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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话!”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做梦时还喊出来了,完矣完矣,我原本想随便编个梦混过去的,现在我都喊了出来,再没办法胡编了。我梗着脖子问他,“我说了什么?”“殿下喊的是‘宋清平,住手’,连喊了好几句。还有‘对不起’、‘我错了’、‘你别生气’。”宋清平垂眸,其实他是在偷笑,语气里也带了笑意,“殿下梦见什么了?”“我梦见……”我有点想哭,“我不就梦见你了嘛,你看我都喊你的名字了。”“还有什么?为什么让我不要生气?”“就是——就是我闹你,然后你生气了,我缠着你跟你道歉。”有一个梦确实是这样的,不过具体情节要比我说的更厉害一些。宋清平今日很是喜欢刨根问底,什么事情非得问个明明白白:“那为什么还要让我住手?”“这个是因为……”我总是被逼着说谎,我其实不是很想对宋清平说谎的,“因为你一生气你就打我,你打人打得可疼了,我就让你住手。”“我打殿下?”“虽然不大像是你的行事作风,但是真是这样。”我简直想对他发誓。宋清平忽道:“臣也梦见过。”“你梦见什么?”宋清平并不说那梦具体是什么,他只是说:“与殿下一样。”我随口应道:“那我们还挺心有灵犀的。”过了一会儿,我才明白过来,宋清平是在试探我,他套我的话。这种事情对我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因为我曾经无数次这样试探过宋清平。我觉得他不算账的时候也有些精明,他算人心。其实人心哪里经得起他的算计,也就是我勉强能接住他的一两招。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大家!昨天晚上我傻了,原来我的幸运时间是11:20:50,结果我设定成了11:50:20,对不起_(:з」∠)_第32章这章有一棵桃树长成了三月春猎那天,我与宋清平骑着马跟在队伍的最后边,其余人都背着一把弓,而我背着一个小包袱。这个小包袱仿佛很重,比我从前举不起的檀木弓还要重。我与宋清平一直沉默着走到九原,他不会催我走,我也不会主动开口说我要走,于是我们两个就在九原山下相对着站了有一会儿。最后还是我跨上马:“走罢,先去看看九原那棵桃花树开了没有再走。”宋清平也骑上马,于是我们两个又沉默着向前走去。我没想到这棵病歪歪的老树开起花来还挺好看的,我从来都很不记得什么诗句,只觉得绯色的云霞扑了满眼。说好的看了桃花树就走,但是我还是没好意思开口说要走。我从前跟宋清平道别,都是明日就能再见到的道别,这次的道别,大约明年都不一定能见到,所以我不敢说。我又找借口说:“昨晚上没睡好,我在树下睡一觉再走。”“好。”宋清平把马拴好,走到树下时,我正枕着双手,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桃花落在鼻尖我也不敢伸手去弄。宋清平大概觉得这样好看,也没帮我拿开。章老太医给我开过药后我一直都睡得很好。三月春暖,我的一点小心思,随我要走的这件事儿,却是渐渐的就淡下去了。说昨晚上没睡好是真的,昨天晚上我拉着宋清平说了一晚的话,至于说了什么我自己也已经记不清了,左不过是一些无聊的话。我一直絮絮叨叨的,仿佛出远门的不是我自己,反倒是宋清平。那时候宋清平大抵是有些烦了,也许是有些困了,说不定也是一不小心就说了真心话,他说:“那殿下便早些回来。”他是很不愿意说这样的话的,他大概觉得说这样的话很不好,做出很舍不得的模样,显得矫情,对我来说又很添累赘。也不知道他在心里默默说过了多少遍,才把这句话随口就说了出来。所以他一反应过来,很快就改口说:“殿下不用挂念燕都。”“那到时候我给你写信。”我也只有这一句话能翻来覆去的讲,我怕我一说舍不得走,我就走不了了。什么事情一说出来就成了真了。在花树下我做了一个梦,什么梦对我来说都已经是很熟悉的了,我有时候还常常将梦境与现实搅混,因此每次做梦我醒来时都要盯着宋清平看一会儿。这次我看他的时候,他也闭着眼睡着了,若他还醒着,我是绝对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盯着他看这么久的。我醒来时是下午,一直到日落,宋清平都合着眸。从前的梦里,在燕都,在九原,这回的梦在花树下,大约是襟上的落花带我入了梦境。这回梦里的宋清平倒是没喊我殿下了,也没动手解我衣衫。从来孟浪起来、耍无赖闹他的人一直都是我,我在先前的梦里不自在,约莫也是因为这个。先前的梦里我对宋清平根本没有招架之力,所以我觉得怕他,是觉着他太不像自己认识的那个宋清平。当然我也怕他生气。但是这回不一样,这回又换回来了。那个按着宋清平的两只手,把他压在树上亲的人是我,那个毫无招架之力的人是宋清平。我衔了他发上的一朵落花,唇贴唇的亲他。后来落花掉了,宋清平不自觉低头去看,我就生气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容易生气,大概是觉得他平日里像个忠臣一样专心得很,这会子倒是分心了。于是我又亲他,咬了一口留下一个很浅的印子。其实我哪里舍得?额头磕着额头,我想一直望进他的眼里,最后看见他眼里的自己。宋清平像平常一样喊我殿下,眉眼带笑。别的再没有什么,却比我从前做的梦都要刻骨。我醒来的时候竟也不怕宋清平生气了,反倒觉得挺旖旎的,有一点风流,心里边也有一点窃喜。我从前做了这样的梦都不敢看他,现下也敢盯着他长看了。他这个人长得好看,我一连看他看了十几年也没能看厌,就说明他确实是很好看。不怕他生气,还敢使劲看他。其实我是借了一点离别的威风,才敢这么做。明日便见不着了,我才敢这样做。若他此时醒来,不用做出什么求我的动作,他只随便说一句“殿下别走了”,或者连殿下都不用说,像吩咐什么人一般吩咐我“你别走了”,我指定就走不了了。我很庆幸他此时没醒。又过了一会儿,那一点被我压在心底的小心思又很快的扎根发芽,不消多时便重新长成一棵灼灼桃树。我发誓,我是看宋清平睡得太久了,想看一看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