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
一条蟒蛇要绞缠住我的脚踝,连几个水手也按制不住。我一下子跌坐在甲板上,僵在原地,魔怔似的愣住了。“笨小子,你傻了?”莱茵一把将我从地上拖起来,拽到一边,一脚踩住向我袭来的鱼尾,将剩下的麻醉剂干脆利落的打了进去。“别!那是对鲨鱼的用量,过量也许会害死它的!”我惊叫了一声,见那条鱼尾很快顺服的平静了下来,慌张的挣开莱茵的手臂,将渔网从他的身体上扒下来。我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着,激动,兴奋,还有混杂在记忆里的恐惧让动作变得很迟缓,当渔网从他的头颅上揭下来,露出整个身躯时,我浑身打了个抖索,退后了一步才站稳脚跟。这是我第一次,真真实实的面对*的人鱼。他跟馆藏的尸体和照片上的那些骨架截然不同,如果不看那条鱼尾和线条锐利的耳朵,他根本就是一个人类。他弯曲着身体卧在那,脸侧在一边,头发(尽管我不知道该不该称作头发)一缕一缕*的垂在颈项上,看不见面庞,只能看见下颌的线条很锋利。从侧颜判断,它也许生着一张不错的人类脸孔,当然,这并非我关心的。我的目光延伸下去,他背部上起伏的肌rou拉伸延展,形状如同一把蓄势待发的弓弦,充满了水中猛兽的力量感。我甚至怀疑他会突然跃起来,像鲨鱼一样撕咬我。这是一条看上去,拥有着精健的成年男人半身的人鱼。我曾一度认为人鱼是无性别的,只在交pei时才如同黄鳝一样变化性别。而此时,这个悖论却彻底击垮了我的猜想。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探向它的下腹,那儿竟然真的有一块隆起的东西,只是被沿腹外斜肌往下生长的鳞膜包裹着,在耻骨处露出一个小小的豁口。那应该是与海豚的生殖结构相似的地方,只在交pei时会勃出体外,与人类的柱状生殖器官一样。只是人鱼是否具有和人类同样的生殖系统呢?他们的繁殖过程是否与人类类似?心里的好奇遏制不住的上涌,我拿出后腰的手电筒,打算就在这给做一个简单的检查。然而,就在我的手电光掠过他的头颅,刚俯下身时,忽然动了一下,只是很小的起伏,而我却警惕的立刻弹开了身体,莱茵则挡在我身前,以防它突然袭击。却没有大的动作,只是微微仰起头,湿发从面庞滑开一道罅隙,让人得以窥见他的半面。他的眼皮下生着一层类似睫毛的细毛,却是鱼刺一般的浅色,而眼瞳却是深色的,深得无底可测,就像是一片深海里漂浮的暗流,没有焦距的空茫。可我却清晰无比的知道,是在盯着我的,甚至,是在打量我。我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基于生物学家的经验,我再确定不过,那种眼神根本就是…将我当作了猎物。tbcchapter2秘密计划“,凌晨。在莱茵的劝阻下,我暂时放弃了对人鱼的临时检查。据已知的资料记载,人鱼与海豚一样,属于高智商的哺乳动物,在没有有效的安全措施下将其捕获并囚禁,这种生物也许会采取比较极端的方式进行对抗。譬如,自杀。这条人鱼实在太珍贵了,我绝对不能让它的生命受到任何威胁。即便,拿我自己的生命来冒险。”我在日记本上一笔一画的写道,决心也如同锋利的墨迹一样坚决,心思却好像还羁留在人鱼那双深色的眼瞳上,一丝寒意依然残留在脊背,挥之不去。“在今天天亮前,我要开始一个驯服计划,就像对待野生海豚那样。尽管目前无法确定人鱼的智商到底有多高,但我想试图与沟通,希望它能对我放松戒备——”“咚咚咚——”舱门突然被敲响了,“德萨罗?”那是莱茵的声音。我唰地合上日记本,塞进床缝里以免被他发现。假如这个计划被莱茵发现,他一定会坚决的阻止我。莱茵一直认为人鱼是一种天生嗜血的生物,就跟大白鲨一样野性驯服,只能进行密闭观察。可莱茵是我的导师,他在神秘生物学研究上的造诣比我深的多,我压根无法劝说他放弃这种想法。刚将日记本赛好,莱茵就将门推开了。我干脆一头仰倒在床上,眯起眼看着他走近来,便紧闭上眼装作熟睡的模样。他弯下身子,影子从半空中落下来:“别装睡了,我刚才听见你上床的声音。”我合着眼不理他,咂了咂嘴作出正在梦乡的模样。他似乎颇有耐心的等了一会,抓起我受伤的那只手,我正奇怪他要作什么,便感到指肚一凉,一股火烧般刺辣的疼痛袭上心尖,我差点嗷了一声从床上窜起来,睁眼就看见这家伙拿着酒精棉球往上蘸!“可恶,你这家伙存心痛死我?”我呲牙咧嘴的瞪他,手臂却给擒得很牢。莱茵看也不看我,眼梢漫不经心的扬着,若有似无的浮着一缕阴险得意的意味,慢条斯理的擦着那条豁口。我磨着牙,故作无谓状,额角却连汗都冒了出来。莱茵喜欢整蛊我,这简直是无聊漫长的海上航行中他最大的乐趣之一。喜怒无常,变态。我恶狠狠的腹诽道。双目发黑之际,棉球才被挪开来。我松了口气,靠在床板上,莱茵却依旧擒着我的手,非但不放,反而一把将我拉近了几分,嘴唇几乎贴在我鼻尖上,低声恐吓:“别背着我冒险接近那条人鱼,德萨罗,你骨子里那点不安份又蠢蠢欲动了是不是,我今天看你的眼神都不对劲了。”我猝不及防的被惊了一背冷汗,鼻腔里被他身上雪茄的沉郁气味侵占的满满当当,连呼吸也一同迟缓:“我没有!那条人鱼的攻击性我可深有体会,喏,我这么怕疼怕死的人——”我摆了摆在他手中被捏得涨红的手,带着一脸诚恳的的恐惧瞧着他,心虚却都快泛到喉咙管了。莱茵的喉结在我眼前不屑的滑动了一下,从鼻腔里洩出一声哼笑:“你…怕死吗,德萨罗,冒险家?”我忙不迭的点头。手被堪堪松开来,我方松一口气,脊背却被他的另一只手揽紧,他借着比我健壮不少的身躯优势轻而易举的将我抵在了墙头。那一瞬间我以为他要掐死我,而他只是低下头,在我耳背上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