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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给这舞女一个教训,最好是把那张勾引人的脸划花了,免得她仗着那张脸恬不知耻地勾搭闻景师兄!而至于后果,能有什么后果?一个低贱的舞女,就算他弄死了,又能有什么后果?抱着这样的心情,杜元化不怀好意地打量着陆修泽。陆修泽并不知道杜元化敌视他背后的种种原因,但只看他似是对闻景抱着什么心思,就足够陆修泽在心中对他判了死刑,只不过碍于揽江王的监视,这才没有出手。如今,杜元化自己找上门来,陆修泽虽然不会像杜元化那样天真,以为这里僻静了,就算是揽江王府的死角,但趁此机会给杜元化一个好看,却是可以做到的。——杜元化想要找麻烦?刚好,陆修泽也是这样想的。因此,在听到杜元化轻蔑而恶毒的话后,陆修泽轻笑一声,转身折返,一步步靠近杜元化。随着陆修泽的靠近,杜元化眼睛越来越亮,而就在两人近在咫尺的瞬间,杜元化出手了,但与此同时,陆修泽也出手了。杜元化自认出身名门,底蕴深厚,是以他此刻就算以练气期的修为直面筑基期的陆修泽,他也浑然不惧,更不觉得陆修泽会带给他什么伤害。——一个区区舞女,竟也敢同他交手?真以为修为境界就能代表一切了么?杜元化无疑是轻蔑的。但这样的轻蔑,却在一瞬间后就化作了惊恐。只见陆修泽动作不紧不慢,甚至出手之势也不见半点高手交手时的凌厉气机,反而就像平日里任何一个普通的动作那样平平无奇。可就是这样的动作,却不知划过了怎样的弧度,使用了怎样的巧劲……只是在一阵稀里糊涂间,陆修泽就捉住了杜元化的手腕,将他手中的玉瓶轻巧地抽出来。“哦?有趣。”陆修泽一手钳制着杜元化的手,一手把玩着这个玉瓶,含笑道,“你想用这个东西对我做什么?”杜元化脸色数变,既是懊恼于自己的失手,又是不满于陆修泽的语气。杜元化谅陆修泽这魔界的土包子不知道他玉瓶里装了什么,因此十分镇定,呵斥道:“你这是做什么?!我的东西里装了什么,难道是你能过问的吗?我可是揽江王的客人,你算是什么?!还不快还给我?!看在揽江王的份上,只要你在这里跪上一天,我就不对你这以下犯上的这件事多做追究了!”陆修泽瞧了杜元化好几眼,确定这个小鬼是真的对闻景几人来魔界的目的一无所知。但就算是这样,他还敢在陌生的地方这样嚣张,到处得罪他人,想来非蠢即恶,又或者既蠢且恶!——有了点察颜观色攀附强者的小聪明,便以为自己是真的聪明了?陆修泽冷眼看他,冷不丁将玉瓶向杜元化扔去,纵使杜元化吓得伸手去挡,那玉瓶中的药液依然倾倒出来,向着他兜头浇下。“啊!”杜元化惨叫一声,只觉得那冰冷药液落在脸上,便化作一团炽烈的火,又像是长出一张张嘴,一点点、一口口将他的皮rou撕扯啃咬下来,痛彻心扉,痛得他半点都忍耐不住,瘫软在地,痛哭流涕。杜元化在地上打滚哀嚎,只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拉得无比漫长,让他恨不得立即就晕死过去。但十个呼吸后,那些痛便蓦然消失不见,而杜元化也从躺变为了站,又一次站在小路的这一头,望着小路那头的红衣舞女缓步走来。这是……这是什么?杜元化瞠目结舌,迷惑不解。是梦吗?但会有这么逼真痛苦的梦吗?在杜元化踌躇间,舞女靠近了,于是杜元化下意识将手一扬,直到他的手腕被熟悉的姿势钳制住,手中的玉瓶也再一次稀里糊涂地被舞女抽走,杜元化这才回过神来,心中咯噔一下。“哦?有趣。”杜元化听到那可恶的舞女似笑非笑,神色莫测道,“你想用这个东西对我做什么?”杜元化心跳越发急促,背脊一阵冷一阵热,那只存在短短片刻、却令他记忆深刻的痛楚涌上,让他几乎要战栗起来。杜元化双腿发软,两股战战,嘴唇嗫嚅,说不出话来,想要示弱躲闪,但长久养成的性格还是叫他在脸上扬起了傲慢来,咬牙道:“这……这关你什么事!把它还给我!”杜元化灵机一动,伸手要抢,红衣舞女唇边扬起一个恶劣的笑,蓦然松手,玉瓶便倾倒出来,向着杜元化兜头洒下。“啊!!!”痛!痛入骨髓!痛得人恨不得立即死去!但这样的痛在十个呼吸后,再一次消失不见,杜元化第三次站在小路的这一头,第三次望着舞女向他含笑走来。杜元化呆呆地望着红衣的舞女,直到舞女快要走到近前,这才猛地回过神来,瞳孔紧缩,心胆俱裂,怪叫连连,头也不回地跑了。陆修泽望着杜元化逃离的背影,冷嗤一声。系统笑嘻嘻道:“欺负小朋友好玩吗?再来一次怎么样?!”陆修泽整了整自己的衣饰,漫不经心道:“不堪一击。”不值一提。第51章缘由杜元化被吓退后,一路狂奔离开,直到遇上他人后,这才放缓脚步,感到了些许安心。他呼吸慢慢平缓,理智也逐渐回笼,便将方才的事思来想去,越想越是觉得那舞女手段奇怪。之所以他会感受到方才那一幕,毫无疑问是幻境的作用!可是关键就在于,这样的幻境是何时出现的。幻境可以用阵法构筑而成,也可以用特殊的术法震动人的识海,从而使人产生出虚假的幻觉。然而杜元化去堵那舞女,虽是必然,但地点却是他突发奇想的,因此那个舞女绝不可能提前就知道他的心思,然后故意在那小路上刻画好阵法,等着他的到来——所以这必然不会是阵法。可要说是那舞女用神识攻击了他,为何他如今头脑清明,没有半点被强行拉入幻觉的痛楚?杜元化越想越是糊涂,越想越是觉得那舞女手段奇诡,鬼胎暗藏,必定不安好心。他不断回想着方才小路上的一幕幕,心中愤怒不甘慢慢膨胀,让他坐立难安,最后,他一咬牙,气势汹汹地向闻景的房间冲去,决心要在闻景面前揭穿那个舞女的真面目。然而出乎杜元化意料的是,听到杜元化添油加醋的一番委屈诉说后,闻景神色微微敛,放下手中的茶杯,微微一叹,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什么叫做“我知道了”?对于他的遭遇、对于那可恶女人的作为,闻景师兄就只有一句“我知道了”?!杜元化越发委屈愤懑,心想闻景师兄还没同那可恶的舞女怎么样,就这样向着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