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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秀娘是‘张家村限定’,可这个时候的姚家少爷还没死。我们也不能离开村子去找他,那可怎么搞?”“找扎纸匠扎个纸人,烧给她呢?”黄毛倒是想了个办法,“这里的扎纸匠扎得出秀娘,其他人应该也行。”“那可不一定。秀娘在村里地位低,那位可是少爷。”方阅摇了摇头,白河却道:“这是个思路,可以尝试一下。但我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如果按照正常时间线走,那她倒确实是快见到了。毕竟还有几天他们就成亲了……”阿梨咕哝着,偏头想了片刻,忽然道,“对了,我之前就想问了。我们之间只有袁欣和帽帽能看到秀娘,那秀娘呢?她能看到我们吗?”这话把袁欣问得有点懵了,然而她只思考了一会儿,便用力拍掌道:“好像可以!”她想起几人住进屋里的第一晚,秀娘的鬼魂伪装成帽帽,跟着白河从杂物间里走出来——那个时候,她的视线分明是有落在白河和其他人身上的。阿梨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那如果,以我们这些玩家为媒介,你说,她有可能看到本来看不到的东西吗?”袁欣被她绕得有些懵,一时没明白过来:“本来看不到的东西?你指的是……”“尸体,或者骨灰。”白河却是明白了过来,淡淡接口:“‘披麻村’限定的姚家灵堂里,或许能找到这两样东西。”“张家村限定”的姚家少爷不知道去哪儿浪了,但“披麻村限定”的姚家少爷可正躺得明明白白。白河一直奇怪,那个姚家灵堂的场景到底是干嘛用的,进也进不去,给出的信息也极其有限,现在看来,或许就是在这儿等着他们……“休息一下,兵分两路吧。”他站起身,对其他人说道,“袁欣你们去问问扎纸铺的老板,能不能给扎个姚家少爷,小黄方阅,你们等等给我再去打探一下姚家的情况……”他说着,抬手揉了揉额角:“如果我猜的没错,我们三个,可能得去人家灵堂搞事了。”——同一时间。包着白布的爪子轻巧地落在地面,苏越心抬起头颅,透亮的猫眼里倒映出姚家气派的大门。就和“迎喜村”的其他部分一样,这扇大门,此时也被打扮得十分喜庆,大红灯笼高高地悬着,即使是在白天,也透着暖色的光。姚家家宅。这里就是昨天检测下来,禁制问题所在的地方,同时也是整个村庄中,秀娘唯一不会主动涉及的地方。或许是因为这地方曾带给她太大的痛苦,又或许是因为当年狠下心作祟害死姚家少爷的懊悔愧疚——总之,这里成了她内心的禁地,但同时,也成为了整个副本内怨气最重最深的地方。所以她不让其他的工作人员来。这里的工作人员都是鬼魂。鬼魂最擅长用情绪感染他人,但也最容易被情绪所影响。即使是她自己,也要特地挑在白天阳气最盛的时候来。虽然高危区的外观和气候基本都在秀娘的控制之下,但真实存在的太阳,多少还是能透进来些的。“我是真不太喜欢这种又黑又冷的地方。”苏越心无声说着,起身两爪趴地,用力伸了个懒腰——因为白天无法通过樟树进入高危区,她特地在昨夜提前进来,还在这里面找了个角落,将就着对付了一晚。虽然没被什么不长眼的东西烦,但睡得实在不算舒服。她伸完懒腰,又做了个拉伸,举足走到大门前,抬起一只前爪,不过轻轻一推,厚重的大门便自行向后缓缓打开。门后的空间,有着明显的割裂与混乱感。明亮与晦暗的色彩混在一处,红绸和白幡一同飘荡。苏越心抬头,一眼就看到了摆在大堂内的东西一口厚重的棺材。作者有话要说:白河: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感谢在2020-10-0818:28:30 ̄2020-10-0918:04: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万万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27、第二十七章最后的结果果然没出白河所料。扎纸匠一口回绝了替他们扎个姚少纸人的事,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给,还一脸凶狠地逼问是不是他们拿走了自己的纸人,吓得袁欣等人赶紧溜了。而方阅他们打探下来的结果则是,姚家人要准备成亲事宜,到了婚礼当夜,自然是会露面的。婚礼当夜……那姚家少爷的遗体怕不是要被直接抬着去祠堂,还轮得到他们下手。白河左思右想,觉得事不宜迟,于是叫上黄毛和方阅,三人商议起该如何去灵堂搞事。最后的结论是,这次行动方阅先不参与。一来方阅身子弱,还缺少保命的手段,二来他们在宅子外也需要一个能看到披麻村的同伴帮着放风,免出意外。白河向方阅嘱咐了一番后,带着黄毛来到姚家宅子外的隐蔽处,两人互相帮衬着翻了进去,一路摸进了灵堂,触目只觉满目萧条,却不见一个人影。灵堂正中是一口被封了口的灵柩,灵柩前则是供桌。供桌上方挂着一个年轻男人的遗像,瞧着面目十分周正,笑容却有些瘆人。遗像两边是一副挽联,挽联两旁,则是层叠悬挂的祭幛。供桌上摆放着些菜肴果品,显是已经冷了许久,却并没有腐坏。厅堂内还布置着好些松柏树枝、花圈花卉,堂内白色布帘飘荡,更添几分萧索气息。黄毛望着厅堂里的讲究布置,感叹道:“还挺有排面。阔气。”“羡慕吗?”白河淡淡道,“羡慕你就留下来多感受一会儿。”“噫,那还是算了。”黄毛怔了一下,连连摇头。灵堂内的棺材已经被钉上了。白河不知从哪儿捡了两根棍子,开始一本正经地撬棺材,黄毛上前帮忙,一边撬一边忍不住想四下张望,望了片刻,又忍不住道:“说起来,我其实一直很好奇。你说我们要是在这游戏里死了,外面的我们会怎么样啊?”“跟着死呗,还能怎样。”白河神情古怪地望他一眼,“我们本来就是死人……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一点。”“害,这我当然知道。我想说的是,我们的死相到底是靠啥来决定的呢?打个比方,我本来是触电死了,但我现在被游戏挑中,进了游戏,又在游戏里被僵尸掐死了。那么现实中的我,到底是会被电死还是被掐死呢?还是另外选一个没那么奇怪的死法?”“……那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死过。”白河愣了一下,下意识道。准确来说,是没在游戏里死过——至于现实?能进游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