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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啦,每次有人趁我哥不在撒野,都麻烦你帮我解围。」她吸了一口便将烟捻熄,抬头朝他笑了笑。偶尔有死缠烂打的家伙不信她已名花有主,她主动要和他当众表演亲密举止,他也从不拒绝。虽然外在容易让人误解,但她知道,他其实是……「没什么。」阮苑森淡道,调了一杯酒,放上吧台。琴汤尼,具有解热镇定、舒坦情绪的效用。洁西卡咬住唇,慢吞吞的伸手捧过,望着他低首继续擦拭杯子的侧影,忽然抿唇一笑。「欸,真的不考虑假戏真做?我很乐意喔。」「我不乐意。」他冷冷回绝。「真讨厌,这么不给面子,起码考虑个几秒钟再拒绝嘛!」她仍维持微笑,藉此掩饰眼里压抑不住的受伤情绪。没什么好伤心的。预料之中的结果,不是吗?「……你以后的情人,可不准找比我丑又比我老的喔。」不然她会心理不平衡。「比妳老?很难吧。」「什么嘛─」「不过要找到比你漂亮的,也几乎不可能。」「哼……总算说了句比较中听的话。」「我都是实话实说。」阮苑森垂着眼道,忽然停下手边动作,抬起头来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怎么了?」洁西卡一怔。「长得比你还漂亮的人,我最近是有遇到一个。」「……喔?」她高高挑起细眉。让她挑眉的原因不是他的说话内容,而是这个石脸男此时脸上毫不掩饰的嫌恶表情。「不过那家伙个性烂毙了。」「喔?」「而且,是个男的。」「……焦珣?焦珣?」梓齐国中篮球队教练江浩从点名簿中抬眼,皱眉梭巡了球场一圈。「这小子第一天开训就敢不到?好大的胆子。」和同为教练的父亲江津治军风格完全不同,年纪未满三十的江浩性格一板一眼,训练管教向来以严格出名。他尤其注重球队特训的出席率,谁敢摸鱼不来,就等于是跟自己的校队资格过不去。「报、报告教练!」纪攸茗连忙举手。「那个……焦珣前几天出了小……小车祸,现在在家休养,可能要下礼拜才能来练球……」「车祸?笑话,我看是又和人打架了吧!」江浩哼道,厉目扫去一眼,纪攸茗立刻心虚的垂下头。「你转告他,明天再不出现,以后也都不用来了!」纪攸茗点头唯唯答应,背脊吓出一身冷汗。自搬家后他就联络不上阿珣,这下该去哪里找人好?「苑森,不会吧,难道你真的把阿珣打到住院……」两人一组做拉筋热身时,他忍不住悄声询问与他同组的新室友。「笨蛋。」阮苑森握住纪攸茗脚踝的手使劲,把他弄得哇哇大叫,冷冷丢下一句话就转头不再搭理他。纪攸茗没办法,只好等练习结束后,赶忙四处去找人探询,终于从舍监那里打听到焦珣新住处的地址。在信义区靠市政府一带……那的确离学校很近,走路去很快就到了。当焦珣提着简便行李走下计程车时,看到的就是纪攸茗抱着背包,站在自家大厦门前发呆的场景。「纪笨蛋?你怎么在这?」「阿珣─」纪攸茗乍见他出现又惊又喜,想也不想就扑上前去,上上下下把焦珣整个人审视过一回。除了脸上还有些瘀青,其他看来都没大碍……果然是他误会苑森了。「干嘛啊你?一脸快哭出来的样子。」焦珣回搂住他,虽然莫名其妙,但看到纪攸茗亲自跑来找他,心底还是挺高兴。「对了,今天开练,魔鬼浩有没有很cao?」「当然cao啊─」纪攸茗心有余悸的猛点头,忽然「欸」了一声。「等等……阿珣,你会这样问,就表示你记得暑假特训是今天开始嘛……那你怎么不来?教练很生气耶!」「有什么办法?复健的疗程到今天才结束。」焦珣耸肩,指指自己的左膝。自从一年前某场比赛意外伤及膝盖,关节的神经功能就一直无法完全恢复,连带影响到他打球时的肢体协调性。「我去了南部一趟,那里有个治膝伤很有名的医生。因为是临时决定,也就没跟你们说。」「原来是这样……那你的膝盖有好一点吗?」「算有吧,明天练球你不就知道。」焦珣懒洋洋的甩了下行李,空着的那手搭住矮他一些的纪攸茗肩膀,直接拉人进门。「别说这些了,上来看看吧!包你后悔当初抛弃我跑去跟那个死人脸住!」打从踏进法国宫廷风格的门厅,纪攸茗的嘴就没阖过,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一路穿过古董名画林列的宽大回廊,他跟着焦珣搭上电梯,直达位于顶楼的公寓。电梯楼层攀升速度之快,又让他开了一次眼界。「你哥哥一个人住这样的房子?」站在玄关往屋里看,他一脸不可思议的道。说是两房一厅,但光是客厅,就比他整个老家的面积都大了。「本来是更多房的格局,我哥挑剔,重新装潢时要设计师全部打通,只多留一间客房。」焦珣甩掉鞋子径自进屋,翻出两瓶矿泉水,一瓶抛给后头局促跟上的纪攸茗。「不过他是工作狂,平常睡的不是事务所就是饭店,所以更正确来说,这里不是「我哥一个人住」,是根本没人住。」「喔……」真浪费……纪攸茗心想,当然没胆子说出来。「怎样?后悔了吗?」他一怔,尴尬的笑笑。「住这样的房子……我会每天晚上都睡不着啦。」「少来,借口都是你在找。」焦珣冷哼,起身进厨房绕了一圈出来,道:「冰箱没食物,我肚子饿了,叫外送一起吃吧!」「啊?那个……」纪攸茗本想说「不用了,苑森会从打工的地方帮我带晚餐」,但又有预感这样说阿珣一定会生气,一犹疑间,焦珣已果断拿起电话,迅速叫了两人份的披萨。「嗯?你刚才说什么?」焦珣放下电话,回头问道。「没、没事……」「对了,难得你来这里,我哥收藏不少名酒,就顺便跟他A一瓶来喝好了。」焦珣的心情明显变好一些,坏笑着推开墙边酒柜的玻璃窗,拿出一瓶椭圆瓶身的酒来。「猜猜这瓶酒要多少钱?」等了数秒,见对方傻楞楞的摇头,他做个鬼脸,俯身在他耳边说出答案。「这么贵!?」「是啊,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