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言情小说 - 死对头竟觊觎我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4

    。

这回她已经从周凛处要了一根骨针,她用骨针扎进那些结死的绳结里更容易解开。

不一会儿,太子殿下身上的湿衣徐徐滑落,在这关头,姒思阙突然想起来一件要命的事。

只有她一人伺候着太子更衣,那不是意味着…要看到太子的…

想到这里,她剥落到太子肩头,轻轻擦过太子臂膀上结实肌rou的指尖抖了抖,不敢再继续往下了。

“继续呀。”姬夷昌在上头催促着。

观他的唇瓣,已经苍白如雪,姒思阙生怕她再耽搁一下,下一刻太子便要裸。着身子过来拥她了。

她利索地剥下他身上太子的袍服,连同打湿粘在肌肤上的单薄中衣也一并脱了。

姒思阙是有惊讶的,但也不是不曾料想。

太子的身体相当健壮,看他平日里穿着宽松的衣袍,还以为是衣裳下只剩赫然入目的几根肋骨呢,没想到内里肩宽腰窄,肌rou紧致精瘦,线条流畅灼目,臂部配合她脱衣而弓起时更是能看见一根根蓄势待发的肌rou条。

姒思阙看着看着,面就热了,耳朵也红了。

手里拉着太子腰腹处紧贴着腹肌的系带,突然就不怎么能解得下去了。

“殿下,妾…”思阙从未有过此刻的窘迫,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头顶上方传来太子殿下低低的叹息声。

“孤自个来,你帮孤擦干身上的水即可。”

思阙绕到了姬夷昌背后去替他擦身子,视线始终不敢往下看,她还得想好办法一会如何支开太子,好让她能偷入屏风里头窃看密图。

“殿下,这儿太暗了,您能移步至窗前吗?妾看不清系不了绳结…”

姬夷昌依言,走到了木棱窗边。

姒思阙走在他后方,把腰带从他后方绕了几圈后,趁着太子不为意,赶紧把他衣带和侧面的衣裳挂钩在了窗边支棱出来木刺上。

“啊,妾该死!殿下,不好了,妾刚才不小心,把您衣裳羁到窗棂上了,您先待着别动,妾进去找找可以缝补的针线,您千万别动啊,不然这衣裳要废了…”

幸好这儿只备下了太子一套衣裳,此时如果殿下一动,弄破了衣裳,再另外备衣裳也挺不便的。

“妾很快就回。”

姒思阙说完,自己扎进了里间,想着为了不让太子起疑,只能用最快的速度找到那张密图了。

太子殿下倒是很听话的,果然一步没敢离开窗边。

姒思阙回首看了一眼,确定安全后,便蹑手蹑脚地钻进屏风里头。

这里有诸多个木柜抽屉,幸而这水楼是临时供歇息用的,这些柜子抽屉都没有设锁。

思阙小心不弄出声响,逐一在里头找寻了。

屏风里头的光线更加昏暗,时间在思阙心里逐刻被放大,她一面找不着,一面感觉时间已然被她耽搁了过去,心头隐隐担忧,以致总是觉得太子殿下会突然出现在屏风后,并且盯紧她。

她再一次眼眸睁大,转头过去,发现屏风后并没人,她甩了把汗,继续翻旁边的架子。

到底藏哪里了,太子他到底是藏哪里了?

不行,不能着急,得先冷静下来想,越慌,越想不到出路。

这一刻姒思阙竟破天荒地想起来小时候有一次,自己被参加宫宴来的侯爵家的公子追着用石头掷,一个不小心就把她逼着顺沿树上跳到了瓦顶。

后来那几个贵门公子命人来把树靠屋边的枝丫给割了,思阙孤零零地留在屋顶,怎么也没办法下得去。

到了日落时分,光线逐渐敛去,思阙还是没法子下去,她自己独自一人蜷缩在屋顶,腹中空空,阿云也找不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

她想起白天一些憋屈的事,又想到即便阿云找到她,也是为难到哭,甚至有可能为了她,又跑去以自己身体为交换,换人来救她下去。那样的话,她倒宁愿阿云不要找到她。

就在她拼命擦着眼边刚刚冒出的眼泪星子,倔强地抑压着自己不哭出声之际,屋檐下突然立了一个黑影。

是那个讨厌的病太子。

思阙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会在自己最窘迫,最狼狈的时候出现,是托了什么眼线盯着她,一旦她身陷囹圄了,他便过来笑话她吗?

果不其然,他一出口便是冷讽:“白天的时候,不是很能耐的吗?明知道自己是个质子的身份,不但不知收敛,还放蜘蛛去咬忠勇府的公子。”

思阙冷冷地回瞪他一眼,“是他出言不逊在先!我能由他欺辱吗?!”

“你是来看笑话的吧?现下看到了,该满意了,那就请‘您’不要打扰我的狼狈,赶紧回你的宫里去吧!”

小时候的思阙便是这样,冷硬、锐利,谁对她好,她会掏心掏肺热情回应,谁骂她、侮辱她,她也会毫不留情面。率直、简单、真诚。

姬夷昌还是没有离开,他身边也没有带任何人,就他只身一人来了,所以除了他以外,也没有别人能看见她的狼狈。

就在此时,许是思阙待的那个位置久了,而那瓦顶也日久失修,突然“咵啦”地一声,瓦顶塌下去一点,她半个身体都悬在了半空。

“啊!”她惊叫了一声及时抓稳屋檐,底下的姬夷昌也跟着着急。

思阙她又慌又急,同时又死要面子,怕摔下来的同时,更怕被死对头耻笑自己的狼狈。

于是,她一慌,身子失衡,抓着的瓦砾又开始纷纷散落下去。

这时底下的姬夷昌忍住喉间的咳意,高喝了出声:“蠢啊你!!别慌啊!越慌,越想不到出路!”

当时的姒思阙听到太子那句骂她蠢的话,自然生气,但也提醒了她要冷静,后来她冷静下来后,果真发现屋檐处她悬挂的脚边有一根悬梁,后来她顺利无虞地下来了。

别慌…别慌啊,冷静下来回想一下,肯定能想出来端倪的。

姒思阙闭了闭眼。

哦!她想起来了!刚才太子的裤子是他自己脱的,那时她羞涩着一点都不敢朝他那儿看,然后他说新裤子脚边过窄,说是要把湿裤烘干了一会再换回来,然后他自己把裤子搁到屏风里的竹火炉上烤了。

看来可能刚才太子躲进屏风里并没有藏好那密图,真正有问题的是那条换下来的裤子!

思阙一下子茅塞顿开,连忙跑过去把湿裤取下来。

果不其然,在挡位的地方,被她摸到了一个暗袋,袋里装着的,正是那张湿漉了的羊皮制的密图!

思阙再次视察了一下外头的动静,见太子也没有催促,便急急地就着火炉里微弱的火光,展开密图细看起来,末了她怕有地方自己记不住,便从发间取下了簪钗,微一咬牙,捋起袖子,便用簪钗尖的部位往自己手臂处划,记下了难记的细节。

完成这一切后,思阙赶紧把密图小心放