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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昱礼的车就停在大门口,今天开的是一辆空间宽敞的SUV。“你脸色不好。”一上车,关昱礼就问:“没休息好?”“睡得很好,”秦徵说:“就是有点紧张。”他潜意识里,已经把关昱礼当成能信赖,能倾吐的对象,而不是站在对立的立场,跟他谈条件要回孩子的关家家主。关昱礼会过意来,摇头笑道:“怪我没跟你说清楚,见宝宝奶奶的事,先压几天,一切都等腿伤好了你自己来决定。”秦徵顿时轻松了一截,“那现在去哪?”“远足呗。”关昱礼扯扯身上的运动装,“装备齐活儿,出发!”司机把车开出酒店,夹在两人中间的宝宝叫道:“偶也要圆猪,偶也要齐活!”司机笑道:“少不了你的装备,车上都给备好了。”秦徵听司机这么一说,就看到后备箱放着两个运动品牌的购物袋。当即心下了然,关昱礼哪里是昨天没说清楚,明明是故意不说,想带宝宝远足,又担心他拒绝,所以才来这么一出先斩后奏,心眼真多。明明被算计了,却气不起来,心里反倒有点涩涩的,还有点心疼。感情就是这样难以随自己控制,痛恨这个人的所作所为,却又心疼他为所作所为埋单,看不得他耀武扬威,更看不得他委曲求全。真他-妈糙心。这是一次为了迁就老弱病残,全程开车的“远足”。他们在午饭后才到达目的地,短短五个小时路程,不但出了x市,还出了省。司机驾轻就熟的开车进入景区,方圆十里都是依山而建的农家乐,要去各个景点,还需要开车往里走。宝宝看到沿路停靠的自驾车辆和农家乐各种迎风招展的旗幡,早就按耐不住的想下车,五个八度海豚音又有跃跃欲试的迹象。“关宝来,”秦徵把他从车窗上撕下来,严肃的说:“咱们车上包括你四个男人,又到了你表现爷们气概的时候了,现在起,能像个爷们一样,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么?”爷们和美男子除了构造一样,还有什么内在联系?关昱礼和司机忍俊不禁,对秦徵教孩子的神逻辑不敢苟同。然后就看到宝宝似模似样的坐回了他的位置,小手抱着膝盖,以一个标准的美男子的姿势让众人大跌眼镜。“我想问问,要是车上都是女人,你又会怎么忽悠他?”关昱礼问。秦徵皱了皱眉,反问他:“我忽悠了吗?你不是男人?我不是男人?关宝来不是男人?”关昱礼无言以对,司机连忙说:“我身份证上四十五年都是性别男,以后估计也是。”秦徵瞟了眼关昱礼,“很多夫妻之间都有一个通病,一方教孩子,另一方从中作梗,当着孩子的面否定另一方,你以为孩子小听不懂,那是因为你自己智商堪忧,以为孩子跟你一样。”司机适时打开了音乐,眼观鼻鼻观心的跟着哼。秦徵意识到自己话重了,解释道:“我是打个比方,没有针对谁。”关昱礼没说话,因为他在抽空YY。夫妻之间……“如果车上都是女人,我会以更爷们的标准要求他。”关昱礼同情的看了眼还在吃奶的“小爷们”,叹道:“你太严苛了,宝宝还这么小。”“你的字眼又用错了,不是严苛,是严格,”秦徵说,“我不会要求他去做他办不到的事,我要让他有一个自己的行为自己负责的观念,长大了才能避免走弯路。”说完就发现关昱礼的表情有点难堪。秦徵暗骂自己嘴巴把不住边,一谈到孩子就急。他脑子里有根弦绷得太紧,恨不能用搜罗最便捷的方式把宝宝尽快塑造成形,把以往缺失的和以后有可能缺席的父爱,全部掏出来给他。平心而论,虽然他原谅了关昱礼,但那些伤害却无法忘记,他真的怕宝宝被关家的教育方式带偏,他不希望宝宝像自己,更不想宝宝成为关昱礼这样的人。对教育问题的分歧,俨然就是他和关昱礼之间的隐形矛盾。因为曾经的伤害刻骨铭心,所以才会小心翼翼的维护,然而真正坚不可摧的感情,又何需对彼此小心翼翼。到一家农家乐下了车,秦徵才知道这儿是司机老李的老家,这家农家乐就是他的两个弟弟合伙开的。二进院子,占地非常广,西面沿湖有一排临水的长廊,因为提倡环保,所以只能观赏,不能摆饭桌。司机的二弟老板高高瘦瘦,性格却很豪迈,系着围裙出来迎客,给引到能看到湖的落雁小筑。“先喝点鱼汤,菜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们来了直接下锅。”二弟老板笑呵呵的说。秦徵:“噗——”刚进口鱼汤一滴不剩的喷了出来。“不会说话就少说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龙门客栈。”司机推推他弟,“去去去!”关昱礼拿了纸巾盒塞给秦徵,“你去洗洗,顺便把衣服换了。”秦徵拿着袋子起身,关昱礼想到他的腿伤,又问:“要我帮忙吗?”秦徵扭头:“……”关昱礼:“咳咳……”换好衣服经过厨房,找老板借了一条围裙,回包房时,已经上了两个菜,关昱礼正用鱼汤泡饭,准备喂孩子。秦徵给宝宝的脖子箍上围裙,“饭给他自己吃。”关昱礼看怪物一样来回看一大一小两只,半晌才说:“他不会自己吃。”秦徵从他手里拿过碗,放在宝宝面前,“你好好看看他到底会不会。”关昱礼扭头,就见宝宝笨手笨脚的舀起一勺饭,送到嘴边的途中撒了一大半,小-嘴呼呼气,嘴唇碰碰勺子试温度,再呼呼,才送进嘴里。给宝宝喂饭是关家第一大艰巨工程,每每吃饭,保姆拿着碗跟在他后面跟挑战极限似的,一屋鸡飞狗跳。真不敢相信他看到的是真的,这小子不但乖乖吃饭,还自己往嘴里送。“你怎么做到的?”关昱礼问。秦徵夹了快小灶锅巴慢慢的嚼,“我本来是准备饿他几顿——”关昱礼险些拍桌子:“饿他几顿!?”“不过没用上,”秦徵皱眉:“你这什么表情?”关昱礼忍了又忍,逼自己挤出一个亲切的微笑:“他是个孩子。”“孩子怎么了?”秦徵说:“饿两顿只当清理肠胃,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