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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那人是否还跟着,走到东门时,他转头看了一眼,半黑的天色下,小路孤零零站在五米远的地方,身边没有行人衬托,显得他格外瘦削苍白,而且,脸色不是很好。他忍不住问:“今天是不舒服么?”小路咽了口吐沫:“没事,就是打工的事,烦。”“哦……”他还想问问罗亚飞跟他的关系是不是很好,但话在喉咙里滚了一圈还是咽回去了。他是老师,他的任务只是把书教好,学生的私事是最忌讳打探的。“那……没事就早点回家吧,可能有雷阵雨。”魏珉摇摇晃晃上了五楼,回到自己的小屋,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呆,又把庄梅的遗照仔细擦了一遍,打开电视看了会广告终于觉得肚子饿了,于是摇晃到厨房,站在冰箱前才意识到:他又忘了买菜了!!怎么一遇上那个小鬼就频频出状况?!这都不像他了?!魏珉觉得也许真应该听师母的,找个伴儿了。可是上回那姑娘的相片给放哪了?魏老师站在原地打起转,曾粗略扫过一眼,却不记得长相,师母的眼光应该是不错的,自己一定不会不喜欢,但——会不会喜欢呢?他不知道。早年说起择偶标准,他的要求一定要温柔,贤惠,懂事,如果能和他聊得来就更好了,至于色相,倒是无所谓,可是现在,再提到标准,那些个代表贤良淑德的优秀词汇通通被一张巴掌大的尖脸挤到一边去了。魏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到那上去,一边自嘲,一边自娱似的按照早年的标准分析了一下:温柔,呃……小孩承认错误时还挺温柔的;贤惠,这真没看出来;懂事,懂事……如果给“事”画一个私密范围的话……那那孩子还是挺懂的。想着想着魏珉自个乐了。都是瞎掰。躺上床时胡乱想着明天怎么找师母说说好话,找个大家都方便的日子出来吃餐饭,看看能不能在一顿饭上就把大龄男女青年的婚姻问题给搞定……将睡不睡时,窗外一道白光,紧接着怒雷劈下,映在玻璃上的树影颤了几颤,魏老师吓了一跳,搓搓手心的冷汗去查看客厅的窗子,把确定每个窗子都锁好后回到床上,却睡不着了。怎么会不寂寞?尤其是这样的雨夜。他曾经以为最幸福的事就是在这样的雨夜里守着爱人,沏一壶热茶,抱一床暖被。魏老师抱着被子叹了口气,揉揉眼睛继续睡下,然而头皮还没沾枕头,电话突兀的响起来。座机不比手机,没有关机的时候,而且铃声刺耳又尖锐,魏珉吓了一跳,四处看了一会才找到声响的来源。他接起电话。“魏老师,真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搅你!”一个男声响起。魏珉皱眉想了想,迟疑的问:“对不起,您是……哪位?”“我是唐赐啊!”好不容易打着出租已是凌晨1点钟的事了,湿漉漉钻进出租车告诉说了句去XX派出所,魏老师顾不上后视镜射来的探询目光,只紧紧攥着手机,时不时看一眼。唐赐告诉他的事情比雷阵雨还雷,炸得他脑子乌乌突突的。“您认识一个叫路强的吗?他说在你们学校上学。”唐赐洪亮的声音令魏珉一呆,路强?小路?他们怎么扯上关系的?“认识的,他……怎么了?”“今儿我们局临检,扫黄扫非,逮着他从事yin秽服务,卖yin!还他妈卖给男人!”——卖,yin?魏珉心里嗡的一下,好像被钉住一般皱缩起来,好半天都展不平。电话里背景音插进来:“cao你大爷!你才卖yin……!!”被这清亮的嗓子一激灵,魏珉稳定住心神问他:“你们在哪?”临撂电话前不忘补上一句:“他是我的学生,你们,你们别打人……”——他还记得地铁上那幕呢,唐赐下手忒狠了,小路可禁不起。一个悠长的刹车,车子停住,魏老师胡乱塞给司机师傅一张五十的。局子里乱糟糟的,几个大嗓门的警察正在训话,整间屋里除了穿制服的就是没穿衣服的,靠墙蹲着一溜男人,都半裸着,腰间围了条浴巾,有的连浴巾都没围,胖的瘦的应有尽有,通通双手抱头挡着脸,从警察同志的审问中听出来这里面既有嫖的也有卖的。魏珉心里乱糟糟的,他一辈子也没碰过这种事,除了换第二代身份证外都没进过派出所,他也不知自己来了能有什么用,算是个证人吧?但手续怎么办也不懂,又没有人招呼他。他站在门口踌躇不前,匆匆往那片白花花的身体扫了一眼,没看清到底小孩在不在里头,但又不好意思再看。万一在……又该怎么办。不由暗怨小路没出息,要真干干净净又怎么会搅到这种烂事里头来?另一方面又隐隐心疼。那孩子竟把自己名字告诉唐赐,怎么就肯定他一定会来呢?无意中被当做监护人,感觉又酸又涩。魏珉觉得这几天,一直有把小锤子悬在心脏上方,要落不落的,而现在……似乎又往下坠了几厘米。手机一阵震动,魏珉一个激灵,赶紧接起来。“魏老师到了吗?”“在,在呢。”“在哪呢?”“呃……就是一进门的房间。”魏珉四下看了看,没找见唐赐高大的身影。“一直往前走,看见过道左转,进写着法务二的门。”找到唐赐说的房间,加上唐赐屋里只有仨人,魏珉一时还是没有找见小路在哪。“老师……”一个穿着白西装,抹着银色眼影,扑扇着长睫毛的人张开双臂冲过来。“站住!”没冲出两步就被唐赐吼停了。“我说了我没卖yin!你凭什么抓我!!”白西装回身冲唐赐做了个粗鲁手势。“没卖yin?”唐赐气得直哼哼,当着魏珉的面儿又不好使用暴力,三两步走过来,“那你跟你老师说说,我们抓你时你什么样子?”“我……我……”白西装蔫了。“魏老师,您看清楚,这是您学生吗?”唐赐微笑着抬起白西装的下巴磕。“妈的咬你嗷!”白西装打开他的手,“老师!”“你,你,你怎么这种打扮?”魏珉向后退两步。“人家这是工作服啦……”原来小路的工作是在迪吧领舞,没报夜校之前是每周有三天晚上9点到凌晨12点工作,但是自从读了夜校之后就只能周末跳,原先那家迪吧的老板嫌时间不好安排找借口把他辞了,罗亚飞知道这事后自告奋勇给他介绍了另一家迪吧,报酬比原先那家高,但是环境复杂一些,总有客人提出一些暗示性要求,小路原本想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