昭的破绽告诉他们不假,也让他们专攻李昭的短处,却不代表他们就真能如愿。李昭啊李昭,能让别人尽攻她的软肋,因此把自己的软肋变成不是软肋,就这样的气度,襄国长公主就得赞一声好。而台上的突厥人,此人的武功却不像他的一样温和,或者应该说截然相反。其攻势快而猛,李昭只好跟他比起快,下面的人还没消化完上一场擂台的过招,这边已经打得他们目不暇接,睁大眼睛的看都看不清究竟都过了什么招。双方一次一次的出手,到李昭把人扔下擂台,他们都没看清怎么回事。“再过一两年,我也不是她的对手了。”襄国长公主看得分明。比快,李昭就是在跟台上的人比快,他更快,李昭努力让自己更快,她要赢,而且还是非赢不可。“李将军好本事。”输了要有风度,落于擂台,这一架打得也算尽兴要,突厥的这两位都很客气。“承让。”李昭依然还是这一句,谢过他们来这趟,让她也是有所得。说好一天打三场的,李昭跃起往下一个人那里去,却是一个手中执扇的红衣郎君,李昭一个女郎穿红衣也就算了,这一位穿起来,看得让人不知该如何反应。“在下韩丰。”红衣执扇子的男子自我介绍,李昭看着点点头,“以扇为器?”“将军好眼力,正是,不知将军的兵器是?”虽然大家说好不动兵器的,可是执扇在手,这兵器要说能杀人也不算,若是李昭同意用同样的兵器,倒是可以。李昭道:“日常用剑也用靶子。只是我们约好的上场不能用兵器,旁人如此,韩郎君想例外?”可是李昭是个守规矩的人,那么多的人在这儿,一个个都盯着李昭看,一个人用兵器,剩下还两个,要是都一起用兵器,兵器一上手,想要再不伤人,分寸只怕拿捏得没那么好了。韩丰没想到李昭并不接他的话,而是提出不能用兵器,不管扇子作为兵器看起来有多无害,规矩就是规矩,定下规矩就得守。“是。”韩丰看着李昭板着一张脸,完全没有商量余地的意思,只能将扇子往下一掷,自有人接着。“一日三场,在下倒是占便宜了。”韩丰小声地说起,李昭却不客气地道:“谁占谁便宜还不一定。”话音落下人已经朝着韩丰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